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光的离开，成了培训最后一天课堂气氛改变的转折点。
他一走，行将崩溃的蒋浩和已经崩溃的周严没有了后顾之忧，马上不要脸地坐下，尽情享受众人刺耳的嘘声和谩骂。
他们自己倒无所谓，已经不止一次的丢人现眼了。主要是一认怂，让他们身后支持的程博光非常难堪。
好在程博光审时度势，看清楚两人难堪大用，连续交待两天，都镇不住场子，所以主动离开，给啥滚翻那个一个回旋的余地，也有眼不见为净的用意。
骂完二人‘废物’，刚一推开门，重新找两个帮手，打通敌人内部，挖来两个有点用处的中层干部的想法，马上在程博光的脑海里成型。
并且没走多远，他便临时取消了接下来的形成，掏出电话，开始着手准备。好赖是个副局长，许诺个一官半职，给点好处，找来个中层干部恶心郑锐应该不难。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再回到教室，经历此次打击，蒋浩和周严算是彻底失去了自信，过往的那些幻想白日飞升的美梦和野心全部不复存在。
他们知道，自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行，或许一辈子始终是个鸟样，蹉跎度过。梦想和希望，全部推迟到下辈子，投胎成为谢主任和陆主任那样年少有为的天才后，再实现吧！
二人趴在桌子上，忍受着强大的压力，眼角通红，小声商量对策：“太难了，真不是人干的工作。我们晚上去找副县长，辞了吧，当个吊车尾，也比卷入我们根本不懂的政治斗争中做弃子强！”
骂了半天后，谢天和又是一个眼神儿，人们马上安静下来，回到座位上打盹玩手机，不再出声。课堂纪律只因一个眼神，瞬间呈几何倍数往上升，变得静默无声。
程博光已经走人，众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不过是做给副县长看的，观众不在，表演给谁看？光是蒋浩和周严两人，尚且配不上动用数量众多的群演。
郑锐回过头去，冲谢天和眨眨眼，其中包含极为明显的称赞的意思。随后他又向老教授投去了歉意的目光，无声地保证，只要程博光不回来，课堂纪律绝对能够保证。
“唉！”老教授长叹一声，继续讲了起来：“前几天我告诉了你们很多谈判的招数和注意事项，下面讲最后一个话题，招商引资的意义。它能给招商局带来什么，又能给全县人民带来什么？”
“最重要的是，它能给你带来什么……”
陆扬听得津津有味，体会到了那些知识凝聚了老教授毕生的精华，并且其中夹杂了很浓厚的个人感情。
足见来招商局授课的几天，见识到那些肮脏丑陋的事件，给一个研学一生的纯粹知识分子，带来了多大么的冲击。
手又不知不觉钻进穆若依的短裙里面，手指反复挑动、拨弄。搞得女局长像患了多动症似的，身体扭捏不安，口鼻总是发出低声喘0息。双腿时而分开，叫他赶快出去，又时而夹紧，示意他不要乱动。
陆扬装傻充愣，对领导的肢体语言置若罔闻，欺负她舍不得老教授精彩的发言，右手一直在记笔记，不愿停下来。可一只手，单对单又应付不了他……
老教授侃侃而谈，讲累了，停下喝口水。穆若依因此得到了停歇的时间，转过来怒瞪陆扬：“说话不算数的混蛋，你的手再不出去，我要生气啦！”
“嘿，我……”陆扬坏坏一笑，正想解释什么时，脑中福灵心至，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小声叫道：“领导快往后看，他们俩是谁？”
穆若依不解地跟着看去，见他手指所指，是趴在桌上没脸见人的蒋浩和周严。二人正失魂落魄，不敢抬头，打算所有人离开教室后，再起身擦干眼泪。
“什么意思，他们两个怎么了？”穆若依不是一般的女人，尽管看到他们的惨状也会于心不忍，但在官场混久了，想不麻木也不行。
成王败寇的案例见得太多，没必要每个人都要同情怜惜，伸出援助之手。那样的话，不管多大官儿也会被拖垮，连累死。
更何况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蒋浩和周严的可恨之处便是他们能力不行，却没有自知之明，再加上对局势的分析观察不到位。
简言之，他们的本事配不上野心，注定要失败，被无尽历史的尘沙所埋没。
陆扬捅了捅她的蕾0丝小内内，表情严肃道：“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哪怕一杯水，一块手纸也有它的用处？”
“啊……”穆若依发出申吟，嗔怪地白了一眼他，问道：“我听说过呀。你到底什么意思……等、等下，你不会是想……想拉拢他们吧！”
震惊的话一出口，她立即捂住嘴巴，震惊地小声道：“你疯了吗？那不过是两个失败者，政治舞台已经给他们机会证明自己了，可惜没有把握住，你怎能对他们有不着边际的奢望？”
“难道你连最基本的用人道理都不懂了吗？有才无德，不用。品德高尚，脑子里却是空空如也的蠢材，一样不用。尤其他们两个，两样占全，无才无德，轻易背叛者，绝对不用！”
陆扬摆摆手，轻声道：“我知道。前不久我才说要招兵买马，在政治舞台上扩建自己的小圈子，那可不是说说玩的，起码得有所行动，先寻找一两个元老纳入麾下啊！”
“你的执行能力未免太强点了吧！”穆若依满脸黑线，无力吐槽道：“我咋觉得，你是在想一出是一出呢？”
“领导，我是那样的人吗？”陆扬直视着她的眼睛，企图说服：“我是真的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可以使用的迹象。”
紧接着，他贴近穆若依如玉一样晶莹剔透的耳垂，用更小的声音诉说道：“哪怕利用不成，像谢天和培养王猛那样，于危难中出手相助，有两个愿意为我舍弃性命，哪怕才能一般的‘死士’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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