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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墨守成妻蓝汐段焰 > 第073章:想见她儿子
 
孰不知,她越这样说,更是引起了意俊彥的极度重视且不悦,这会儿,他更想见蓝汐的'儿子'了,就当他死赖在这里吧!他意俊彥有个毛病,坚持的事是决不会放弃的!现在就是!

他冷声的命令,"开门!被咬伤是我的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蓝汐瞠大了眼。

意俊彥反问:"我这人怎样?"

蓝汐又急又气,气得一跺脚,一口气说完,"一厢情愿!人家又不希罕你的关心!你这么好管闲事做什么?"

这下,换意俊彥睁大了眼。他好管闲事?

不可置信瞪着蓝汐,惊讶发现,蓝汐生气了?

真是惊天奇闻啊!

意俊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顿时将她刚那句伤人的话抛至脑后,整个心思都注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

她生气的模样果真逗趣极了。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时,意俊彥忍不住犯起调侃之心,戏谑道:"好!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与祁泽风是哥们,哥们喝醉了。他老婆虐待儿子,我这个做伯伯的,岂能坐视不管,任由侄子被欺负?"

他说得理直气壮,就是赖在这里不走了,看看她能拿他怎么办!

"你……"蓝汐怒火直冒。

"你什么你!"意俊彥再次朝她伸手,得意地奸笑,威胁说"钥匙拿来!再不拿来,我就把你告上派出所,说你虐童!"

虐童?

蓝汐一时无法消受这个词,险些咬到舌头。

意俊彥嘴角笑意更深了,很不吝啬地补充,"放心,你如果改过,我不会去告发你的。"

蓝汐还是摇头,身子一步步后退,刚好,她触到一根棒子,脑袋灵光一闪。

眼前,很明显了,这男人是不见到诺诺不会死心的,那她就唯有对不起他了!

"喽!"把钥匙递向意俊彥。背着的那只手抓过棒子的一头。

"这才乖嘛!"意俊彥接过钥匙,有点意外,却没发现蓝汐的动机,转身,拿钥匙欲捅入钥匙眼。

就在这闪电的刹那,他突觉肩膀一疼,吃了一棒闷记。

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缓慢转身,待看到蓝汐手中举着的棒子,他瞪着蓝汐,一脸不可置信。

"你……"话未说完。他的身子一软,往后一倒……

蓝汐竟敢敲晕他?是不是皮痒了!

看见意俊彥昏迷倒在地上,蓝汐棒子一扔。然后,将她打来的那盆温水,哗啦一声,全数倒在祁泽风脸上。

醉死不醒的祁泽风因为水洗面的关系,被迫转醒过来。

通红的双眼缓缓睁开,他模糊看见陌生又似熟悉的环境,蓝汐模糊的脸庞也突近突远。

祁泽风迷惑起来,眼睛再睁大了一些。

清楚!再清楚!

他终于看见蓝汐哀怨的脸色瞪着自己,像是生气了。他想张口,却突觉头疼!哎哟!他的脑袋怎么撕裂般的疼啊!

用力撑坐起身,他捂着额头,迷惑问:"小汐?我怎么在这?"

奇怪了!他不是在PUB里喝酒吗?

他绞尽脑汁努力回忆,猛然记起,对了!他和意俊彥在喝酒,然后呢?然后……

意俊彥把他送到这里!

完了,醉酒时他不会是说错了什么话吧?

祁泽风惊悚地征询答案,不料却发现蓝汐不语,只皱着眉。

那么,答案再明显不过了,他一定说了不应该说的话!猛一拍额头,他懊悔万分,说:"真抱歉,我真糊涂!"

酒真是害人的东西!

"他应该不知道诺诺的存在和你假冒的身份,否则他不会一直以为你是我老公,更不会喊诺诺为侄子,还声称我虐待你的儿子……"

蓝汐叹息口吻说,终于让祁泽风松了一口长气。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祁泽风视线移动,待看见诺诺房门外四仰八叉躺死的男人还有旁边的球棒,他惊呼一声。这时,又听诺诺房内传来轰隆巨响,霎时,他好像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把诺诺锁在房里?还把意俊彥给打晕了?"他突觉喉咙嘶哑,说话有些困难。

毫不意外,蓝汐点头,"是的!他死赖在这里不走,还坚持要见诺诺。我决不能让他发现诺诺!绝不!"

