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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脸红:捂热你心

冷长的凤眸,光华闪烁,凝视着我,极其有耐心地等待着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这样的场景,是第二次,第一次北南起把我甩在地上,正好甩在他的四轮椅旁,他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借着他的力气起身,更有力气的去抗衡北南起。

现在我真正的孑然一身,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对我伸出了手,腿脚蹲得发麻,突兀嫣然一笑:“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你尝过背叛的滋味吗?尝过别人给你希望,夺走你的希望的滋味吗?”

北璟容眸子中卷起一抹飓风骤雨,随即消散,勾勒的嘴角,维持着一丝笑的幅度:“起来,本王拉你起来!”

我不能借他的力气起来,我要自己起来,哪怕发麻的腿脚,让我摔倒在地,让我满身尘土我也得自己站起来。

“不用了。”我拒绝的他,他眸子映着我的样子,美则美矣,多了一股死气,一股垂死挣扎为了活着用尽全力的死气:“本宫自己可以站起来。”

咬着牙关,手撑自己的腿上,腿脚酸疼发麻,让我踉跄跌撞后退,撞到了行走的路人。

路人用力的一推,我一头扎进北璟容怀里,他清冷的声音染了淡淡笑意:“不用本王拉,投怀送抱也是极好!”

脸颊微烫,连忙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理了理自己没有凌乱的发丝,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容贤王说笑了,请容贤王带步,去客栈驿馆,本宫要见南齐皇太子!”

北璟容心情愉悦,凤眸之中笑意连连,打量着我:“簪子很漂亮,和殿下很相配!”

蹙起眉头,不自觉的摸到头上,他命人送来的一盒首饰,只有这么一根木簪子,淡雅,没有珠光宝气的俗气,虽然不配凤袍,贵在轻巧灵便。

“司珍房的人心灵手巧!”我回眸环顾一周:“不知往哪个方向走,还请容贤王先行!”

北璟容侧目看了一眼身后失名,失名推起他的四轮椅,转身往人群中走去。

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北璟容刚刚眼眸的颜色令我心悸,那是一种让我不敢触碰的颜色。

手摸在头上的簪子,觉得这簪子似乎有千斤重,我甚至怀疑,这个簪子是他故意放下来的,区别于其他的珠宝凤头钗。

慢慢的把手放下,掐了一把自己,疼痛使我不胡思乱想,迅速的跟上北璟容。

北璟容不想带我去找齐慕宣,繁华的大街上,每一条路,每一个摊位,他都带我一一走过。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略带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才把我带出繁华的街市,去了客栈驿馆。

齐慕宣见到我,狭长的眼眸中尽是得意之色,似他的算计得逞了,我向他趋于妥协,过来寻他和他一起走一样。

俊逸的脸上扬起笑意,过来要拉我的手,我连连后退错开他的拉扯。

“南齐皇太子这是在做什么?”北璟容清冷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要对我北疆的王后做什么?”

齐慕宣缓慢的把手一收,嘴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贤王,难道不是王上请你把王后送过来的吗?”

北璟容漫不经心,嘴角泛起一抹柔和笑意:“王后娘娘是王后娘娘,一国之母,岂能说送就送?”

“你只不过是一国的皇太子,听说,你这太子之位得来不易,南齐分成了三派,还有个中立派,你在岌岌可危之下,不远千里来到北疆,为了一个女子,还是为了你那到不了手的江山?”

国与国的动态我不知道,北璟容身为北疆的贤王知天下事,不足为奇。

我看着齐慕宣眼神带着无尽的审视和揣测,他皇太子之位坐得不稳,还要外出来到北疆,拼了命的要带我走,口中说深爱于我,说我是他一生所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以恣意逍遥在他的天下。

其实不是,他知道我和他可能存在血缘关系,他听到柳絮儿有留下东西给我,情绪很激动,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揣测,柳絮儿留下的那个东西,以及我的身份,是他巩固皇太子之位的利器。

有利所图,才能让人精心谋划,才符合齐慕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对于他而言,美人再美,不及江山可爱。

齐慕宣狭长的眼眸睨了一眼北璟容,轻慢道:“容贤王,你只不过是北疆一个闲散王爷,端着一副知天下事姿态指点江山,你也配吗?”

北璟容旁人不知道他是北疆禁卫军十万统领,加之腿脚不好,坐在四轮椅子上,旁人轻蔑于他,似乎于情于理。

北璟容凤眸之中颜色不变,看着他平静道:“南齐三派,中立派实力最强,为首者,是手掌三十万大军的言亲王!”

