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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姨母:施以酷刑

我的一声叫唤并没有让那太监松开拳头,反而让那太监条件反射般看了一眼太后,拳头更加猛烈了。

不敢想象柳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没有了,我们又是怎样的一番境遇。

“娘娘!”玲珑一声叫唤,身体横挡,太监的拳头打在了玲珑的肚子上,玲珑痛呼一声,弯下了腰。

柳贵妃浑身一震,手捧在肚子上,连连后退,扭头看向太后,太后站在高阶之上,一手端于小腹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一派冷漠。

“为什么?”柳贵妃看着太后,迟疑艰难地问道:“太后,为什么?”

太后的视线越过她,落在我身上,我的指甲缝里,整根银针没/入,十指连心我恍若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湿透发髻凌乱。

“贵嫔在指责哀家怎么做事吗?”太后声音凉凉,犹如冬月的风,吹向我们心间,让我们的心拔凉拔凉的。

柳贵妃提起裙摆,跪在了她的面前:“臣妾不敢,臣妾只不过是这后宫里的弱小如虫蚁,指责一说惶恐至极!”

太后眼中寒芒亦然,身后的人把那件凤袍拿了上来,太后瞥了一眼,拿凤袍的太监把凤袍往柳贵妃面前一扔。

太后道:“私制凤袍,有如此僭越之心……其罪当诛啊!”

“诛谁?”柳贵妃头猛然一扭,手指向我:“诛她,还是诛臣妾,又或者说,太后也算臣妾九族之内?”

“柳絮儿你放肆!”太后沉声斥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柳贵妃视死如归呵然一笑:“臣妾当然知道在说什么,太后也知道臣妾在说什么,这件凤袍是怎么回事,在场所有的人心知肚明,太后要诛九族,好,那就诛啊!”

柳贵妃的话已经盖住了我的疼痛,她这是在找死,为了我和太后撕破脸皮,诛九族,她怎么把太后也算到里面去?

太后嘴角一斜,“好啊,既然如此哀家成全你,来人……”

“皇上驾到!”尚衣坊外面传来了柏海尖锐的声音,阻断了太后的命令。

眼带凄然扭头看向院门,只见皇上相携姜姒而来,姜姒眼中闪过焦色,苍白的脸略显红润,似匆匆去叫了皇上来救我一样。

太后眯了眯眼,从台阶上迎了下去,一脸慈祥:“皇上现在不应该在御书房,怎么来到这尚衣坊了?”

暗自瞥了一眼姜姒,略带寒芒的眼中,仿佛记了姜姒的罪大恶极。

皇上给太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上不必多礼!”太后弯腰虚扶:“这儿没什么事,哀家陪皇上回去!”

太后让皇上走,害怕皇上救我。

皇上错开了太后的虚扶,直起身子,威严的眸子扫过一周,停留在我身上:“这都在做什么呢?”

柳贵妃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双手着地,爬到皇上面前:“皇上,救救初见,初见和初念一起发现了私制的凤袍,只是呈了给太后,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是个孩子,受不了这样的私刑啊!”

皇上向前走两步,视线落在前面的凤袍之上,柏海弓腰去捡,太后轻言道:“后宫的小事,不劳皇上费心,皇上赶紧去处理公务,哀家可以处理!”

“母后处理?”皇上慢条斯理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柳贵嫔刚刚说了初见和初念一起发现私制的凤袍,怎么动起私刑来只有初见一人?”

太后一脸慈祥神色不变,没有接下皇上私制凤袍的话,而是规劝皇上:“皇上,前朝之事多如鸿毛,后宫之事,皇上就不用操心了,哀家可以处理!”

柏海捡起了凤袍,双手奉给皇上,皇上拿着凤袍,细细辨认,停顿良久,抬头看向太后:“私制凤袍,这件凤袍不是太后自己的吗?”

太后浑身一震:“皇上何意?”

皇上眼底深处晦暗不明,反问太后:“太后何意?手心手背都是朕的孩子,太后如此厚此薄彼,就不怕令人心寒吗?”

太后一怔:“皇上是在指责哀家吗?”

皇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手中的凤袍随即展开,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仿若给太后一个台阶下:“太后,这件凤袍朕瞧着怎么这么眼熟?莫不是太后自己拿来修缮的,忘记了?”

太后周身的气势瞬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眼中一道暗芒划过,盯着皇上看了许久,道:“瞧哀家的记性,自己的凤袍都不认得,真是冤枉了初见!”

