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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我就是度个蜜月[快穿]简亦临陆恒 > ☆、第二个世界(二十)
 
陆恒端着茶杯坐在桌边看简亦临给他们家那只虎斑猫洗澡,茶是镇上买的,算不上什么名贵品种,可他冲茶的手法娴熟,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简亦临兑好水,把猫抱进木盆里,还虎着脸警告了一句不许乱动。点点起初还算老实,可过了不到半刻,也不知洗澡这个行为怎么愉悦到了它,虽然身体还老实,一条湿漉漉的大尾巴却舞的虎虎生风,溅出的水有一半落到了简亦临的长袍上。

陆恒眼含笑意的看着简亦临蹲在木盆边上,气呼呼的按住点点的尾巴,又被点点抖着身体溅了一身水。他非但不上去帮忙,还想着等一会儿简亦临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可以来个白日宣淫。

只是这个想法到底没实现。

等简亦临拿出一块干布给猫擦身体的时候,院外突然响起一阵喊声:“秦家哥儿,你在吗?”

这人喊了三四声,由远及近,陆恒两人起先还没听清,等那人快到门外了,也知道是在叫他们。陆恒当即放下茶杯走到院门外,便见看见迎面快步走过来的张叔。

“小池呀,你快回去看看吧,住在你家的那个赵广突然发疯,伤了你哥哥,我的天啊,那么多血,可吓坏了我了。”陆恒虽是先走出来的,这话却是对着跟在他身后的简亦临说的。

陆恒愣了一瞬,他可从来都不知道赵广是个疯子。

陆恒走上前扶住张叔:“您先别急,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张叔和几个邻居一起去村东的地里干活,还没走到地方,就在路过村东的那片树林附近就听到一声疾呼。那声音太过撕心裂肺,听得几人一个激灵,忙不迭冲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好在离得不远,他们没走几步就看见跌跌撞撞想往出跑的秦念,以及在他身后几步握着刀呆愣愣的赵广。

这情景明显是赵广伤了人,二话不说冲过去夺下刀,把人禁锢住,赵广本来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见那几人来抓他,才开始想要挣脱,可对方五六个人,他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其中一人见秦念浑身是血,险些被吓得魂不附体,还是哆哆嗦嗦的叮嘱了一句不要乱动,我去找大夫。才慌慌张张的跑开去找村里唯一的郎中。

郎中姓王,平日里也就是给村里人看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这么重的伤还是十分少见。毕竟从前就算陆远胡闹,也是有分寸的,真正拿刀砍人是不敢的,顶多就是拿着吓唬吓唬人,抹点药养两天就好了,就算不抹药也不过是多养两天的事。

虽然心惊,王大夫还是定了定心神,着手给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秦念止血上药包扎。

秦念背靠着树,仰头失神的望着透过树叶后隐约可见的天空,听见王大夫在旁边庆幸的说还好伤口不太深,否则他这条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秦念虽然前世杀了个人,可到底不是熟练工,下手也没个轻重,只能尽量不伤到自己根本。

在刀划下去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到可能自己就这么直接死了。可要是自己死了,那赵广就是凶手,似乎这样也不错。

皮肉撕裂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可念及上一世自己身死异乡,以及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在自己临死前撕心裂肺的哭喊,右手也不禁紧了些。

见秦念没有生命危险,村里人终于有时间开始质问赵广。

赵广虽然不知道秦念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大家这是开始怀疑他了。忙不迭开口解释,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念突然拿刀划伤了他自己,又把刀塞给自己。

这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秦念疯了吗,拿刀砍自己,还要把刀塞给他。大家自认没读过几本书,道理还是懂的。这事听起来太假,想要相信也难。

“是我不好。”开口的却是靠在一边的秦念。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早就知道赵广有疯症,之前也被赵广误伤过几次,可他对赵广暗生情愫,一直不敢把这事告诉村里人,而且的赵广的病也不算严重,这么长时间来就发作过两三次,每次事情过后都会忘记发病时的事,秦念就想着这么瞒下去。可是今天出了这种事,他也知道瞒不下去了,这才说出来。

众人听了秦念的话,纷纷摇头叹气,虽然秦念现在受伤,还是忍不住数落一句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显然大家更相信秦念,毕竟秦念是众人看着长大的,若是非要选一个疯子,只能委屈一下赵广了。

秦念被送回秦家安置,而赵广就没这个待遇了。虽然秦念说赵广疯的不严重,可看着秦念那染血的衣服,实在没什么可信度。这人就跟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不疯的时候一切都好说,疯起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本着安全为上的原则,赵广被众人压进了秦家的柴房,张叔还体贴的给他锁上了门,从外面。

期间赵广曾数次尝试挣脱,并且苦口婆心的想向众人说明真相,村民们表示他们也很抱歉把他抓起来,而且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可是抓着人的手却丝毫没松。显然是不想和疯子计较那么多。

赵广出离愤怒了:“我真的没疯!”

