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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一百四十章 赔上性命也不能辜负了他
 
华远山家的大门在我的身后缓缓地关上。

我知道,这道门就是我和华远山的分隔线,从今往后,我和他之间再无瓜葛。

站在这一片奢华的富人别墅区外,我抬起头来,最后一次环视华远山的家。

他站在二楼的窗前,远远地,直至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在半道上遇到了钟海涛开着车前来,我很诧异竟然是华远山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的。

“怎么你家华总裁又要出远门吗?我好像成了你的私人保镖了,这回是几天?”

钟海涛笑着调侃,并且说这一次一定要对我二十四小时监护,否则再出什么事的话,华远山那里可不好交代。

“这一回,恐怕是无限期的了,钟大队长,直到你抓住坏蛋。”

“好啊好啊,最好是一辈子。”

话音落下,钟海涛似乎觉得不妥,挠了一下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我看到他的脸好像红了,装做很认真开车的样子。

我顾左右而言他,问起5737号凶犯的情况。

钟海涛告诉我,他们进行了很细致的勘查,确认5737号为自杀,他利用放风的机会拾到地上的一个小石子,磨成了尖利的石刀,割破了自己的喉管。

在五千年前,红山文化中的先人学会了制造工具,石刀最原始的意义,竟然是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

5737号,这是他的代号,也是他钉在耻辱柱上的永远抹不掉的记号,就算他走向地狱,相信阎王爷也将以这个符号命名他。

“可惜,他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从此之后,华氏的惨案就更加难以突破了。

钟海涛念叨着5737号关于隐身术与变脸王的那一句,心有不甘。

“我想华远山也一定心中不甘,他绝不可能放弃家仇不报,这是相当危险的,冷然,一旦你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我恐怕帮不上你。”

钟海涛沉默片刻,叹气:“看来你们之间还是存在很大的问题,冷然,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觉得很难,就放手吧,说真的,我不忍心看你爱得那么辛苦。”

“以后不会了。”我很小声很小声,象是心底里发出的呓语,没有了爱,就不会心累,也不会再辛苦了自己。

钟海涛自言自语:“上一回向他讨教了隐身术,受益匪浅,有机会我还想跟他再探讨一下关于变脸的话题。”

我终于忍不住问钟海涛:“难道你就不怀疑他?”

钟海涛点了点头:“怀疑过,但没有证据。你知道,所有的怀疑最终都是要以事实为依据,否则任何臆测都是徒劳的。”

我了解到,那一夜警方没有追到凶手,在我晕过去的下一秒,袁圆紧接着也晕了,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袁圆醒来就拚命喊着让钟海涛去抓华远山和许翘。

钟海涛带着一干人马冲进了金世纪大厦,许翘正在主持公司的一个重要的会议。

许翘很淡定地告诉钟海涛,华远山正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里,与一个知名度很高的商界大腕恰谈一宗合作事宜。

并不难查到对方城市里对于这次合作的相关新闻报道,华远山酷冷的形象在那座城市里引起了一波崇拜狂潮,轰动效应一点不亚于影视明星。

从时间上来判断,华远山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跨越千里打个来回。

而许翘本人在案发当天夜里,虽然没有佐证,但也没证据表明她就是黑衣女人。

不是华远山?不是华远山!

我呆呆地坐在车上,直至钟海涛叫我下车,已经到了家门前。

我猛地醒了醒神,没有下车,对钟海涛说:“送我去医院,我想看看欧阳秋。”

钟海涛说他也正要去见欧阳秋。

推开病房的门,欧阳秋醒着,手术很成功,但人还是相当虚弱。

一直以来我看到的都是包裹着丝巾的欧阳秋,而此刻她的整张脸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触目惊心的两道伤痕一览无遗。

欧阳秋艰难地笑了笑,抚了抚脸上的伤疤,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当她小心冀冀地隐藏起伤疤的时候,我觉得她象一个鬼魅,而此时,我觉得她很美丽,那两道伤疤就象是化妆舞会上的油彩一样,很时尚。

她在我心中,是一个天使。

“请问你为什么会在夜半出现在郊区的仓库?难道你是预先知道冷然有危险?”

钟海涛开启工作模式,全然不管我来的目的是要感谢欧阳秋的救命之恩的。

欧阳秋的回答出乎钟海涛的意料之外,却在我的猜测之中。

她说:“我一直跟着她。”

钟海涛吃了一惊:“跟踪冷然,为什么?”

欧阳秋很平静,苍白的脸上那两道疤痕在病房的日光灯下泛着油光,双唇轻启:“远山求我的。”

病房内静悄悄,钟海涛没有紧接着追问,我也没有,默默等着欧阳秋继续说下去。

“远山知道钟队长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冷然,在他临走前来找我,让我帮他照顾好冷然。受人之托,怎能不履行?赔上性命也不能辜负了远山的嘱托。他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也只有这样回报他。就是这样。”

我呆立着,才明白为什么华远山说一辈子偿还不了欧阳秋的血债,而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

离开时,欧阳秋幽幽地说:“冷然,我警告过你,离他远点。现在我依然给你这个忠告,能离华远山有多远就走多远,他是危险的。”

看着那无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缓缓地流入欧阳秋的血管里,而她的唇中缓缓地流露出的字字句句却如一记记耳光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思想也如那液体一样,变得无色、变得空白。

我要如何再去面对远山?假如我还有机会见到他的话。

他说“没有你,我的世界已然崩塌。”可是,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我支撑着一片生存的空间,而我,亲手将我和他的世界毁灭。

“走吧,走吧,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欧阳秋喃喃地,疲惫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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