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凯这问题问得有些太大了。正像他自己说得，这算是公司的机密，如果他们直接说出来，那公司说不定二话不说就开除他们了。
而如果不说，面对王凯的强势，他们又感觉没什么别的话可说。
王凯似乎非常了然他们的想法似的道：“我明白，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不过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先生你已经知道了？”
“没错，你们公司成立于两年前，现在发展虽快，但是底子却不够厚。目前虎经理的策略应该是一边做些代广告程度积累资金一边抱住几个国产新程度的大腿提升自己的品牌和编程实力对吧？”
“这！”
这些职员虽然只是人事部的人，但他们也有时候也能通过打印文件，旁听会议等形式了解公司上层的想法，而他们所了解到的竟然跟王凯刚才说的一模一样。
“难道，这些话是虎经理亲自跟你说的？”震惊之余，他们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想到刚才王凯自己提到过的虎经理了。
“当然不是，难道虎经理在你们的心目中就是这么没原则的人吗？”几个职员同时摇头，可不敢担上个在背后说上司坏话的帽子，“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
“你，您刚才说，之前对我们公司的种种判断，都是您自己分析出来的？”听到这句话，几人对他的态度就更加客气。
“没错，而且我不但分析出了你们公司未来的发展计划，而且还对这个计划有点儿评价，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听呢？”
“这个当然，你请说。”
王凯这时候却稍微摆起了架子：“咳，这事儿也不是想说就说吧，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了，这次我来同时也是要面试下你们公司的情况。”
几个职员立即反应过来。而且本来他们看作是机密的东西竟然被人家三两句话就揭了底儿，可见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何等的高明人物，他们似乎也没必要一定要紧守不是核心的东西。
王凯此时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很轻松就从他们的手里拿到不少资料，而且还带了些宣传资料回去慢慢看。
“王先生，现在你可以说说对于我们公司发展方向的评价了吧？如果你真有什么建设性的看法，那我们一定会优先考虑录取你的哦。”
这话说得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没啥底气。凭着王凯现在表现出来的见识，到外面哪个公司不抢着要啊？正像他自己说的，这次他是来“面试”各个IT公司的。
徐婷本来有些担心的心情看到王凯的表现之后也放下心来。她知道这个问题非专业的人肯定不好回答，但是王凯一定有办法应付过去。
“评价么？”王凯强忍着笑意，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道：“我觉得你们公司现在定的策略有比较大的问题！”
“什么？”
“很简单，你们公司现在的选择是太注重于眼前的利益了。如果是想要圈钱的话，这样的策略非常不错。但是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广告软件是近乎于绑定软件这种东西吧？”
那些职员面面相视，尴尬地道：“呃，具体是什么种类我们也不大清楚，我们自己并不是编程员呢。”
王凯摆手道：“这一点是很多公司选择的做法，你们必然也不会例外。从收益比来说这种办法不错，但是却会引起用户们的普遍反感。最终影响你们公司的形象！”
“真的会这样吗？。”
“我们的公司高层应该也会想到这一点吧？”
那些职员本能地想替自己的公司辩解一翻。
“呵呵，你们的公司高层当然清楚，但是这本来就是他们权衡之后的选择。但是我比较怀疑他们是过于看重短期利益，却忽视了两点很重要的问题。”
“王先生指的是我们公司的长远发展？”
“这只是第一点，还有一点就是现在看准IT业的企业已经太多了，你们面临的竞争压力非常大。当其他公司看到这种方式比较赚钱之后，就会一窝蜂地投入到这个产业之中，那时候你们觉得自己还能保住高额的利润吗？”
这是非常常识性的问题，那些人事部的职员立即明白过来，同时摇头。
“所以，我给你们公司的建议是，这样的项目可以做，但是少做，而且要早做打算瞄准自己未来新的转型策略。IT业才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未来的空间非常广阔，不要被短期的利益影响了自己的眼界！”
王凯这一翻话说出来，立即镇住了在场那些小职员，看向王凯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尊敬。
