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江淮市，灵韵观澜庄园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份文件，黯淡无光的脸上满是错愕和不解，他面前的文件上有一张照片。
照片模糊不清，分辨率也不是很高，但能看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洛然。
照片的右下角还有一个时间戳，显示的就是今天。
“爸，我觉得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像汇报上说的这样，最好还要查一查。”
杨馨予的小姑穿着军装开口说道。
她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带着震惊和错愕。
因为文件上明确的指出，刚才那架被击落的直升机跟洛然之间有必然联系。
“难道是他击落了这架直升机？”杨馨予的小姑心头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现在没人到达现场能分析的东西非常有限。
她对面坐着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家当代家主，杨老爷子。
“淑婉，你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杨老爷子经过短暂的震惊后，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他毕竟经历过不少风浪，很难因为震惊而失去冷静。
要不是洛然用不知名的方法直接击落直升机实在太过耸人听闻，杨老爷子也不可能那么失态。
杨淑婉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不解和疑惑地说：“爸，我想到他今天晚上会去找侯哲报仇，侯哲的位置也是我给的。”
“做的好。”杨老爷子人老成精，怎么可能不明白杨淑婉这么做的意思。
宗师跟侯哲相比，当然是交好宗师才是。
这点判断力他相信自己的女儿还是有的。
杨淑婉顿了顿继续说：“爸你说他是宗师，可宗师不应该有这种力量才对，况且当时地面距离和直升机的距离应该在三十米左右，正常人怎么可能跨越这么远击落直升机？”
“我也在奇怪这个。”杨老爷子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杨淑婉指着桌上的文件，“而且那个侯哲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会突然回去？如果他不回去那洛然不可能追上他才对。”
这也是这次战斗的一个疑点，要是侯哲没有去而复返那就根本不会被洛然抓住。
可以说侯哲这个决定彻底要了他自己的命。
“这个不重要，关键的问题在洛然身上。”杨老爷子点了点照片，没继续往下说。
只要弄清了洛然，他跟侯哲之间的冲突就能分析出个大概。
可现在他们根本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淑婉没有开口，她看着面前的照片默默地思索着。
一时间，父女二人就静静地对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两分钟后，杨老爷子把视线从文件上挪开说：“查，我们必须弄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别说是他的女儿想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他这个杨家家主也不明白。
哪怕是宗师也不应该有这么夸张的力量才对。
“明白，我马上派人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杨淑婉点点头，摸出电话转身走到旁边拨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杨淑婉手里捏着一份报告走到杨老爷子面前，她的脸色平静，脚步却非常急.促。
“这是第一手资料。”
杨淑婉把报告放在杨老爷子面前，后者原本还在闭目养神，下一秒，却陡然睁开双眼。
杨老爷子一把抓起报告，逐字逐句地仔细看过去，脸上带着几分错愕和古怪。
“被折叠椅击落？这机身上的痕迹可不常见。”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端起身边的香茗抿了一口，舒缓着心里的疑惑，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杨淑婉郑重地点点头道：“这份报告的可信程度没问题，绝对是第一时间做出的分析，我觉得请报上的痕迹分析应该没错。”
她理解父亲看到这份报告内容时的震惊，直接用折叠椅击中直升机上连接机身和螺旋桨的主转轴，这实在有点像天方夜谭。
“机身侧面有五处凹痕，应该是某种硬度不算太大的东西撞击后造成的，主转轴的转速和功率都非常大，但这不排除折叠椅在拥有足够动能的情况下，直接斯裂气流击碎主转轴。”
杨淑婉沉声解释着，高速运动的物体即便本身质量不如被破坏物体，也同样能造成足够的杀伤。
至少合金做成的折叠椅给主转轴造成一定损坏是没问题的，况且现场发现的东西可不止折叠椅这一种，还有其他在停机坪常见的高硬度物品。
问题是，这需要多强的力量才行？
“我指的不是这个。”杨老爷子摇了摇头，眼底露出一丝精芒。
他放下报告，被杨淑婉搀扶着站起来，走到院子中央。
杨老爷子干枯无力的身子有些佝偻，他的精气神不太好，但身上却有一股铁血和上位者的味道。
这份气势不是能模仿出来的，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常年处在高位才有可能养成。
杨老爷子沉吟了半秒，“我的意思是，他真的仅仅是宗师吗？”
面对自己父亲的疑问，杨淑婉原本准备好的解释也失去了用场。
今天，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沉默这么多次。
这份沉默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因为无知。
似乎一切发生在洛然身上的事情充满了谜团。
少年宗师，击落直升机。
这份身份和这份手段，已经超出了杨淑婉的认知。
“爸，您是说……他不仅仅是宗师？”
杨淑婉瞳孔骤然一缩，强忍着心底的震惊问出了这句话。
不到二十岁的宗师就已经上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了，如果洛然真的不仅仅是宗师呢？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也不知道洛然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杨老爷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实力，对杨家来说都是好事。”
他说到这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我现在对这个洛然小友好奇的很呀，还有三天他就要来家里做客了吧，老头子我这条命说不定有救喽。”
“爸救人和实力是两码事……那他到底是什么境界？”杨淑婉皱着秀眉问了一句，心里却不像自己父亲那么乐观。
杨老爷子看她这幅表情有些宠溺地说：“你这孩子，就是性子太冷，做事太拗总是一根筋。”
他背着手看向远处地夜空，脸上满是期待地感慨道：
“这不是一般的宗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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