此时村长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赵先生啊,虽然现在是清醒的,可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发病呢,伤了村民们怎么办,你也要为村里人想想啊,你看看秦家哥儿,被你伤成什么样了。我们可不敢放你出来。”

赵广现在看不见秦念,眼前只有柴房那个破旧的门板。心里的憋屈和愤怒无以复加,却也只能怒吼道:“那是他自己划的,和我没有关系!”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里传递着相同的意思:这病似乎还没结束啊。

出了这种事,大家觉得还是应该去镇里找一下简亦临,他和秦念这个哥哥关系一向很好。现在秦念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让他知道。这事就交给了家里有牛车的张叔。

陆恒听着叙述今早发生的事,一边从屋里拿了件新的外衫让简亦临换上。三人先去镇里的医馆买了上好的伤药。才坐着张叔的车回了村里。

简亦临回到秦家时家中还有几位帮忙的村民没走,村长也留在了院里。而秦父和他那个三弟则用警惕又有点畏惧的目光看着柴房,他们竟从来不知道在家里住了两年的赵广原来是个疯子。

秦念那屋也隐隐传来吵闹声,简亦临谢过众位村民,才疾步走到秦念门口,推门而入。屋里声音也清晰起来,是秦母的声音:“你既然知道那个人是个疯子,怎么还让他留在咱们家,是想害死我们吗……”

秦念没理会秦母的数落,只是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简亦临见秦母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只得上前道:“阿姆,你让大哥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等大哥的伤好了再说。”

秦母看见简亦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连他一块训,就看见跟在简亦临身后的陆恒。虽然这两年陆恒没再对他做什么,他还是下意识的害怕陆恒,只得怏怏的闭嘴离开。

简亦临把买来的药放在一边,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念,脸上显出点焦急神色:“大哥,今天的事我听村里人说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秦念睁眼看着简亦临,他曾经因为自己这个弟弟抢走赵广而憎恨过他,可简亦临却从未因陆恒的事怪过自己。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没有重蹈他上一世的覆辙。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曾经一度以为上一世赵广和秦池在一起是秦池勾引的结果。可现在看来,赵广本来就心术不正,自己的弟弟嫁给他才是委屈了。秦念将目光移向坐在桌边的陆恒,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恒不知道秦念伤成这样还有心思骂人,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心存疑虑,与其说是赵广疯了,还不如说是秦念知道真相自导自演的更合理。而村里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甚至赵广自己也不知道,这才相信了秦念的说辞。只是这两人如何他也没兴趣,反正不在一起就行。

简亦临又叮嘱几句小心伤口之类的话,才让秦念好好休息,和陆恒一起出了屋子。

屋外村长还在,见两人出来,把陆恒拉到一边,简亦临也没跟着,去了厨房做饭。

“赵广的事你和镇上的先生说清楚,以后就不要让他去了,伤了人怎么办。秦念那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出了事怎么担待的起。”

这也是顺便的事,陆恒点头答应。和留在秦家的村民又聊了几句,把人送出门外。

简亦临熬了鸡汤,炒了几个菜,秦母本来想进来端菜开饭,却见简亦临将东西大半端进了秦念房间:“大哥受了伤,要好好补补。”

秦母刚要发作,却被陆恒瞟过来的一眼吓得闭上了嘴。

陆恒也跟着进了屋子,把秦家那几人的视线关在了门外。

秦念刚刚也听见了简亦临的话,心中高兴。就见简亦临把几处肉最多的地方挑进碗里,端到陆恒面前:“你吃。”

秦念:“……”

说好的要给我补补呢?

不过他还是得到了一碗汤。

第二天陆恒还要上课,先回了镇上,而简亦临则留下来照顾秦念。

陆恒到了私塾先找到杨和说明了赵广的情况,杨和也十分震惊。毕竟赵广平日里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这事要是有心,到洛河一问就知道,陆恒也没必要骗他,只得遗憾的点点头,他也不敢拿学生的安危开玩笑。

赵广自此彻底失去自由,不论他怎么祈求咒骂,大家都不敢把他放出来,每日的饭照给,却只是从窗口送进去。唯一一次出门还是大家给他换了个地方,总关在秦家也不方便,众人就找了个村里的荒屋把人关了进去。

这么长时间下去,就算没疯也是要逼疯的,赵广没疯,因为他逃走了。放他走的是村里的一个哥儿。说是看他可怜,又看他那时神志清醒,就想让他出来呆一会。却没想到赵广会突然逃跑。村里人在村子周围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人,只得放弃。想着走了也好,就算赵广没走,他们以后也是要让他离开的,毕竟每天提心吊胆的养着这么一个外人也实在不容易。

秦念听说这事也不知在想什么,面上还算平静。看着简亦临收拾屋子的背影,突然开口:“我要成亲了。”

简亦临诧异的回过头:“什么?和谁?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哪家的汉子?”

“是镇上新来的一个老爷,姓孙,他看上了我,家里很有钱,我以后能过好日子了。”

得知那位孙老爷已经四十多,秦念还是过去作妾,简亦临再三跟人确定,又劝说了半天,见秦念主意已决,只得叹息着答应。

与其说是孙兴看上秦念,到不如说是秦念去找的孙兴,想要给他作妾。他曾想过要想办法把秦济嫁给孙兴,可和简亦临之间与幼时相差无几的温馨相处让他放下了对弟弟的心结,也放弃了这个荒唐的想法,意识到自己的迁怒根本毫无理由。他曾经想和赵广就这么过下去,不再去理会上一世害死他的孙家主母。可注定他和赵广已经没有可能,他也不想再去求什么姻缘,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上一世的债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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