而王凯本人，说完这些话之后立即给徐婷打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向隔间外走去。
“唉？王先生，您不来应聘我们公司了吗？”
王凯并没有回答，很“潇洒”地一挥手：“不必了，等到你们公司转变态度之后，我会再考虑要不要加入的。希望你们把我刚才的话如实转告你们公司上层。”
说完，两人立即离开了，只留下了里面几双遗憾的眼神儿。
“你们几个在这儿讨论什么呢？”不一会儿，正当他们一边继续收拾东西一边说着刚才王凯的观点时，又有人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来人，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敬地道：“虎经理，您怎么来了？”
作为非常稀少的姓氏，这位“虎经理”自然不是旁人，只能是刚刚他们说到的虎长胜了。
“嗯，突然想起有些资料没拿，就回了公司一趟顺便来看看你们的招聘情况，”虎长胜随手拿起一些投进来的简历翻看，“现在我们马上就能迎来IT产业发展的好时候，所以我们一定要比竞争对手抢到更多的人才！”
“是，我们明白的！”
“嗯，今天有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人物？”虎长胜有些失望地把那些简历一甩，丢回了原来的地方。
“其实就在两三分钟之前，就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人才来到我们这里了，可惜虎经理您来得稍晚了一点儿。”
“对对，那个人好像还跟虎经理您认识呢！”
“哦？”虎长胜一愣，“他提到过我的名字了？那又是什么人呢？可不是只要能叫出我名字的人就算人才啊！”
几个职员有些兴奋地道：“当然不会，我们好歹做了不少年的面试官，那小子是真有见识的啊！”
他们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王凯在这里的表现跟虎长胜描述了起来，而且最后都极力夸赞他的见识和能力。
“你们上当了。”虎长胜听他们说完，却淡淡地说了一句。
“啊？我们，上当了？”
“那个叫王凯的人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一开始就摆出跟我很熟的样子，为了镇住你们罢了。而且他那里所说的大部分是公司经营理念方面的事情，另外就是作为一个消费者的角度来看等IT业的问题。本身却没有展现出任何编程方面的能力。”
“呃，好像还真是这样。”几个职员回想了一下，脸色变得有点儿难看了。
“那我们岂不是上了这小子的恶当了！可是他又为什么来骗我们啊？”
“唉，幸好那小子没有真的答应我们的招揽，否则我们岂不是可能招聘了个并没有实际能力的吹牛大王？”
“吹牛大王么？那可也未必。”虎长胜非但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反而表情极为严肃，“虽然他可能并不是编程方面的人才，但是那些话却并非没有道理啊。唔，我要去找几位董事谈一下了。”
另一边，徐婷和王凯回到临海酒店的时候看到孟跃跃和温柔也在那儿等着他们了。笑得打跌般地把王凯忽悠几个招聘员的场景跟她们说了一遍，把孟，温，宋三女也笑得差点儿滚成一团。
王凯现在的感觉可就复杂了。被几个女孩子取笑，当然让他有点儿郁闷。但是看着几位顶级美女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却绝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见识到的。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是冬天了，几位美女穿得都有些保守，没法看到更多养眼的内容。
“好了，现在就不用笑了吧？我又不是故意去骗他们的，最后不也留下了很多中肯的建议么？”
宋羽冰却奇怪地道：“对了王凯，虎长胜这个名字我也听说过，但也是从其他的商业人士那里听到的。你却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呢？”
王凯早知道徐婷跟她们说起过程之后会被问到这个问题，解释道：“之前我在了解县里的新产业问题的时候听有人专门提到过他，而且也知道他的公司情况，这才去冒了次险。”
“嗯，其实王凯说得对。既然现在你们拿到了第一手的资料，那咱们就看看作为临海市的一流企业是怎么面对现在的竞争以及人才方面的待遇的。”
孟跃跃她们虽然还不是企业的经营者，但是她们的见识还是不错的，也分了几份王凯带回来的资料帮忙翻看。
而王凯这时候接到了马天启的电话，接通之后才发现这次不是马天启找他，而是宗副县长要亲自跟他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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