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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书城 > 穿越成为大妖王之颛顼棋盘 > 第三百七十七章 打听个事儿
 
  听到这里,水㵘觉得这位真君别说是修炼成仙了,就算是以平常人的姿态考个秀才都费力,与其这样留在修真门派里做笑话,还莫不如真的找一处地方隐居起来,清闲度日。

  “可是呢,茯苓等待了这么多年,好像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契机。”虞奕神秘的看了看水㵘和胥珂继续说。

  在芳菲岛的最后一日,茯苓心中抑郁自己一个人到芳菲岛的彼岸花谷游荡,遇见以为衣着褴褛的老者。

  那老者自称是出海打渔的渔人,遇见了大风大浪船舶受损,自己也堕入大海,醒来时自己就被海浪带到了这沙滩上,老者实在是吓坏了,说起话来战战兢兢颇多漏洞。

  芳菲岛有一个传统,便是不许外人进入。可是再强的结界也挡不住这天下的偶然,所以偶然进入芳菲岛的人都会被灌下一杯忘川水,忘记自己是谁,来自何处,这一生到底经历了什么,然后会被放在一条方舟之上,推入海中,是死是活,全看命数。

  茯苓见这老人可怜,不忍心令他遭受那样的苦楚便把老人藏了起来,找了个借口请求躲在芳菲岛住上几日,岛主懒得在他身上花功夫便也同意了。茯苓每日为老者送吃食与药品,让他安心养伤,之后再找机会送他出岛。

  可是事情依旧东窗事发,岛主一定要按照规矩处置老人。茯苓想自己身处玄门百余年,至今也没有大成,还要成为这后辈们的笑柄,一生实在是可悲可叹。现在就连一个凡人都救不了,既然如此,这把老骨头留在这里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与这老人一道就此离去,若是能活下来便是自己的造化,从此找一个远离人群山清水秀之地度过余生,若是死了,那么转世之后,来世就可以清清静静,再无仙缘。

  就这样,茯苓带着喝了忘川水的老人坐上孤舟,一同向大海深处飘去。

  奈何天公不做美,两人在海上的第一夜便遭受了狂风暴雨,茯苓使出浑身解数也奈何不了这狂风巨浪,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指着苍天大骂。

  “苍天不仁,此生待我苛刻,不如就此取了我的性命,让我再也不得转世,这样就永远不用体会人间疾苦!”

  虞奕说的绘声绘色,但是水㵘和胥珂却早已经猜到了结局,两个人都不愿意拆穿正在兴头上的虞奕。

  无非便是生死一线的时候,那老人忽然现了真身便是天帝,说什么茯苓的修行的诚心感天动地,愿意让他成仙成神造福人间巴拉巴拉的。

  果不其然,虞奕说完了茯苓的奇遇正等着水㵘和胥珂两个人啧啧称奇,可谁知道水㵘和胥珂竟然并不理他,互相聊起了别的事情。虞奕一瞬间失落无比,哭唧唧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表哥和想象中的未来丈母娘。

  “那他升天之后呢?怎么就当上了真君?”水㵘更加关心的是他成为神仙之后的事情。

  “天帝见他慈悲为怀对天道也忠诚不二,想要予以重任,但是他的法术极为低微,所以就给了他一本天书,若是他看得懂,修为一定突飞猛进,若是不行,那就只能认命了。”

  “所以他忽然开窍修为大成,得到了真君的位置,好一个屌丝逆袭的励志大作。”水㵘忍不住喃喃说“之后呢?”

  “说来也奇怪。”虞奕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说“之后我就一直在人家渡劫,等我再次回到天上的时候并不见这位传奇的真君,我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这位真君身在何处。直到百年之前……他忽然回到了自己的仙府,只是从此闭门不出不见人,除了天帝召唤……”

  “感情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大事儿……”水㵘喃喃道,然后看着虞奕许久,虞奕不知道水㵘这样的注视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些发毛,他向后一躲,对着水㵘讪讪一笑。

  “虞奕少神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做吗?”水㵘也不避讳胥珂在这里,简单直接的问道“之前恨不能把自己的神府从天上搬到我忘忧坳来,现在却总是不见你踪影,究竟是为什么啊?”

  “也没什么……”虞奕说起话来有些闪躲,他故意避开水㵘的目光看向了别处,说起话来遮遮掩掩“天上……事情多。”

  “我和陛下也没给你什么差事,你忙在何处啊?”胥珂头也不抬直接拆穿了虞奕说“你整日躲在你娘的神府,也是少见。”

  见自己的表哥揭自己的老底,虞奕老大的不乐意,他瞪了一眼胥珂,缩起脖子闭上嘴,一言不发。

  “他是你的表哥,我可能会成为你未来的干岳母,所以呢,请你不要输给一个孔雀,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你们这些神仙,但是总比我那傻丫头去青洛屠跟一群鸟儿在一起的好。”水㵘的话里虽然连讽带臊,但是终究是为了虞奕,虞奕听见水㵘是站在自己这边,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

  “但是呢,”水㵘话锋一转,令虞奕心惊肉跳“感情这个东西又是控制不了的,再冷静精明的人一旦遇到了感情的事情也会变成一个白痴,本来我那女儿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你若是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就算是打折她的腿,我也不能让她做了傻事!”

