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追文的朋友们多多冒泡留言哦~爬榜中,很需要你们的支持! 岳然诺本想一整晚都不回房了的,但今晚醉酒的宾客有点多,客房都睡满了,就只能晃晃悠悠回房间。
屋里沈凝刚睡着,王廷安听到外面好像是岳然诺回来了,就轻轻推门出去。
“呦,岳帅,终于回来啦?”
岳然诺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年龄大了点还有点不正经的随侍,问道“他睡了吗?”
“好不容易刚睡着,他可太难了。”
“怎么了?”
王廷安问道“岳帅不知道我们七殿下生来就有心疾?”
岳然诺一愣。
七殿下沈凝有心疾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岳然诺还没有很好地把他和沈凝当成同一个人。
“他……现在是不舒服吗?”
王廷安直言道“您让他喝了酒,您一走他就开始难受了。”
岳然诺想到刚才要他喝交杯酒的时候,他确实是面露难色,可是自己却……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怪我,没有想到他不能喝酒是因为这个,他以前其实也跟我说过他不能喝酒的。现在他没事吧?请大夫了吗?”
“他不肯。”
“为什么?”
王廷安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您。您很介意殿下身子不好,他怕刚成亲就闹腾着找大夫,会惹您厌烦。不过,殿下刚才已经好多了。”
岳然诺想起来了那会儿还是当着沈凝的面说的嫌弃七皇子身体弱的那些话,有些窘迫。
“你先退下吧,我看看他去。”
岳然诺推门进去,只见沈凝一身红纱吉服侧身躺在床上,微蜷着腿,已经脱了鞋袜的玉足在衣摆下若隐若现,几缕头发随意地盖在身上,简直就是一幅春宫美人图。
走进过去,发现他闭着双目,微卷的长睫毛时不时轻颤一下,眉间也因为身体不适微蹙着,反而更加显得整个人娇俏得不行。
岳然诺脑子里忍不住开始想象把他怎么样怎么样的画面,想得身体都有了些反应。
“小姐?”
岳然诺从白日梦里回过神,回头一看,盈盈正探出半个脑
袋看着她。
“怎么了?有事吗?”
盈盈回道“我怕小姐这边有什么需要我的,就来看看。”
“没有。”
“哦。”
盈盈准备离开,岳然诺又喊住了她“等一下。”
“怎么了小姐?”盈盈马上回来。
岳然诺又看了眼床上的沈凝,尽量控制自己不去乱想。
“七皇子有心疾,是不能饮酒的,刚刚他喝了交杯酒,现在身体不适,你去请大夫来看一下吧。”
盈盈打了打自己的脑袋“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刚才还过来送交杯酒,这酒还挺烈呢。”
“快去请大夫吧。”
“是。”
盈盈去请大夫后,岳然诺在床边坐下,有些经不住美色的诱惑,悄悄碰碰沈凝。
沈凝好似很不舒服地轻哼了一声,岳然诺大着胆子搂住他,帮他轻揉心口。
突然发现门还没有关,岳然诺赶紧跑去把门关上,然后回来继续偷偷摸摸吃沈凝的豆腐。
美色的诱惑什么的,真的很难抗啊!
岳然诺在心里继续给自己找着理由。
要是那么容易能抵挡住美色,那么那些红楼早就没人去了。
这里就有一个比头牌花魁还要好看的人儿,一时抵挡不住诱惑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现在他在昏睡,这里也没有别人,自己稍微过分那么一点点,也不会有别人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而且,他已经入赘给自己了嘛,明明都是些名正言顺的事情。
沈凝又哼了一声,带了点绵绵的尾音。
在岳然诺听来,这一声不是身体不适的□□,更像是在撒娇。
就在岳然诺准备更过分一点的时候,门外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两声敲门声,然后盈盈推开门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小姐,严大夫来了。”
岳然诺轻咳一声,假装无事发生,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
“七殿下喝了酒身体不适,你来帮他看看。”
“是。”
严大夫搭了搭沈凝的脉,眉间紧锁。
岳然诺心里一紧“怎么了?他不好吗?”
严大夫没有回答,先取出一根
银针在沈凝手腕上扎了几下,然后再次切脉。
沈凝这时候悠悠转醒,看到岳然诺站在床边,还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在搭自己的脉,赶紧把手抽走。
严大夫赶紧行礼“七殿下,在下冒犯了。”
岳然诺问道“你感觉好些了没?”
