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多娜和吉雅赛音姊妹俩加入了一个神秘的恐怖组织，据说组织的首领是一位贵妇。
这位神秘的贵妇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没有见过她的真实容貌。
组织成员只尊称她为夫人，其余诸事一概不知晓。
这样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假如不是因为温多娜的缘故，也许苏奕琛永远都不会跟她扯上什么联系。
但她竟然要求跟苏奕琛相见，这实在令他感到意外。
“当然，博士有拒绝的权利。”华丽丝赶紧提醒他：“那位夫人身份不明，博士不要轻易冒险。”
苏奕琛沉吟片刻，问；“这是什么时候接到的消息？”
“就在刚才……不到十五分钟。”华丽丝答道。
因为西方国家跟国内有十多小时的时差，国内半夜，而国外刚好是大白天。
苏奕琛又考虑了好久，柔声道：“让吉雅赛音转告夫人，我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最晚后天动身出发。”
“……”华丽丝瞠目，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吧。”苏奕琛的目光变得温柔而平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华丽丝一反平时对他的恭敬顺从，第一次质疑道：“吉雅赛音和温多娜姐妹俩加入的恐怖组织很可怕，那位夫人更是神秘可怕，听说还有美女蛇的绰号。她突然邀请博士见面，极可能是想游说博士加入她的组织。”
既然华丽丝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苏奕琛怎么可能想不通。
但他很从容地道；“我明白。”
“这很危险。”华丽丝忍不住叫起来。“你认为温多娜和吉雅赛音姊妹俩跟霍燃是死仇，她们俩的主子也会视霍燃为死敌。所以你想加入这个组织，一起对付霍燃。”
苏奕琛微微不悦：“华丽丝，太聪明的女孩就不可爱了。”
华丽丝已经顾不得维护自己在苏奕琛眼中的可爱形象，她只担心一件事情：“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博士，你身怀绝技，岂能自毁前程。”
无论华丽丝多么激动，苏奕琛都一样的平静。
等到华丽丝说完，他才慢慢地道：“我知道在做什么。华丽丝，我希望你不要来做我的人生导师。”
他只所以一直把华丽丝留在身边，是因为她听话又忠诚。但如果有一天，这柄他用着最顺手的利刃突然间有了自己的思想，突然间没有那么听他的话了，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华丽丝看到了博士眼中的失望。她很清楚，如果让博士失望，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而且她曾亲眼看到那些失败的实验品如何被销毁，最后作为医疗垃圾被倒进了垃圾桶。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就是敢于发表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一件实验品，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思想呢。她这是在玩火自焚。
可她就像扑火的飞蛾般视死如归：“博士，如果你真得喜欢顾晓曼，你跟霍燃一起公平竞争去追求她，你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比不过霍燃！千万不要加入恐怖组织，你会……”
“啪。”苏奕琛发现自己竟然对华丽丝动手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打人，而且打的还是个女人。他怔怔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手，目光充满了诧异和惊恐，似乎这只手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华丽丝被打，但她仍然没有退缩，睁着蓝眸，嘶声道；“博士，你不能……”
“出去！”苏奕琛喝斥道。
华丽丝蓝眸涌起泪光，最终没敢再说话，慢慢地退了出去。
直到华丽丝的身影消失，苏奕琛猛然抓起那杯一口没动的牛奶砸过去。杯子砸在墙壁上，四分五裂，牛奶和碎片溅得满地狼籍。
咖啡已经煮开了，咕噜冒着热气。苏奕琛嗓子干渴，嘴唇起皮，他仍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咖啡壶自动断电。
“温多娜终有一天要归来复仇，我要助她一臂之力。”
幽静的深夜里，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实验室里响起，好像幽灵的叹息。
*
晓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飞机一直处在傍晚的时间，撩开窗帘就能看到半明半昧的夕照云层，好像天地凝固停滞住一般。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她被甜甜的说话声吵醒的。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甜甜显然已经对飞机失去了新鲜感，她现在只想离开机舱。
“很快了，等我们度假回来。”霍燃安慰她，同时提醒道：“你妈妈还在睡觉，小点声。”
晓曼抻了个懒腰，爬起身。“还有多久降落？”
“下午六点左右。”霍燃走过去，给她拿衣服。
晓曼穿衣起身，然后去洗手间洗漱。
还好有这样改造好的头等舱套间，让他们一家人有了私密的生活环境，果然还是私人飞机比较好。
洗漱完毕，明钦就送进来了早餐。
由于在飞机上没有办法开火做饭，只有速冻食品，临时加热一下就能食用。
好在速冻食品也很丰富，有浓稠的玉米汤，鸡丝粥、另外还有蟹饺、花卷、以及孩子喜欢吃的一些甜食，还有速冻蔬菜。
吃了早餐，晓曼陪甜甜玩了一会儿。又是陪她玩游戏，又是给她讲故事，就是希望这个小祖宗千万不要闹着要下飞机。
霍燃在那里用笔记本处理事务，眉头微蹙，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晓曼趁着甜甜玩耍的时候，就走过去看他在做什么。
只见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对话框，用的英文交流。
晓曼多年未温习英文，有些句意看不太明白，这时霍燃就转回头。
“找到季菁了，但没有找到失踪的黄珂。”霍燃对她说道。
晓曼怔了怔，问道：“你这是打算……去找她。”
“嗯，”霍燃淡淡地道：“有些话想跟她当面说。”
晓曼有些酸，却又不想表现出来：“那我和甜甜在飞机上等你。”
霍燃看着她，认真地道：“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见她，可以吗？”
晓曼有些惊讶：“你要让我陪你一起去。”
“我想让你见证我跟她的彻底了断。”霍燃神情很平静，看不出来即将的了断对他有什么影响。“不想让你误以为我去跟她重温旧情。”
晓曼还真是这么想的。不过由霍燃说出来，她当然打死都不肯承认了。
她佯装不介意，道；“好啊，那就……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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