  “打折腿就不必了吧?妖王您知道吗,有时候您还真是独裁,动不动就威胁别人,这样可不好……”

  “按照你这么说,我直接随了我那傻女儿的性子,让她跟着孔雀去了独留你一个就是好的?”水㵘也不生气,只是反问虞奕“虞奕少神,你这个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所以他不见的比你那个干女儿精明到哪里去。”胥珂觉得现在的虞奕有些碍事,他对虞奕说“趁着现在你有理由呆在忘忧坳,就赶紧去找你的心上人,不要追悔莫及。”

  虞奕知道胥珂与水㵘是有话要说,言下之意便是让自己没事快走不要耽误了这两个人的大事。

  虞奕站起身对着两个拱手,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水㵘和胥珂对视了一下,胥珂知道水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起一个并不出名的神仙,说“你想知道这个人的底细,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在天上做太子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做了什么勾当?”

  胥珂摇了摇头“自打淳绮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思管理天界的事情,天界到底是好是坏向着什么方向发展,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请你费心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哥们,”水㵘咽了一口气“他应该是被天帝派去做了一件大事,而且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件事情做了下来他就该死,所以我要用他的性命做文章。”

  “好,明日给你消息。”胥珂说着。

  “你不问我要做什么文章?”

  “有什么好问的?反正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

  胥珂知道,自己对待天帝的那份仇恨,水㵘是没有的,但是水㵘身上所背负的一切,让她不得不与天帝为敌,所以胥珂并不担心水㵘会背叛身为同一战线的他。

  “这个人,到时候需要太子引他下凡。”水㵘把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的和胥珂交代了一番,胥珂听了水㵘的打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发号施令的是我侄子,整个指挥的中心也从忘忧坳变成了礡凌山,从今往后,这忘忧坳怕是又该平静下来了。”

  水㵘玩弄着手中的杯子,心中有话却迟迟说不出口。胥珂是有着七巧玲珑心的人,自然知道水㵘心中担忧的是什么。

  “他很好,虽然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胥珂抬眼看着表情纠结的水㵘“他是用自己的命想阻止你犯下错事。”

  水㵘苦涩一笑,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从一开始,只要她身陷险境,郭少丞一直都用他的性命护着自己的周全,而她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为郭少丞做些什么。除了给他找麻烦。

  “我是失去过爱人的人,你心上人在身侧,难道不打算好好珍惜吗?”

  水㵘没有说话,她不配与心爱的人相守到老。

  她从来没有用生命去爱过谁,就算是爱,也是有所保留的爱。自己的利益与家族的利益永远都是她最为重要的东西,就算是割舍的过程会令她痛陈心扉浑身发抖,她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全部赌在爱情上。

  “我是被人背叛过的,不敢再与什么人倾心相交。”

  “或许沽泽不同。”胥珂很少为了别人的事情费心费神,可是今日他忍不住要多说几句,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再也回不来的淳绮元君“他虽然风流成性,不过也没有和什么女人发生实质性的事情,不然他的神府门槛早就被踩塌了。且他对友人向来大度,只要是别人有了麻烦,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就算他为人狂妄自大,却也不是什么坏人。”

  “他岁所有人都好,就是对所有人都不好,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连孔雀公主他都能舍出命去救,这天下的女子,在他心中都是一般模样。”水㵘轻轻一笑说“太子就不必为了我和他的事情担心忧虑,我们要做的大事才是第一位。”

  胥珂本来是想为郭少丞说些好话,可是听水㵘这般说,反而觉得水㵘说的不错,那沽泽是在不是什么专一之人,不值得托付。

  “或许,他只是生了一颗好善之心,见不得别人死呢?”

  “孔雀公主此等货色的人不死,对于我们神州而言就多了一分危险,他不是不懂,对这天下所有的女子温柔,便是他的习惯。”

  水㵘似乎不想在谈论这件事情,她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不周山的事情,等到把孔雀引到不周山,水漫需要有人率领神仙与孔雀缠斗给自己争取寻找颛顼棋盘的机会,这件事情只能托付给胥珂去做,胥珂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水㵘还与胥珂讲了自己现在与礡凌山的关系,如果将来出了什么事情,请他在天上一定要为礡凌山开罪。

  “若是我们失败了东窗事发,我也不会平安。到时候人微言轻,不知道能不能帮助你们礡凌山。”

  “一定可以。”水㵘说“若是我们真的点背到东窗事发,那么我会一力承担所有的责任,死的话,死我一个就足够了。”

  “你不是一个想着死的人,为什么你那个心腹死了之后,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多谢太子关心,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过死。”

  水㵘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知道那种感觉,她也并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活在自己原来的世界,而不是现在这个地方,郭少丞虽然与她一样都是那个世界的人,但是郭少丞在这个世界找到了曾经找不到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他有活下去的意义。

  可是水㵘没有,她自己对这个世界没有眷恋,只要为自己身边的人做完了事,她就可以退出这个舞台离开这个世界。究竟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一时之间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水㵘低下头有些说不清自己的心思,现在的她好似对什么都没有了欲望,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田地,她只能逼着自己往前走。

  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去一个无人知晓的海岛上,阳光沙滩鸡尾酒。

  她真的需要一个人好好放个假。

  她不知道胥珂是什么时候走的,一直想着自己心事发呆的她等回过神来,外面已经是明月当空。她走出会客室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梳妆台妆奁,拿出了一对儿鲜血般颜色的耳坠。

  那是梵谷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她从忘忧坳的封印中出来,梵谷便送给了她这个,梵谷说,这石头珍贵异常,一万年颜色不退反而越来越红,这石头就与水㵘一样,任时光流逝,容颜内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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