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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三百零三章 云深不知处
 
再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办法再继续呆在这里,看着华远山对许翘那么细心呵护的样子,旁若无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更何况还是扯了我的丝巾去秀恩爱啊。

这打脸的功夫也是没谁了,不动声色便让我的的脸上阵阵火辣辣的,疼。

默默地转身走开去,觉得这个世界满满的都是恶意。

树丛已被挖得坑坑洼洼的,我正处于灰头土脸的狼狈当中,没有顾及脚下,一脚踩了个空,本来就无力的两腿也收不住势头,当即向下滚去。

在袁圆的惊呼声中,华远山和钟海涛同时奔了过来,却又同时站住了,最后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出手相救,任凭我在土坑里打了几个滚然后滑向斜坡又跌了两个跟头才止住。

我在坡底抬起头来,看着上面那两个男人是互相向对方指了着一根手指头,异口同声地说:“我以为你出手了。”

以为对方出手了,自己就停下了。

放在从前,他们会不顾一切,不论有没有人出手救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将我护得妥妥的,不会舍得让我受伤。

而现在,我在两个男人的互相谦让之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

袁圆则惊奇地摊开两只手分别指着华远山与钟海涛,左顾右盼的。

时间竟然凝滞了那么长,袁圆在确定了华远山与钟海涛都没有要下来救我的意思之后,叹了叹气,艰难险阻地下来拉我,费了很大劲,差一点连她都上不去。

好不容易在袁圆的帮助下爬上了土坡,华远山与钟海涛都早已走开了,谁也不关心我的死活。

只有许翘煞是同情地看着我,说:“冷然,你还是走吧,离得越远越好。”

尽管此时的我狼狈不堪,心情也被打击到了谷底,但仍旧倔强地摇了摇头,表示谁也别想把我赶走。

我还就是那只打不死的小强,肠穿肚烂也不肯低头。

草丛里有一只蚂蚱,孤独地蹦跳着,转眼无影踪。

我和华远山,就象是彼此不相容的两极,我伤他,他也伤我,离得再远都没有用。

极力地保持淡定,或者就象袁圆所说的叫做“厚颜无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仰起头来,用目光去寻找那两个弃我于不顾的男人在干什么。

钟海涛正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仰脸观察着顶如华盖的树冠,大概他想靳凯会不会将什么重要物证藏在树顶上吧。

可是,四周的大树看起来没有一棵有可能藏得住东西的。

钟海涛低下了头,神情沮丧。

此时的华远山则悠闲地站在坡顶上极目远眺,脚下依然是云深雾重。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华远山又一次重复着靳凯吟诵的诗句,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参透其中的奥妙。

我走了上去,就站在他的身旁,直到此时,他才想起将我往里拉了拉,只是防止我再一次滚下山坡而已。

从我们站立的位置向下望去,雾海楼白色屋顶的一角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同在半山,但华家与绿园都在山阳,雾海楼则位于阴面,而且整个造型也与华、靳两家不同。

雾海楼完全是仿古建筑,屋顶挑檐,红砖碧瓦,周围的树木花草都是最原始的,这是当年开发商应雾海楼主人的要求,一切保持山中原貌。

也正因此,雾海楼显得更加神秘莫测,在雾海楼灭门之后,基本没有人会到这里,除了我们几个“好事者”。

从我的角度望去,看到的正好是雾海楼挑檐的一角。

“走。”

华远山打了一声呼哨,人已向下飞掠而去,钟海涛极快跟上了他,许翘丢了手中掘地的树枝,拍拍手掌,也跟着狂奔而去。

只可怜我和袁圆两个,连滚带爬地也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他们也绝没有停下来等我们的意思。

我和袁圆都是只达目的不计过程的货,为了尽快跟上华远山的步伐,采用了最笨也是最快捷的方法,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脑袋往山坡下滚。

有了第一次滚下山坡的经验,我发觉得这里的土质疏松,周遭的树木杂草也大都是阔叶形,没什么荆棘类,所以放心地往下滚,一直滚到华远山的脚下还停不下来。

他终于还是看着一身灰头土脸的我,皱起了眉头。

重新站在雾海楼门前,顺着华远山三人的视线仰头向上观察,挑檐一共四角,从之前在山坡上的视角来判断,应该是右挑檐,只是分不清是前挑檐还是后挑檐。

不过,这对于华远山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华远山率先攀上屋顶,接着是钟海涛,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许翘先是站在地上看着他们俩,而后也忍不住向上爬,看她的动作也煞是灵敏,与平日看到的那个商界女强人的形象安全不同,应该是长期跟着华远山,没少练过。

又剩下我和袁圆两个了,如果山坡可以用来滚的话,这爬屋顶的招数,我可没辙,只能伸长脖子仰起脸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突然许翘的脚底打滑,人也极速地往下滑,幸亏钟海涛出手极速,拉住了她才没有掉下屋顶。

这时听到华远山忍无可忍的责备:“不臭美会死啊?下去!”

许翘乖乖地爬回到地面上来,和我们站在一起,穿高跟鞋爬屋顶确实很险,也难怪华远山发飙责骂。

但是,挑檐上似乎并没有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华远山与钟海涛将前挑檐、后挑檐、左挑檐、右挑檐,通通找了个遍,在屋顶上团团转圈,什么也没有找到。

显然华远山又判断错误了。

华远山干脆坐在挑檐上,钟海涛转到后面的挑檐,也坐了上去。

一直仰着头看着他们,而他们的背影正好相背对着,白雾在他们之间穿行,象一副梦幻式白描剪影,心中百感交集。

忽然看到钟海涛转过的身体,朝华远山喊道:“百科全书,问一个通俗的问题,是不是前挑檐都会比后挑檐多一个角?”

百科全书,这个比喻相当贴切,看不到屋顶上的华远山是不是得意洋洋,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站在我和袁圆身旁的许翘已经一脸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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