蓝汐认真在乎的表情,不容人质疑她对诺诺的爱。

望向意俊彥,祁泽风问,"那他怎么办?"

诺诺制造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密集,蓝汐催促,"你快送意俊彥回家去!我不想让他醒来看见诺诺,也不愿诺诺见到他!明天他若醒来怀疑,我们就口吻一致,说他喝醉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不是他送你回来,是你送他回去的!"

意俊彥发现诺诺一定会和她争夺抚养权的,而诺诺知道有爹地,也一定会哭嚷着要爹地的,所以,祁泽风务必、立刻要将意俊彥有多远送多远才为正确。

祁泽风怔怔地望着她,知道一句话不能说,可他终是说了。"小汐,我可以说句很残忍的话吗?诺诺或许他更需要一个爹地啊……"

这句话藏在他心里很久了,虽然这么问,无疑是让蓝汐去接受意俊彥,可他自私不起来,喜欢蓝汐是一回事,意俊彥是诺诺父亲又是一回事,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做蓝汐的知己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即是知己,当然要说真心话,而且也真心希望朋友好。

他的好意,蓝汐却拒绝了,她摇头说,"诺诺不需要!你快送走意俊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担忧诺诺!"

"你……唉!"叹息,他下地,酒意并未散去,可脑袋却清醒了,轻易就靠近意俊彥。

"我们走了,你好好安慰诺诺!"这一次,换他架起意俊彥的胳膊出了蓝汐的租房,临走时,不免担忧。他突然觉得,这对母子俩很可怜。

若是诺诺最后跟了意俊彥,蓝汐没有儿子。

可一直跟着蓝汐,诺诺也没有爹地,唉,真是错综复杂的问题。

--

锁了诺诺的下场--蓝汐的头被飞来的笔盒砸了。

鲜血流了出来,蓝汐捂着伤口,不可置信地瞪着诺诺。

祁泽风架着意俊彥下了楼,身影完全消失后,蓝汐才开锁打开了门。孰知,门刚打开,她买给诺诺的笔盒,飞速当头砸来,当打破头那刻,蓝汐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因太过伤心了。

她的诺诺有暴力倾向,即便她锁他是她不应该,可是诺诺也不应该砸她啊!她是他妈妈!

"诺诺?"蓝汐瞪着诺诺,瞒脸失望,"你怎么可以养成这种坏习惯?"

血,顺着脸颊流下,刺目惊心,她没觉得疼,倒是诺诺吓坏了。一双眼睛因为那刺目的鲜血流露惊恐,身子也后退着,很显然,他很后悔砸到自己妈妈了。

蓝汐瞧到他的举动,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诺诺是无意了,只是没料到她开门碰巧砸到她吧?

她走近诺诺,语气缓了下来,伤感说,"诺诺。赶快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去孤儿院。"

手还未触到他的衣袖,却不知诺诺身子一闪,一头扑上了床,被子一蒙,选择对她来个视而不见。

"诺诺……"蓝汐的手僵在半空,再一次因为诺诺疏离的举动,刺伤了心。

在床尾坐了下来,她鼻子一酸,叹息,"诺诺,你别怪妈妈,妈妈所做的一切,全因为太过爱你,妈妈不能失去你,再失去你的话妈妈会活不下的……"

她是孤儿,承承与诺诺是她的亲人,更是她的命!

床上的诺诺一定能听见她的话,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反应,身子也不动一下。

蓝汐拉了拉被子,诺诺却又猛地扯了回去。

事实告诉她,他不愿意听!非常不愿意!

"诺诺……"蓝汐还想再劝,最后她却选择了放弃,柔声说了一句晚安,她离开了诺诺的房间,处理伤口去了。

--

隔日,日晒三竿,意俊彥在自家床上醒了过来。

而他被蓝汐敲了一棒的后遗症是脖子动荡不得,如是湿枕了。这会儿,还未睁眼就怪叫出声,"Shit,我的脖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脖子怎么会这么的疼?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环境,自己躺在自家床上,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可是当他再看外面的天色,便糊涂了。

奇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睡觉没有回公司?

