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洛洛也不至于因为樊昊宸喜欢只买了生煎，里面还有粥啊之类暖胃的东西。
听樊昊宸先前说话的语气，她十分怀疑他们不光是没有吃早饭而已，而是整整一夜都没有睡。
卓佳迟疑了一会儿，见樊昊宸已经全身心投入了早餐中，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挑了一盒锅贴和一份鱼片粥，坐到沙发上吃了起来。
其实他们还好，因为帮不上什么忙的缘故，中间还小眯了两个多小时，蔚和他的小徒弟才是真正的一晚上没有合过眼。
卓祁铭不是没有劝过他们休息一会儿再做，毕竟这事儿再急，也不急在这一两个小时。可蔚却执意不肯，只说他已经习惯了突然熬夜，可以把所有的事儿都解决了再回去好好睡，连带着徒弟也不得不在旁边陪着，眼圈都熬红了。
“那我给他们送过去吧。”曾经被蔚帮过不少忙，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要搞成这样，乔洛洛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表达一下感谢。
听到她的声音，樊昊宸才终于抬起头，“不用，那家伙就是个技术狂，之前有些被打击到了，不做到满意是绝对不会停下来吃东西的。”
毕竟也还是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于蔚平时懒散，认真起来却十分偏执的性格，樊昊宸的认识还是很到位的。
乔洛洛对此却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以她对樊昊宸的了解，这人切开来整个都是黑的，也绝对做得出来因为不高兴就不许她去给蔚送饭的事情来，于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卓佳。
卓佳本来好好地吃着饭，突然被四道视线盯上，差点没呛出个好歹来，咳嗽了十几下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总裁说的是真的，蔚那家伙，认真起来可是不要命的，何况之前还吃了那么大个亏，他肯定会觉得很没有面子。”
樊昊宸说说也就算了，卓佳居然也提到吃亏的事儿，乔洛洛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他吃什么亏了，气成这样。”
“这事儿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将空盒子和装豆浆的杯子放进口袋中，樊昊宸朝乔洛洛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跟樊昊宸近距离接触，乔洛洛总觉得不是很自在，便强行拖着艾妮一起，半点不顾艾妮脸上写满了的不情不愿。
樊昊宸依旧还是那样，并没有直接告诉乔洛洛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将蔚拦截到的几个视频用二倍速从头给她放了一遍。
乔洛洛越看脸色越差，到后面几乎已经是杀气腾腾一般，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真是岂有此理，这样歪曲事实，他们就不怕会遭到报应吗？”
“他们当然不怕。”樊昊宸对此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心疼地拉过乔洛洛的手看了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我们打压下去，若我们真的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了，他们就能乘风而起，哪里还会怕报应呢？”
但凡人总会有那么一点赌徒心理，只要利益足够大，就能倾尽所有，何况按照正常情况发展的话，对方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能够最终得逞。
事情结束后，他还真的应该好好谢谢那个给卓佳通风报信的记者才行啊，或者，直接挖来樊野上班也很不错。
“可是……”乔洛洛指着视频中不断哀求她的沈璧，表情十分痛苦，“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她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我没有答应帮她向你求情吗？“
乔洛洛重视感情，肯定会因为朋友的背叛而伤心，樊昊宸对这一点十分清楚，却依旧这么做了——她们两个，本来就不该再次成为朋友的。
樊昊宸忖了忖，尽量委婉道：“洛洛，其实你跟沈璧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有恩怨了，她针对了你很长时间，一直到你们快要毕业，都还虎视眈眈的想要寻找机会对付你，所以……”
“所以，她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吗？”乔洛洛喃喃接口，眼神渐渐失了焦距。
从那次在学校见到沈璧开始，对方就一直很殷勤，邀请她去参加校友会，还带她认识了很多以前的朋友，告诉了她许多以前的事情，也一直告诉她，她们从大学开始就已经是朋友了……这一切，全都是假的吗？
理智清楚樊昊宸是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欺骗自己的，乔洛洛感情上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拉着艾妮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
对，对，还有艾妮，她们同岁又是同学，这些事情艾妮应该也知道才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乔洛洛转头看向艾妮。
然而她看到的，并不是艾妮一贯的笑容，而是一个扎着利落马尾的后脑勺。
艾妮知道她要问什么，也用自己的方式给了答案。
乔洛洛心头一痛，讷讷地问：“那……她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想要对付我的话，那后来我在学校遇到的那些事……”
“这个我还不是很确定。”樊昊宸说，“我已经让人去医院问过了，也调到了医院的监控，藏在一边拍视频的就是这个人，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樊昊宸从另一个文件夹里调出一张照片，乔洛洛定睛一看，心中也更加苦涩。
这个人，可不就是那天借口送沈璧来医院耽搁了上班，而对她狮子大开口的男人吗？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路过的路人啊。
一把捂住脸，乔洛洛已经不想再看到沈璧的脸，痛苦地说：“拍视频的是他的话，只怕连沈璧的车祸都是伪造出来，就为了能够将我骗去医院，若我能答应帮忙自然最后，不答应也有视频，还真是够狠够周全的啊。”
一点也不意外乔洛洛的话，樊昊宸点点头，“那你知道赵枫眠是怎么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的吗？”
乔洛洛也看过了第四个视频，自然清楚了樊昊宸今天为什么会那么问她，心情更是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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