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沈肆挑眉，倒是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
季轻语冷哼一声，“你选择姜错，而我又和姜错有仇，我们过去的情意还不就只是让你为难而已吗？”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季轻语了，很了解沈肆心里的想法。
如果以后真的和姜错有什么敌对的情况出现，沈肆根本就会毫不犹豫的帮助姜错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站点嘴上的便宜，最后一次从沈肆的身上得到点东西。
沈肆定定的看着季轻语，多少可以猜到她的想法，只是心里却充满了失望。
当初季轻语之所以可以成为他的朋友，就是因为她毫无目的的陪伴在他身边，他们之间没有功利，只有闲谈和彼此理解。
没想到在他继承了沈氏集团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子了。
微微闭了闭眼睛，用这么一点代价彻底买断之前的感情，也很划算。
“好，这件事情我就默认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沈肆的话语充满淡漠，还有点点告别的意思。
原以为季轻语觉得自己可以平心静气的面对沈肆的冷漠，可真的面对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痛痛的。
那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真的让人无法忽视。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季轻语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解脱的机会了。
季轻语不断的安慰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么，合作愉快吧？”
“当然。”沈肆象征性的和季轻语握了一下手，轻声道。
“沈肆，谈完了公事，我们谈谈私事吧。”季轻语眼底闪烁着柔和之色。
“不是朋友，没有资格和我谈私事。”沈肆冷淡的说着。
季轻语眼神一闪，随即无所谓的勾起嘴角，“好。”
她起身离开，看都没有看过沈肆一眼。
沈肆并未阻拦，有些人是不需要挽留的。
思索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给姜错打个电话，虽然不知道姜错到底会不会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手机里面不断传来通话的响声，慢慢的，沈肆的心也沉了下去，估计姜错不会接电话的吧？
这时候，电话突然就接通了。
“沈少，有什么事情吗？”虽然姜错的话语依然还是公事公办的，可他却依然还是觉得非常开心。
原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姜错接触了。
想到这里，沈肆暗暗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姜错，季轻语在记者招待会上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了，你是被先斩后奏的吧？”姜错淡淡的开口，但是却一猜一个准。
“你猜的还真准。”沈肆感慨的说。
“不奇怪，我怎么说也和沈少认识这么长时间，还在一起工作了，你的工作态度我很清楚的。如果真的是合作，你不可能不亲自参加记者的招待会吧？”姜错轻声分析。
虽然沈肆很不喜欢别人这样子对自己评头论足，可他却对姜错那么了解他这件事情非常开心，心情也好了不少。
因此，沈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柔和起来了，“这是我和季轻语最后一次私人关系的合作了。”
“你们抛弃朋友关系了？”姜错拿着资料的手微微一顿。
当初沈肆带着她去周斌的别墅的时候，她从周斌嘴里知道了沈肆之前的特种兵生涯。
枯燥无味，有没有亲人在身边，周斌有经常有任务、神龙见首不见尾，多亏了季轻语总是陪着沈肆。
虽然沈肆嘴上不说，可真心对待自己又不求回报的朋友，没有人还讨厌的。
这也是为什么沈肆这样子性格凉薄的人还可以和季轻语维持朋友关系这么多年的原因，她可不相信是因为什么救命之恩。
所以……他现在心里面应该也是难过的吧？
沈肆轻笑一声，可姜错却听出来了其中的苦涩之意，“也没有什么，这样也好。毕竟，她肯定是想要时时刻刻找你麻烦的。我又肯定只会帮你，既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断绝关系，免得以后难做。”
一定只会帮我吗？
姜错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感动的。
而且，她也知道沈肆绝对不会是说说而已。
不然的话，之前被大火烧的毁容的就不会是季轻语，而是她了。
沈肆第一时间就是选择救她，等想要再去救季轻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季轻语自己肯定也是清楚明白的，不然绝对不会怨恨沈肆的。
姜错叹了一口气，“你不要太难过了。”
“呵呵，似乎只有在我那么好过的时候，你这个女人才会稍微关心我一下。”沈肆轻笑一声，阴霾也被驱散了一些。
然而，姜错却沉默下来了。
果然，演戏这种东西还是需要真真假假的配合才行啊。
姜错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这只是出于合作伙伴的关心。”
“嗯，好的。”沈肆也不在乎姜错的口是心非，轻声道，“那么合作伙伴现在要和你商量商业街的店铺出售的问题，你是不是还打算找一般的员工来敷衍我呢？”
姜错翻翻白眼，“我什么时候敷衍你了？”
“那些连商业街项目的细节都不清楚的小助理难道不是你派来的吗？”沈肆挑眉，轻声嘲弄。
“额……”这下姜错语塞了，她的确是无话可说。
为了让手下人赶紧适应这个项目，她之前真的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派去洽谈的人惹了好大的笑话。
还好是派去沈肆那里丢人，不然姜错要呕死的。
她赶紧转移话题，“别记仇好吗，我会亲自过去还不行吗？”
“那最好不过了。”沈肆一听姜错会来，顿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可很快，他的脸就黑了下来。
“不过，我会和祖峰一起过去的。”
沈肆：“……”这女人真是越来也不可爱了。
虽然心里很想吐槽，嘴上还是要乖巧的答应。
见鬼的合作关系，真是要命！
挂断电话之后，姜错有些疲累的叹了一口气，她真不想要面对沈肆，这样她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伪装就彻底破灭了。
微微勾起嘴角，轻拍脸颊，她现在要以女朋友的身份面对叶祖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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