赵浩初沿着马路冲进了不远处的步行街，来到旁边的服装店内，在众销售员的眼里，抽走几套衣服，躲进试衣间里。
过一阵，警察冲进服装店里，和销售员出示证件。
陆穆放让张助理取消之后的行程，跟着聂震一群人来到步行街里。
“你真的想知道他干了什么吗？”聂震惊了，没想打陆穆放这么执着。
“我只是想问一些事情。“陆穆放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好人和坏人都有一张人皮，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了。”聂震问。
“你又为何觉得他是坏人？”陆穆放看着聂震，他注意到他的证件，“聂警官。”
聂震摸了摸腰间的枪，看着陆穆放。
“因为我有证据，因为我是警察。”
两个男人对视良久，不知道此事的服装店内，一片混乱。
“搜！给我搜！”警察走到服装店内，所有的顾客都跑走了，售货员站在原地，不敢说话，警察搜到最后试衣间，也没有找到赵浩初。
聂震觉得服装店里有些奇怪，便走过去，搜查的警察走出来，摇了摇头，他皱了皱眉，一个个试衣间看下来，看到最后一间。
最后一间试衣间后面还有一个门，推开来，里面是仓库，后面还有一个门，聂震马上推开，发现地上还有衣服，捡起来的衣服还有阵阵暖意。
就像刚刚被换下来的。
“智商不在线，统统给我去追！”聂震说完，就走出试衣间，却发现陆穆放也不见了。
他还想拦住陆穆放。
与其强硬地把他赶走，倒不如留在身边好好聊会天。
警察冲出仓库，来到另一条街，这条街最近在办年代日，进入这条街的人都要穿上那个年代的衣服。
复古风格的格子长裙，裹住曼妙身姿的旗袍，霓虹灯在夜色中缓缓发光。
“抱歉，这里需要穿上符合规格的衣服，否则不能进入。”主管人看到聂震，马上走上前，说道。
“我们是来办案的。”旁边的警察说完，聂震就抬手。
“不了，撤队。”看到天色将晚，聂震知道自己失手了。
这个家伙，真是从没变过。
当年在学校的追击战，没人能抓住他。
此时，赵浩初换上符合年代的三件套西装，手里夹着一支烟，手里拿着一张属于自己的角色设定。
今天，曾弘扬都没联系他，还有人追捕他，难道曾弘扬把他视作弃子了？
赵浩初穿着马甲，外套放在旁边的椅背上，看到不远处正在跳脱衣舞的女人，她穿着黑色紧身衣，黑色的吊带袜，脸上还带着一个华丽的面具，在众男人的追捧下迟迟不脱自己的面具。
外面，有几个小孩子想透过门缝偷看，旁边的保安拦住了他们。
“抱歉，你们现在不能看到这样的美景，请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去。”保安礼貌地说。
这条年代街，真是不错，以前都没有发现这样的地方。
赵浩初吸了口烟，看着那个脱衣女郎走下台，在众人的眼里穿上黑色的鱼尾裙，戴上手套，拿起烟枪，手腕上戴着好看的珍珠手链，慢慢走到赵浩初的身边。
看到她的红唇，赵浩初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白麝香的香水味扑鼻而来，那女子坐在他旁边，服务员给她倒了一杯威士忌。
留声机的曲子变得浪漫，幽暗的气氛，独处一室的男女总会想点什么，但赵浩初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后，无论如何都打不起兴趣。
上司给他的特质戒指，没有震动。
此时的赵浩初，心如死灰。
“这年代街的主人，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能将这里做成富有味道的地方，又能让来宾穿上设计好的衣服，拥有高级礼仪，几乎全能的服务员，这里的一切，都价值不菲。”女人一字一句地说，“我的画展，也会在这里开展。”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吹雪。
“我更好奇，你为什么在这里跳舞。”看到周围男人艳羡的目光，赵浩初心里有些不自在。
“这里对于我来说，是极乐之地。”吹雪说，“我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这样幽暗的环境，我可以尽情地寻找属于我的快乐。”
吹雪笑着，从大腿间掏出一把修真手枪，抵住了赵浩初的头。
震惊之余，赵浩初不敢动。
“这里是牛仔日的时候，腰间都能配一把枪具，当然，都是假的。”吹雪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勾了勾恐惧的赵浩初。
“你现在属于哪一面？”赵浩初又问。
吹雪笑了，摸了摸手上的袖珍手枪，看着不远处走进来的男人，他看上去有些畏缩，做什么都不自在，好像有人盯着他一样。
“我是灰色的。”吹雪说，“我来这里，不过是提醒你，海神的那场宴会，不要妄想带录像视频进去。”
赵浩初听到这里，咬紧牙关。
“他可不是一般人。”吹雪突然滑动了袖珍手枪的扳机，赵浩初心想这假枪都做的这么精致，又觉得哪里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赵浩初问。
“来的海神，可能是假的，他们聊得话题，可能是过时的，交易的枪具，也可能是假的。”吹雪抬手瞄准了不远处的男人，“你拍下的所有东西，都可能是假的，假的消息，假的证据，给你上司，没有任何价值。”
赵浩初看着吹雪认真的样子，皱紧眉头。
“当你觉得周围的东西和真的一样时，真正的东西还没有体现出来。”吹雪说完，手中的袖珍手枪开了一枪，射向那个男人。
周围的人都不为所动，那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倒在地上，血液慢慢涌出来。
赵浩初看着那个男人慢慢没了呼吸，才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演戏。
这里无动于衷的人，都是吹雪的手下。
或者是，海神的手下。
“就连这枪具，也是看上去假的，实际上是真的一样。”吹雪慢慢摘下面具，灯光下的她，妖娆至极。
宛如传说中用歌声勾引水手的海妖一样。
美丽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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