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说：“不抱也好，你先摸摸，让她亲亲。”
我碰碰她的手，没啥，软软暖暖的，于是我再戳戳她的脸，她看着我，然后咯咯地笑着。
我也笑了出声：“你笑什么笑，小东西。”
“咯咯。”她想抓我的手，抓到了，然后就想往嘴里送。
我赶紧抽了回来，李栖墨笑：“她就喜欢咬东西，什么东西都想往嘴巴里送。让她亲亲你吧，你会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孩子的，你可晓得，她可是所有公主啊，王爷里最听话最漂亮的孩子。”
这么赞赏啊，看上去是挺漂亮的。
可是谁叫她一大早就来吓我了，伸过脸去，她伸手来摸我的头发，然后笑着，小脸凑了过来，在我脸颊上一亲。
湿湿热热的，亲得我好痒。
他还在身边说：“你看吧，她喜欢你来着。”
亲着她就想关我的嘴巴，李栖墨一手拦下，让她的亲吻落到他的手里去。
一手擦去我脸上的口水：“有些地方，可不是随意让人亲的，这，只有朕能亲。”手指在我唇上轻抚着，我张嘴，就一咬他的手指。
“你也和奶娃儿一样啊。”
我松开：“我才不和她一样，她会尿裤子，我不会。”
他倒吸了口气，我还以为他生气了，寻思着说这些话儿，没到让他生气的份上，和他相处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会短，多少他的脾气，我还是已经明白的事。
“还真让你说对了，真是尿尿了。”他叹息。
他抱着的小娃娃儿还咯咯地，得意地，嚣张地笑着。
要是我的话，李栖墨早就拍屁股了，这小娃儿真厉害。
将她放在床上，他看一眼身上的湿渍：“刚才送进来，不是才拉了吗？怎么一会儿功夫，你又尿尿，还笑，笑什么笑，你好意思。”
“哈哈。”我乐不可支地笑着。
他拉拉衣服：“天爱，给朕找件衣服来换下。”
亏得这房里还真的是有他的衣服，我去取了出来，拿过来给他。
“帮朕穿吧。”他脱下了外衣，可怜巴巴地冲我眨着眼睛。
“你不会穿啊，你们就是富贵命，连衣服也不会穿，我看你到时候不做皇上了，你还能做什么，乞食吗？”念叨着，还是将袖子弄好，帮他穿上。
他心情好，任由我念。
“你要是乞食，我一定不会给你东西的。”
“你要是不抢我的，就好了。”
“呵空口说白话，难说哦。”抢他的，多带劲儿啊，好期待他有乞食的时候到来。
“胡说八道了，快点给奶娃儿换个尿布，要是不换，她会不舒服哭起来的。”
“我可不会换，她娘呢，不要她了？”
他站到床边，将她的小裤子撩起，里面垫着白色的布，也是湿腻腻的了，小孩子尿裤子倒也不会太臭的。
他指挥我出去拿裤子拿尿布之类的，再给她换上。
我看着他轻手轻脚的：“李栖墨，你倒是会照顾人啊。”
“四公主借给我们玩儿的，你若是有空啊，也不妨四下去拜访一下，她们会喜欢你的。”
我撇撇嘴：“不要，她们不好玩，什么欢迎我，还是说些什么的。”
“你倒是觉得那些胡闹儿的好玩，天爱，胡闹是有一个份上，有一个年纪的，可也要学着长大，学着去处理更多的事，更成熟一点。”
这么累啊，那我才不要长大好了。
换好了尿布，小鬼又笑了，看着我的胸，笑得那个流口水啊。
我说你也太不掩蔽了吧，我捂着：“别看，不许看，看也没有给你吃。”
“向四公主借来给你玩，可是你却不喜欢，还是还回去吧，来，跟天爱娘娘说再见。”
我怒：“你不如直接让她叫我天爱娘，还叫个娘娘，多老啊，来，小娃娃儿，快点回去睡，不要没事就爬出来了，你不怕别人吓死你，别人也怕你吓死啊。”
走了走了，快点送走。
他给公公送回去的，进来躺在床上哀叹：“天爱，为什么你就不会喜欢孩子呢？”
“为什么要喜欢啊？”
“你不想生个娃娃儿吗？”
“想是想，不过也不是这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他取笑：“孩子像你一样，和朕睡在一起的。”
抓起衣服扔到他脸上去：“你好意思说。”
找衣服换上：“你没事儿做了吗？”
“唉，这不就是要忙吗，去承乾宫里陪着朕办事吧，你看朕也陪你玩了几天了，过些日子，总是得给些事儿你做，不然你就无聊，无聊就弄些事出来记朕更忙。”
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不行啊，今儿个是年初三，我答应了襄王去帮他送穷的，你放心吧，你国库空虚，我去到襄王宫里，有什么值钱的，我就搬什么，我决不会空手而回的。”
“你们二个孩了，凑在一起可不要打架。”
