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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知道我的心很疼吗?
 
沈缤纷搀扶着我,我则一手紧紧牵着妙妙,跟在安心美人后面准备离开精神疗养院。

张落尘和邢玉铭分别被押着在受害者的病房一间一间地确认,在经过秦筱玉的身旁时,忽地停下了脚步,喊道:“我要指证,我要指证……”

话音未落,秦筱玉却奔向了另一边的邢玉铭,对他又是抓又是咬的,连声地咒骂:“是你害死我妈妈,是你是你是你。”

正押着邢玉铭的小炉子和另一名警员慌忙将秦筱玉从邢玉铭身上拉开,但秦筱玉已经完全疯狂,一口咬在邢玉铭的胳膊上死活不肯松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住了。

紧接着听到另一声惨叫,是张落尘,一手指着邢玉铭,却说不出话,渐渐地瘫软,继而倒地口吐白沫,打了几个寒颤之后,挺直了双脚。

钟海涛冲上去一探张落尘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所有人都一愣神的同时,邢玉铭也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一只手指着张落尘的方向。

“死了,都死了,哈哈,死了好死了好。”

秦筱玉拍着手掌,又蹦又跳,唱起了童谣:“山山水水谁是木头人,嘻嘻哈哈谁是哑吧。”

病人一个个闻声而出,走廊上逐渐变得更加复杂,何顺又开始数着“一二三木头人”跳来跳去的玩起了游戏。

由于情况突变,案情更加扑朔迷离,陈副局长又调派了部分警力加入了调查,安心美人也不能再送我们离开,只好先在这里等着沈络绎开车来接我们。

在秦筱玉发疯的时候并没见到华远山上前来阻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这里?是在张落尘和邢玉铭死亡之前还是之后?我不能确定。

钟海涛全身心地投入了这起连环案件的破获工作,和他的队员夜以继日地奋战,吃住都在刑警队里,根本无暇回家。

在后来的调查中,更多的真相逐渐浮出了水面,钟海涛他们沿着已有的线索乘胜追击,终于破获了背后的真凶。

然而在抓获的所有涉案人员的供述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交代清楚与他们交易的买家是谁,每一次都是由张落尘将买方所需的“鲜货”放在约定的地点,买方会在收到货时将尾款放在那里,而双方则从未曾谋面。

所以这个案件到此刻也还只是破获了一半,钟海涛任重道远,一刻也不能放松。

我到刑警队给涛哥送饭,他静静地吃着,我静静地看着,心疼他的憔悴和焦虑。

“脚伤没好,就不要送饭来了,我这儿好几箱泡面呢。”

我笑着:“虽然我做的饭菜不太好吃,但总比泡面有营养,涛哥就勉为其难地吃了吧。”

我为他拂去留在嘴角的饭粒,他则笑着,一脸灿烂。

尽管安心美人一直对我侧目而视,但我坚持着一直等到涛哥吃完饭重新投入工作才离开。

我想以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是可以当好这个涛嫂的。

我带着妙妙到了儿童福利院,在孩子们中间,妙妙似乎有一点反应,神情不再那么呆滞。

欧阳妈妈十分疼惜:“多好的孩子啊,就让她和孩子们在一起吧。”

我呆呆地看着妙妙,在孩子们拍着小手一遍遍地唱起“门前有一群小鸭”时,她的小手也开始跟着一下一下地打起了节拍,这是一个好兆头。

我相信,或许在孩子们中间,妙妙会一点一点地走出她自己的世界。

于是我暂时将妙妙留在了儿童福利院里,她原本就应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很意外地接到许翘的电话,央求我尽快赶到“宋朝酒吧”去,华远山可能已经喝醉。

“冷然,我现在国外,正往回赶,可现在来不及,你帮帮我管管远山好吗?”

我当即拒绝了许翘的请求,不去。

华大总裁的身旁并不乏可以照料他的人,为什么要我去?更何况她凭什么认为我可以管得动华大总裁?

“拜托了,冷然,我明早就能赶回,你就替我管一晚好吗,求你了。”

我觉得有些滑稽,一个女人,在求另一个女人替她暂管她的男人?而且这是一个我曾经爱过又深深地伤害过我的男人。

我在电话里拒绝许翘的请求,打了辆车回家。

可是,当司机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脱口而出:“宋朝酒吧。”

在“宋朝酒吧”下了车,华远山正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看来他已经喝醉了。

我跟着他,看着他打开车门,准备驾车离去。

我迅速地冲上他的车,拔下了车钥匙。

他象是不认识我的样子,歪着头,想了很久,然后冲我伸出了一只手掌:“拿来。”

我摇头,藏紧了车钥匙。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华总,你的许助理委托我暂时管理你一个晚上,我主要是出于为路人的安全着想,不能让你开车。”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也很冠冕堂皇,我在考虑等明天许翘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该向她要一笔管理费?

“你这个、讨厌的女人。”

他酒气冲天,含糊不清地咕噜了一句,将头趴在方向盘上,喇叭被按响,发出尖锐的鸣叫。

这让他很不舒适,皱紧了眉头,左右看了看,最终将头靠向了我这个“讨厌的女人”身上。

我不想让他靠着我,极力将他的头抬起来,将他的身体扳正,让他靠向自己的驾驶座椅背上去。

他闭着眼仰着头,那眉心的深蹙令我心中一颤,但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没有伸出去为他抚平眉心。

“眉黛,你怪我吗?我们又失败了呢。”

他忽地抓住了我的手,很紧很紧,而我的心更紧,“眉黛”这个名字犹如一声迅雷,差点将我从座位上震得跳起来。

“我盯了他这么久,邢玉铭,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他摇晃着我的手,盯着我,幽幽然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前功尽弃吗?你知道我有多难吗?你知道这里,很疼吗?”

他指着自己的心窝,而他的脸上,两行清泪缓缓、缓缓地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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