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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豪门小娇妻:别来无恙齐致远艾浅忆 > 第195章 最后的疯狂(二)
 
他嘻笑:“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地看到的。我才拐过楼梯,你就开门了。我无意中抬头,不正好什么都看到啰。”

我的脸涨得一片通红,却是无言以对,只好用不再搭理他来蒙混过关。

他在我身后大喊:“好啦,以后我保证再不抬头了,这还不行吗?”

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好像是说如果一个人是一个好的旅伴,那么他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好的伴侣。王家荣应该是个很好的旅伴,对我处处关照有加,但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好伴侣,我却不得而知。

我们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友谊,自那次他在海滩吻过我的额,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连手都不曾牵过。我知道,他很想和我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我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每当他试图把话题往这个方面引,我便立即调转话峰,把他要说的话堵回去。

队友里有好几对男女都是情侣。有的时候在郊外露营,他们就在营帐里翻云覆雨。每到这时,王家荣便不停地折断树枝,往篝火里加料。火光将他的脸映得通红。也许他的脸本就已经通红了。

我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拾起小树枝在地上乱涂乱画。他鼓起勇气,拢到我身边,抬手揽住我的肩,我便用小树枝抽他的手背。

他只得讪讪地缩回手,含糊着说:“我去那边抽支烟。”

从此他再也没敢冲我动一根手指头。

我们走啊走啊,走过繁华,走过宁静,走过寒暑,走过晨昏,好像全然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所有人都在旅途之中,自得其乐。

这天,我们这一群人路经一间加油站。队友们基本上是逢店必入的。一行人一拥而入,一下子把小小的商店挤得水泄不通。

排队结帐的时候,站在我前面的女人被她前面的人挤得一个趔趄,退后一步,一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脚。

我忍着没有吭声,她却急忙回过头来对我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这声音……我抬头,禁不住哑然失笑。这个女人竟是卓依宁。很久没有见她了。那一刻,我突然被时光交错的虚幻所迷惑,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依然还是那个自信开朗,永远不老的传奇女人。

“小艾!是你呀!”她率先向我伸出胳膊,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想要给我拥抱。

我的视线瞬间模糊了,呆呆立在原地,直到她走上一步拥我入怀,我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她眼中莹莹闪闪,有泪,却没有流出来。

我哭着笑:“我以为我离开他了,你就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他是他,你是你,你离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满眼不屑。

我们一下子都沉默了,接着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相视而笑,卓依宁说:“等结了帐,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王家荣抱了一堆矿泉水和零食走过来,见我和一个陌生女人交谈甚欢,他不禁好奇地问:“浅忆,这位是……”

我立即将他介绍给卓依宁,又把卓依宁介绍给他。当然,他们于我的关系都不过是:我的朋友。

我趁机对王家荣说,我要和卓依宁好好谈谈,我会在下一个集合地点跟他们汇合。

王家荣点头答应,还很绅士地向卓依宁道别。

望着他的背影,卓依宁突然大发感慨:“小艾,你知道吗,看到这个男人,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齐致远。”

我苦笑:“如果你看到我的亲生父亲,你就知道齐致远上了年纪会是什么样儿了。”

“是吗?”她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我很是惆怅地咬了咬嘴唇,问,“我们去哪儿坐?”

卓依宁耸了耸肩:“这里没有咖啡厅,我看我们只能到我的车里坐坐了。”

“没问题。”

我们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向着她的车走去。虽只是初夏,可这里的太阳却已相当毒。才停在路边不过十来分钟,车内已热得像烤箱。卓依宁打开空调,递给我一张纸巾擦汗。

我们一边喝着刚买来的咖啡,一边随意闲聊。一直都是我说得多,她听得多。

我尽量简单扼要地向她讲述了这些日子以来在我和齐致远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想不到一说起来,还是说了几个钟头。从我黎伟明的出现,到跟着王家荣徒步旅行,几乎涵盖了我的所有经历。当然,所有的事只讲了个大概,细节统统都抹掉了。

卓依宁若有所思:“是啊……就算是失去某些记忆,人们还是希望记住最美好的那些回忆。就像你,只肯记起十八岁之前的事。”

我只觉眼睛一阵发涨。如果这次不是黎伟明和王家荣唤醒了我的记忆,也许我现在依然沉醉在和齐致远卿卿我的幸福里,哪怕只是做一只囚鸟,我也心甘情愿……

卓依宁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轻轻叹了口气:“那么,你就打算跟着那个男人一直流浪……对不起,应该是徒步旅行下去?”

“是啊。”

“可是如果行程结束了呢?”

“我还没想好。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实话实说。

卓依宁陷入了沉思。

我将最后一点咖啡喝完,说:“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卓依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眯起眼望向窗外,愤懑中又透着无奈,说:“说来也许你不信。我被齐致远赶出来了。”

“什么?”我果然不信,“他怎么会这样?”

卓依宁幽幽地吐出三个字:“他疯了。”

“……”我的心一阵紧缩,舌头僵得说不出话来。

卓依宁看了看我,说:“放心,他不是那种精神病的疯,是疯狂。”

“哦……”我略略松了口气,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解释。

她理了理头发,好像在理自己的思绪一样,慢慢说道:“他现在宠上了一个叫陈雪儿的女孩子,年纪似乎比你还小,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本来,这属于他的私事,我管不着,他想怎么宠她,都与我无关。可是这个陈雪儿很有手腕,居然哄得他让她加入了农场的董事局。这个女人根本什么也不懂,可每次开会,她都要胡乱指手划脚。如果我们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她就大发雷霆。齐致远当然是维护她的。如果不是这样,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我面前嚣张。现在她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你说,我一向威风惯了的,怎么可能受她的窝囊气。”

我被她的直白逗笑了:“所以你就离开了?”

她翻了个白眼,余气未消:“也不算离开。DOUBLEA农场怎么说我都有30%的股份,我怎么着都不会将它拱手让人,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烂人。”

“说得也是。”我微微点头,“那你这次出来,也是散散心的啰。”

“是啊。”她叹,“眼不见心不烦嘛。齐致远已经在筹划和那个烂人结婚了。上周我把我在特拉基那间屋里的东西都拿了回来。那里已经被那个烂人搞得乌烟瘴气,我以后是再也不会到那里去的了。”

“是吗……”我若有所思。我在特拉基也还有很多东西没拿走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学她一样?

卓依宁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你留在那里的东西重要吗?要是不重要的,我劝你还是别回去拿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我摇摇头:“不,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

母亲留给我的那个上了锁的盒子还在特拉基的衣柜里。虽然我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那是母亲最珍爱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我一定要把它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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