我爬上床去捏他的鼻子：“你觉得我会和他打架，你放心，你皇弟弟虽然是个白菜头，虽然是襄王高大又英俊，但是不会欺负我，只会让我欺负的。”我莫天爱是什么人啊，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那倒是，不过你和襄王，也不要走得太近才好，这二天还是年初几来着，就让你闹着玩儿吧，但是也只是这么几天了，到时不得和襄王总是见面。”
“李栖墨，你把我关小黑屋吧，送小松鼠和小猪来和我作伴吧，这个不给见，那个不给见，你必要把我管得这么严吗？你索性把我关起来好了，有本事你就关我一辈子。”
他笑，轻淡地说：“你以为朕不敢管你一辈子吗？”
似笑非笑，可是却带着一些认真。
我冷哼：“你敢，你倒是敢，什么你都能作得出呢，不跟你扯了，给我几天闹腾，我要是不闹腾，怎么对得起我呢，李栖墨你倒是说说啊，为什么你让我进宫，让我去给你闹腾宫里，闹死，闹乱闹得乌烟瘴气，可是现在却是管着我这，管着我那，管着我东西南北的，你说你怎以是这样复杂的一个人啊。”
他拉下我的手亲下：“这不，朕是喜欢你来着了吗？”
“喜欢不是更应该让她更高兴的吗？”
谁要你的喜欢啊，我推开他起身下床，寻了鞋子穿上：“你该忙什么就忙吧，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傍晚我去我姐那儿。”
他温柔地笑着看我，心情看得出是极好：“去吧，有什么事交待一声，朕喜欢啊，越学越乖了。”
我这破嘴儿，就是有时候很多事都是这抖出来的。
“穿多点儿衣服，雪融冷着呢。”他叫着爬起来：“陪朕吃了早膳。”
“我不吃。”
“不吃就不许去，哪也不许去，养好点身体，以后生个好娃娃。”
看吧，这腹黑至极的皇上，我说怎么无端端抱个小娃娃儿来呢，原来是想引诱我生个娃娃儿啊，你得了吧，我都想着出宫，还给你生孩子，我脑子有病，生了你还能让我离开吗？
虽然我有时候是很笨，不过有些事儿，我心里也很明白底线在哪里。
早膳是准备得蛮多的，扒了些粥撕了些饼吃便要出去。
“小蝈蝈儿，好生看着你们小姐，你们也跟着吧，天爱你别皱眉头，她们不会跟着你的，远远看着就好了。”
“不要。”我还是摇头。
我真不喜欢让很多的人跟着，屁股又挪了回来，坐在他的身边：“不要这么多人，小蝈蝈跟着就好了。”
“上次让人打的事，你倒是忘了？”
“你不也没查出来。”
“反正就得跟着。”他板着脸说。
“不要跟着，不要跟着嘛。”我摇着他的手，撒娇着。
不是不想顶嘴啊，实在是现在顶嘴会吵架的，我忍着他呢，他倒是厉害得紧，我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好嘛，好嘛。”我再接再励，再倾身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你放心吧，回来的时候，我会让襄王送我回来的，要是我掉根头发，你就把他的头发拔光光。”
他大老爷一样，终于是点了个头：“好吧，注意别惹祸儿。”
真是多事，婆婆妈妈个没完没了的。
陪着他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太亮了。
擦擦眼睛适应，和他一块儿走了一段路，便就各自分开走，他的唠叨，我是自动忽略的。
“小姐，皇上对你真是好得没有话儿说啊。”
“现在是好来着，以后的事，谁能说，不过也没有以后，这话儿，你可不要跟皇上说，他会生气的，我现在最不想就是让心情不好，不然我会无休止地想着莫离，想到心肝儿都痛了。”
“小姐，皇上现在这么宠爱你，你真的还要想着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啊？”
“这可当然了，莫离和宫里的人，都不一样的，我终其一生都想追随他的脚步，他不会陷害我，他也不会难为我，我就是闭着眼睛跟着他，我都一辈子都不怕跌痛。”
连我都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我努力开心着，我努力地，努力地不让自已现在去想莫离。
我与他离得太远了，我在宫里，我不知他在哪里？有时候我真想趴在地上，倾听着遥远的地方，莫离踩地的声音。
襄王是那样幽怨地看着我，拉长着小脸儿：“莫天爱，有睡你这么迟的吗？你有点诚意好不好？”
“你等了很久了啊。”
“不是很久。”他头仰高，二眼瞪地儿。
“唉，我也是无可奈何的，早上醒来脚边有个小娃娃，差点没吓得我尿裤子。”
他马上就笑了：“哈哈，你这大孩子，也怕小孩子。”
“当然怕了，她可还想着吃奶呢，你说可怕不。”
他脸微红：“你不要跟我说这些，速速进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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