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人的死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因为精神的崩溃，说出的话也就不再带有理智。
“端王，你往日人品端方，以前办过的案子不知凡几，个个都精彩绝伦，绕是我这个对案子不感兴趣的也听闻过，今天却做出了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日后，难道就真的不怕我们的家人找你麻烦？”
“你这是知法犯法，难道就真的不怕陛下加到你头上那顶乌纱帽？”
“什么狗屁的王爷，如此草菅人命，真是天大的笑话！”
刚才还与女子调情的男人们，此时赤裸着身体，如同猴子一般上窜下跳。
夙衍夜只当他们是在放狗屁，对此不置一词。
无辜？
草菅人命？
大工教训凌芷月的地方，虽然是特意选在了角落里面，但只要有人细心观察，不难知道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
可刚才那群猪狗不如的家伙都在干什么？
他们一个个调戏着貌美的女子，对于角落之中发生的事情装聋作哑，声色犬马，只沉迷于自己的销魂中，全然忘了道德二字如何写。
如若他刚才晚了一步，凌芷月香消玉殒，尝欢阁之中的人固然可恶，可这群装聋作哑的人也是帮凶一个。
至于报复？
夙衍夜眯起了眼睛，凤眸之中涌动的全是自信与疯狂。
那些蛇虫鼠蚁，若是想要咬他，便只管来便是。
注意力不在分给其他人丝毫，紧盯着怀中的女子。
她似乎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和折磨，往日里健康活泼的面容上此时苍白无色，灵动的眸子也毫无神采。
现在，凌芷月正缩在他的怀里，眼睛却看向那正闹着的地方。
“夙衍夜，难道这就是权力和力量吗？”
他听见她那略有些颤抖的声音，哑声问出这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比我厉害，所以，刚才在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他们可以任意的磋磨我，甚至是要了我的性命。”
“现如今你来了，你比他们更加的强大，所以，你也可以这样任意的对他们。”
恍惚间听见女子深吸了一口气，那略有些微妙，情绪复杂的声音还是响起。
“夙衍夜，难道这就是权利吗？”
夙衍夜微征，片刻后勾唇：“是。”不过是一个字而已，他回答得却掷地有声。
凌芷月继续缩在他的怀中，眼见着人高马大的官兵们，将刚才欺压她的龟公一个个轻松镇压住，抓着夙衍夜衣服的手更加用力。
“原来权力是这样的东西。”
“难道不好吗？”
凌芷月抿唇，清亮的瞳孔之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却又悄然退去。
最后，她笑。
“好。”
原本在自由平等的现代之中，还没能够察觉。
现如今，到了这个平民百姓就如同草芥蝼蚁一般的古代，她这才恍然察觉到，正抱着她的那个男人，拥有着怎样的力量和地位。
夙衍夜见她出神，视线在对方脏污的面容上顿住，那上面，沾染着她和其他人的血，鲜红的血迹落在了洁白的肌肤上，此时已经干涸，如同道道难看的疤痕。
在凌芷月出神看其他地方的时候，夙衍夜轻轻的，不着痕迹的轻吻了一下，一触，便离开。
血腥味似乎在唇瓣上停留了片刻，刺激的食肉动物更加凶残。
夙衍夜温柔的摸了摸女子头顶那柔软的黑发。
虽然对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得不清不楚的，但，现在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恍然之间察觉到了什么，原本柔和的神色顿时一收，他眯着眼睛，朝着二楼看去，只来得及看到楼上那繁复精美的衣袍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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