抬头,看壁钟,中午11:22分,很显然,自己睡过头了!

再看日期,他猛然记起一件事来。

今天他要与新客户恰谈一单生意,时间就定在下午一点。

他紧张跳下地。可是当他发现自己身上不是穿着睡袍却是穿着昨天的衣裤时,大吃一惊!

怪了!不仅衣裤还在,连袜子都还穿在脚上,这种情况说明什么?

等等!让他搞清状况理清一切再说!

昨天!昨天他做了什么?伸手摸上鼻子,终于记起来了,昨天他撞伤了鼻子,下班后就去PUB与祁泽风喝酒,然后,他送祁泽风回家……

不对!他的印象里怎么没有自己回家的经过?

他送祁泽风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

在蓝汐租房所经历的一切画面,瞬间在他脑中闪过,而当他想起自己挨了蓝汐一棒。他低吼一声。

那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蓝汐!好样的!竟敢敲晕他!

情圣的完美脸孔一点点扭曲,他把衣服脱下往床上一扔,然后走出房去。

这个时候,承承下课还没到家,而意夫人出去学美食也未回来,唯有林妈在一楼,忙活做午餐。

意俊彥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喊了一声,"林妈!"

林妈听闻声音,急忙从厨房里冲出来,迷惑问"少爷……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他不是问,是谁送他回来的,因为他也不敢确定,送他回来的是谁。

"是一个年轻人把你送回来的,那年轻人说是你的老同学,名字好像叫祁……泽风,他还交待,等你醒后,打个电话给他。"林妈回忆着昨晚的情形。肯定语气说。

"你是说昨晚送我回来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名字叫祁泽风?"意俊彥立刻否定,"不可能,他醉得不醒人事的!"

说完,他心里又不是那么确定了,祁泽风要醒来也不是一件难事,而且,如果真是蓝汐送他回来,林妈也决不会把女人当成男人的。

那么答案再明确不过了,送他回来的人是祁泽风。

林妈朝他摇头,"不是啊!那年轻人和你一样高,长得也挺英俊的,当时你醉得不醒人事,还是他送你上楼,为你脱去鞋子的,不过我看他也醉得不轻的,浑身酒气,上衣还湿透了……"

"是他送我上楼?"意俊彥半信半疑,不明白祁泽风与蓝汐到底唱哪出?

为什么把他敲晕?只因为他要见他们二人的儿子?太奇怪了吧?

林妈点点头:"真是这样!"

听到林妈肯定的回答,意俊彥始终不相信,他掏出手机,拔打了祁泽风的电话。

电话响五声后。便接通了,祁泽风神清气爽的声音立即传来,"意俊少,总算醒过来了?怎样?脖子还痛吗?"

"你觉得呢?"意俊彥敏感地问。

"那一定很疼了,谁让你昨晚喝醉了还要嚷嚷着要去打棒球,这不,现在难受吧!"

"你说什么?我和你去棒球?"

"对啊!喝完酒,我要把你送回家,可是你硬拽着我去打棒球,结果,你自己不小心打到自己了。"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送你回家,我分明记得蓝汐一棒子把我敲晕了!我还记得蓝汐说你的儿子不正常……"

话说到一半,他卡住了,这是人家的丑事,即便与人家关系再好,也不能揭人家疮疤啊,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只是祁泽风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与他去打棒球?扯淡!

"意俊彥,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我儿子!我儿子正常得很!"祁泽风在另一头大怒,冷声说道:"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有睡醒,不然怎么糊言乱语!出口伤人呢!"

嗬!恶人先告状呢!

意俊彥百口莫辩,只因祁泽风又扔下几句,"你不信,问你家的欧巴桑,是不是我送你回去的!哼!"

张口还未说话,祁泽风咔嚓一声,竟挂断他的电话。

都怪祁泽风说得煞有介事,意俊彥明显动摇了,他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喝醉,做梦了。可他仍不太相信,他决定要找蓝汐那个女人问个究竟!

