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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三百三十二章 流出的泪能够医治伤痛
 
“远山的苦你不懂,但他对你的疼爱你该懂。”

许翘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原本是应该最懂远山的,可是,我却伤他最深。

“要相信自己的心,而不仅仅是眼睛。”

我两手抱着脑袋,觉得撕裂般地疼,为什么自己总是忘记远山的叮嘱,一次又一次地以眼睛去判断而不是用自己的心去理解远山,究竟自己的爱有多深?

远山,我对你究竟是爱还是仅仅是对你身上笼罩着的总裁光环的迷恋?

你包容我的一切,而我却斤斤计较,这是我么?如此狭隘、如此小气,如此的绝情……

悬崖边上最后的一抹灿烂已如隔世般遥远,没有人可以再温暖我冰冻的心。

阳光照射在阳台上,角落里一个什么东西闪闪发光,折射出异样夺目的光彩,刺痛了我的眼睛——戒指!

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阳台的一角,此时正以最绚烂最辉煌的光芒刺激着我的感观。

那一天,远山打翻了紫藤桌的时候,戒指滚落在阳台的一角,它就静静地在那里等候,等待它的主人重新将它戴上。

我冲着它跪了下去,将戒指抓在手心里,我知道那里刻着一个“远”字,抓在手心就好似握着远山的手掌,尽管没有温暖的感觉。

我清楚地记得,那枚刻着“然”字的戒指,始终戴在远山的手指上,就算是我深深地伤害了他,明确了“没有明天”时,他仍然没有摘下过那枚爱的印记。

我将戒指戴上自己的无名指,在角落里坐了下来,然后,泪水恣意横流,终于肆无忌惮地放声痛哭。

“涛哥,你不去劝劝吗?忍心让她就这样一直哭下去?”

钟海涛和袁圆站在门外已经多时了。

“就让她哭吧。自从华远山出事以后,她就没有哭过。也许,流出的泪能够医治内心的伤痛。”

他焦虑地看着我瘫坐在阳台一角痛哭流涕,但没有劝。

“哭过了,伤就好得快一些。”他喃喃地,静静地守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

我哭累了,静下来,靠着阳台,闭上了眼睛。

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那些书和资料已经将我折磨得不成人样。现在,仿佛戒指给了我一颗定心丸,让我终于安定下来。

模糊的梦境里一直是摇摇晃晃着的,无数戴着面具的人在我的眼前舞动,象地狱里的一场狂欢,有靳凯,也有靳纤纤,还有黑白无常,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九公子。

还有一个冰冷的面具下面,微微上翘的嘴角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追赶着他,他转身看着我,扯下面具,回眸一笑,又转身离开。

那是我的远山,可是,他丢开面具,却没有回头张开双臂拥抱我,他走得绝决,走得无声无息,甚至没有说过再见。

“远山,不要走。”

我呼唤着远山,泪流满面,一个激灵,一缕魂魄悠悠然醒转来,不知道我在这凄寒的半山,这没有主人的华家又盘桓了多久?

眼前却只有钟海涛一张焦虑过度的脸,孤独地守在我的身旁。

“涛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涛哥见我醒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看看我手上的戒指,说:“嗨,好漂亮的戒指,可不可以交给我来保管?”

我坚决摇了摇头,将戴着戒指的手藏到了身后。

我知道,钟海涛是为了我好,但我也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摘下我的戒指了。

“我一定要去一趟雪山,他不在海上就一定在雪山寻找心中的‘加尔特吉’,或许,我有可能在那里遇见他。”

钟海涛很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涛哥,这些日子还好有你的陪伴。”

“那是,咱俩谁跟谁呀。”

涛哥大方地揽过我的肩膀,袁圆站在一旁眨着眼睛,也许在她的心里又开始为了某一种良好的愿望而想方设法,但我很清楚,我和涛哥,已不再有可能走到一起。

阳光正照射在阳台上,紫藤叶上的露珠已经渐渐挥散去,紫色的花苞正欲放未放。

想着曾经的那次失败的出逃,然后被远山逮住扛回来的情景,鼻子又有些发酸。

迎着阳光抬起了头,耀眼的阳光直射在我的身上,模糊的双眼被强烈的光线晃得有些头晕,这种感觉,就象站在悬崖边看着远山手指上的钻石在霞光映照下折射出的万道金光。

“我们还是走吧,涛哥,一定要带冷然离开这里。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呢。”

天色又将逐渐灰暗,袁圆打着寒噤,几乎是在恳求涛哥将我带离半山。

半山,象是陷入一个魔咒一般,被灭门的雾海楼主人赵家、自我毁灭的绿园主人靳凯、以及现在有去无回的华远山,他们都在预示着什么?

九公子以及背后的组织还没有完全扫清,最后的一个隐藏着的凶手也没有露出半点蛛丝马迹,靳凯死前不断重复着:“他是隐身者,他是变脸王。”

他,就在我们中间,我们看得到他,却抓不住他。他,究竟是谁?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靳凯的伏法,九公子的覆灭,绿园的蛛害,直到华远山的失踪,这背后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一步一步地推动着,而我们通通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不知不觉中按照他的意志而转移。

看着漆黑的绿园的方向,以及山阴那看不到的雾海楼的方向,一片愁云惨雾。

突然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未知的恐惧,整个半山,都笼罩在一股不祥的空气之中,这个世界并没有随着九公子的灭亡而宁静,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窒息。

能够抵御这场狂风骤雨侵袭的,唯有戒指的光芒,以及紧紧贴于胸口的玉佩,也只有它们,还能够为我带来一丝暖意。

那反反复复在我心里来来去去的华远山的名字,那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醇醇的心,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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