太后当着这么多的人承认这件凤袍是她的了,也就是说我没事了,可是我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心中忐忑越发不安。

皇上一转身,来到我的面前,给我施刑的太监和宫女们齐刷刷的跪了一片。

我的十个手指十个脚趾,全部被扎上了银针,银针在指甲缝里面,每动一下,钻心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皇上抬脚就踹在一个太监的身上,眼中凛冽寒芒毫不掩饰杀意:“长公主也是你们可以欺的?谁对长公主动手,自行去永巷!”

宫女太监齐刷刷的伏地哀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永巷是惩罚犯错的宫女和太监的地方,基本上去了,凶多吉少,永远都回不来。

皇上一挥手,柏海招呼着禁卫军,把这些宫女太监都拖了出去,柳贵妃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皇上屈尊降贵伸手解开绑住我的绳子。

柳贵妃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手挡住我的脸,把我的头压在她的怀中,抽泣着对皇上道:“臣妾谢过皇上,谢谢皇上!”

皇上要碰我身体的手停留在半空,努力的用眼睛余光,去看他的神色,见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动作极缓的把手负于背后:“今日之事,都不要再提!”

苏婉儿推了一把箫初念,箫初念瞬间扑到皇上腿边,抱住他的腿,昂着头甜甜的笑着:“父皇好久没有来看儿臣了,儿臣都想父皇了!”

皇上一弯腰把箫初念抱在怀里,紧抿的嘴角,露出丝丝笑意:“朕不去看你,你可以来看朕,走,南齐那边送来了宝珠琉璃,你随朕去,拿回来玩!”

箫初念搂住皇上的脖子,笑声嘹亮:“谢谢父皇!”

皇上抱着她行走了两步,经过太后身边,声音不冷不热道:“母后,儿臣非常期待柳贵嫔肚子里的孩子,更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男孩,好让我箫国江山后继有人!”

太后强硬的扯出一丝笑容,“哀家也希望贵嫔肚里的是一个男孩,让箫国江山永世长存!”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抱着箫初念开了尚衣坊,姜姒冲我微微一笑,跟着皇上离开。

太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挂上虚伪的笑容,慈祥的对柳贵妃道:“哀家老了,一场误会,贵嫔不会怪哀家吧!”

太后可以颠倒黑白,就算我们对她恨之入骨,除不掉她,还得笑着对她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切皆是臣妾的错,太后无错!”

太后嗔怪道:“你这孩子,心里还是怪哀家的,哀家的凤袍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修缮的,何若也是,都不提醒哀家!”

何若谦卑的跪下,自责道:“太后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一时忙忘记了,也没有想起这件凤袍是奴婢拿来修缮的!”

“因为这件凤袍导致长公主受刑,奴婢着实该死,请贵嫔娘娘责罚,奴婢绝无怨言!”

何若说着对柳贵妃磕了一个头,强行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太后没有错,这是一场误会,一场因她而起的误会。

柳贵妃抱着我,满眼泪花闪烁的看着太后,打落牙齿往嘴里咽:“既然是一场误会,误会解开了就好,臣妾带初见先回去了!”

太后假模假样:“赶紧去宣太医好生看着,银针在手脚里,可得取出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柳贵妃咬着唇,把我扶上茶烟的背上,对太后行了一个礼:“多谢姨母关心,絮儿会铭记在心今日,絮儿告退!”

我的手圈着茶烟的脖子,听到柳贵妃的话,猛然一用力勒紧,让茶烟咳了起来,柳贵妃刚刚叫太后姨母,她们是亲人?

她们有这一层关系,为何宫里没有人说起?

我扭头看向苏婉儿,苏婉儿眼中的颜色跟我一样,震惊不可信,似她第一次听说太后是柳贵妃的姨母!

在我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之下,柳贵妃的手覆盖在我的脸上,把我的脸挡了回去,挺着肚子抚在我的背上,带着我离开了尚衣坊。

回到筑心阁,林素之小心翼翼的把着我手中的银针,有些银针扎的太深,他只能借助掀开我的指甲,用尖锐的刀子一点一滴的拨开我的肉,再借助吸铁石,把银针吸出来。

十根银针,用了整整将近一个时辰,才弄出来,柳贵妃坐在床沿边低的啜泣地问道:“林素之,我女儿的手脚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林素之见她哭得伤心,眼底深处压抑的心疼翻涌而出:“回贵嫔娘娘,微臣会竭尽全力,不会让殿下留下任何不适应之状!”

我双眼赤红的看着柳贵妃:“太后不想让你的孩子出生,是不是太后知道了什么?还是太后本身就怨恨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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