沈凝咬了咬下唇,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岳然诺,生怕在她的脸上看到厌恶自己的神情。
“多谢这位大夫,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七殿下,您的心疾很严重,现在又有发作的迹象,不可轻视。”
沈凝往床里面缩了缩“我说了我没事。”
岳然诺以为他是害怕扎针或者是害怕诊完病之后给他开苦药喝,所以才会这么抗拒。毕竟自己小时候生病,也很害怕看大夫,特别是扎针,每次都要阿爹抓着才肯老实。现在自己已经饱经沙场洗礼,被大刀砍那都是不怕的,就更别说是扎针了,但是沈凝不一样,他又没有经受过战场的洗礼,或许还是怕的。
岳然诺坐过去,拉住沈凝的手,强行拽过来,按在床上。
“严大夫,你再给他看看,该扎针就扎针,该开药就开药,要是七殿下怪罪下来,我顶着。”
沈凝用力抽了抽被按住的手,岳然诺按得死死的,根本就抽不走。
严大夫又搭上了沈凝的脉,细细把着。
“七殿下,您是否就算是在静坐休息,有的时候也会犯心疾?”
沈凝不说话。
“七殿下,您是否有时晚间躺卧着的时候,会突然心口不适?”
还是不说话。
严大夫为难地看了眼岳然诺“小姐,七殿下要是不如实说出病情,这”
岳然诺看向沈凝,沈凝也看了她一眼,在岳然诺眼里,沈凝这个眼神带了点小幽怨。
他……不会是在怪自己让他喝酒吧?
“公子,你其实喝不了酒,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我又不是逼你喝。”
沈凝轻声道“我告诉过你。”
岳然诺说不出话,他以前确实就说过,那时还以为他单纯不想喝呢,谁能想到是因为心疾这一茬。
“我现在记住了,你先好好回答
大夫的问题。”
严大夫又问道“七殿下,您是否就算是静坐着或者是躺卧着,心疾也会发作?”
沈凝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是被公开处刑一样,被子里的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
要是说了是,那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她就会对自己避而远之?
强迫自己笑了笑,道“没有啦,没那么严重的,其实只要平日里注意一点,不常发作的,问题不大。”
严大夫见他不肯说实话,就对岳然诺道“小姐,借一步说话。”
岳然诺吩咐盈盈照顾一下沈凝,自己跟着严大夫走了出去。
出门后,严大夫叹了口气“小姐,说实话,根据这七皇子的脉象,他的情况真的不太好。”
“怎么了?就喝了一杯酒,不至于吧?”
严大夫解释道“这杯酒只是个导火线,七殿下他的身体原本问题就很严重。在下虽然早就听闻七皇子生来就有心疾,但想他既然能活到嫁娶之年,想来也不会太严重,但,没想到比在下想象中严重很多。对七皇子来说,饮一杯烈酒,要是放任不管,或许就会有性命之忧。”
岳然诺愣住。
严大夫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要是这七皇子在您的府上有了个三长两短,恐怕皇上就有了正当的借口向您发难。”
“他的病真的这么严重,严重到可能会……”
严大夫点点头,道“七皇子这病,就算是御医,就算是用着最好的药,恐怕也不敢保证能保得了他长久,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
岳然诺听得整个人身上凉凉的,问道“他这病,真的没有治好的办法吗?”
严大夫摇头“宫里的御医医术怎么样都该比在下强,要是能治愈,早就治愈了。这先天的心疾本就是不治之症,若是寻常百姓家,先天心疾的孩子一般都无法活到长大成人。”
“这样吗”
严大夫又道“其实七皇子在宫里被照料着,本应不至于羸弱至此,但是他的症状,看起来还像是常年心气郁结,这就是雪上加霜啊!”
岳然诺又和严大夫聊了几句沈凝的病情,严大夫去开药,岳然诺就回了房间。
沈凝见岳然诺进来,总觉得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嫌弃他的气息,低着头不去看她,也不敢看她。
岳然诺走到床边,让盈盈先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她和沈凝两个人。
沈凝还是低着头,岳然诺也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严大夫说他还常年心气郁结,那他心里一定藏着什么无法释怀的事情。不过,也不知道现在就问他这些合不合适。
见岳然诺就坐在床边不说话也不动,沈凝不好的预感更重了。
思量了一下,还是先开口道“然诺要是觉得我是个累赘,我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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