--

意俊彥见了客户后,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蓝汐,解答他心中的迷惑。

早已料到意俊彥会来找自己,这次,蓝汐显得淡定多了,她没有像之前看见他便惊慌失惜,因为这一次,她要装糊涂,装糊涂就不可能流露一点紧张,否则就一定露出破绽。

"意总,你有什么工作要吩咐吗?"她眼神有些闪烁,不过也只是闪电般的速度。

意俊彥一进门,看见到蓝汐额头上的绷条。登时愣住了,昨晚他明明记得她的额头完好无损的,她额头上的伤口是怎样弄的?而且是什么时候弄的?

因为纠结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留意到自己自进入蓝汐办公室,就一直不说话,一个劲瞪着蓝汐看,而且时间还持续了近一分钟。

这会,听到蓝汐的声音,他才抽回神智,眯着眼,迷惑问。"你额头怎么了?"

蓝汐僵了一下,之后轻笑了一下,"一时没留心,冰柜上面的一个瓶子滑落砸到头了。"

"什么?"意俊彥半信半疑,还真想拆开她额头的绷条,看看伤口。

当然,他没有这么做,记起正事,他紧紧锁定蓝汐的面容,也不绕弯子了,捉厉害来问:"昨晚。你为什么敲晕我?"

蓝汐心口一惊,笑脸僵住,待觉察道意俊彥这是要她不打自招,不禁暗吐危险,卟噗一声笑了:"意总,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敲晕你?"

"昨晚啊!昨晚我要你拿钥匙开门,见你儿子时!"意俊彥没有从蓝汐眼中看出惊慌和闪躲,他的语气也开始质疑,"我分明看见你拿了一根球棒!我更记得是我送你老公回家的,你开的门,还看见一个相框。你说拍得丑给藏起来不让我看。"

蓝汐捂着嘴咯咯地笑,之后摇头说,"意总,我还没有追究你为什么约我老公去PUB花天酒地,这会你倒反过来问我了,即是这样,那我就请你,以后别再带我老公去那种地方了。"

意俊彥张大了嘴,又听她摇头晃脑说,"看来你醉得不是一般的轻,到现在酒意还没有完全醒呢,泽风回去告诉我,我还不太相信,你喝醉酒还拉着他去打棒球……"

"什么?我和祁泽风真的去打棒球?"意俊彥惊骇不已。

怎么蓝汐与祁泽风答案都是相同的?难道他真的是喝醉了,做梦了?

质疑地瞪着蓝汐,他又问:"你们是不是合伙来骗我?伤了人想不道歉!"

蓝汐一脸哭笑不得,说出早已想好的台词,"冤枉啊!我们伤你做什么?你与泽风是兄弟,我们怎么可能伤你呢?你一定是做梦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打你呢!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用你一根毫毛啊!意总你太抬举我了!"

"我真是做梦?真的是我喝醉,祁泽风送我回家,不是我送他回家?"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稀奇古怪的梦呢?

蓝汐点头如捣蒜,"是的,意总你喝太多了,记不得不足为怪了。"说着,她顿了一下,转开话题,"意总,你找我应该不会就是问我昨晚你们两个大男人的事吧?不是因为工作?"

"……"意俊彥哑口无言,他找她真的只是这件事。

睨了一眼,她桌面上的文件,清了清喉问,"广告词想好了?"

蓝汐朝他咧嘴一笑,"嗯,想好了,正等你审核。"

意俊彥皱起了眉,朝外走去,扔下一句话,"下班前交给我看便好。"

出了门,他心里又疑惑了,今天的蓝汐说不出的奇怪!

怪在哪里呢?今天她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在哪里呢?

他转头,又看向蓝汐,却见蓝汐一脸无害地'恭送'他离开。她不见了往日的唯唯诺诺,说话反而过份流利了。

当那满是危险的男人离开,蓝汐身形一软,连连喘气,她发现,自己的双腿都已经虚软无力。好在,意俊彥没有立刻让她跟着去他办公室,否则她一定跌给他看。

努力地呼吸,她按耐住紧张,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她心想,等到再见到承承一面,最后的一面!只要再见到这最后一面,她不能一再贪心不舍离开了!她可以很肯定地说,多呆意俊彥身边一天,她一定会短寿十年。

她心里暗自庆幸时,只是,她真以为一切真的过去了吗?

恐怕,并不能逐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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