“言亲王是南齐皇上最小的弟弟,深得南齐皇上信任,他保持中立,让南齐皇上认为你不是一个可继承大统之人!”

“你之所以坐上皇太子之位,也源于年轻言亲王,谣传之中,你被送到了箫国后宫,是因为你的母妃杀了一个人,这个人是……”

“啪啪!”齐慕宣双掌合并,拍出声响,故意打断了北璟容的话,“一个人的腿脚残废了,不能为国家报效,也只能听点谣传,容贤王的爱好,本太子不敢恭维啊!”

北璟容眼皮一抬,淡淡的撇着齐慕宣,“无风不起浪,谣传这东西,就像史书记载着胜利者丰功伟绩,贬低着失败者落草为寇!”

“往往忽略了失败者落草为寇曾经也是英雄,可信可不信,若是假的,南齐太子也未免太敏/感了些!”

四两拨千斤,在说齐慕宣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谣传,他这么敏/感做什么?

齐慕宣带着寒冷的眼眸,对上北璟容冷漠清冷的眼,良久:“容贤王,本太子以为腿脚残了,人就废了,其实不然,你真是不负你当初的盛名!”

当初的盛名,北璟容没有被赐北疆国姓之前他是谁?

北璟容食抬敲在手背上,漠然道:“本王残废了不如当初,若如当初,你怕是身首异处了!”

四国之中的北疆,有何种风云人物?我拼命的想,却发现自己所知甚少,对所有的事带着匮乏的认知。

想不出来北璟容曾经是怎样的人物,我以为他的腿脚是坏了许久,却未曾想到,他曾经是一个鲜活乱蹦的人,所以今日在繁华的大街上,我问他有没有绝望过,他的眼眸中闪过狂风骤雨,鲜活乱蹦的人失去站立,不亚于我现在的绝望,甚至更加绝望。

齐慕宣没有否认他这一个言语,拱手抱拳道:“本太子要和王后娘娘说几句话,劳烦容贤王回避!”

“不必他回避!”我冷漠无情道:“你随本宫来!”

跨出屋子,行走在房屋的回廊上,齐慕宣紧跟我其后,脱离正房很远,他隐忍不下,从身后圈住我,把我圈在怀中:“北南起根本就不把你当成王后看待,他可以为了箫初念打你骂你,甚至拿你身边的人威胁你,你何必待在他身边,他能给你的王后之位,我也可以给你!”

我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他给我的是王后之位,整个北疆的王宫,我最大,你给我的,只是算计,你想要南齐言亲王的兵力,让他来支持你坐上南齐皇,是也不是?”

对于我周遭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倒真是一清二楚,这么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齐慕宣把我的身体转过去,与他面对面,他的手捧着我的脸,眼中闪过剧痛,“我没有算计你,我不远千里而来,我只想带你走!远离这些是非之地,在我的羽翼之下安乐无忧!”

我冷笑道:“少端着一副深情不寿的样子,知道吗?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我的谎话让齐慕宣为之一顿,眼中弥漫着凉薄无情:“一个不爱你的男子,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低下,置我这个深爱你的男子与天际之外?”

“箫初见,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那么铁石心肠,我放在心尖都捂不热!”

有些人,带给别人无尽的灾难,却又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辜者的状态。

把他的手掰离着我的脸,深深的看着他,冷笑连连:“本宫的心捂不热,你的心除了算计还有什么?如果我没了柳絮儿给我的东西,你会如此的待我吗?”

“齐慕宣不要把别人当成傻瓜,你知道的东西,我也早已知晓,跟我来深情的这一套,你配吗?来得了吗?”

齐慕宣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问我:“你知道什么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眼神冰冷看着他,反问道:“我是什么不知道?我跟你说过,我回过箫国皇宫,人将死其言也善,柳絮儿临死之前,可是说了很多话!”

“不可能!”齐慕宣再一次紧紧的把我揽入怀中,恨不得把我揉碎镶嵌骨血之中。

“你所听到的版本,是柳絮儿故意不让你和我在一起的版本!”

北南起说我伶牙俐齿,比起齐慕宣来,我发现他更加巧舌如簧,善于雄辩。

“初见你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是箫国的长公主,你是箫国废后虞兮儿的女儿,你不是柳絮儿女儿!我们之间没有跨不去的鸿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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