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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送人:送上床来

酒坛落地破碎成渣,酒水四溅,酒香飘散,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手指慢慢地倦缩起来,圈握拳头,感受到指甲划过掌心的疼痛又松开。

拳头改成掌轻轻地叩拍在他的背上,声音越发的温和:“为君者,以天下为重,江山根本,是有继承大统之人,一世一双人史书上都没有,王上,你舍弃众多美人,要做史上第一人,到底是太年轻,还是不知美人各种滋味?”

任何一个女子都抵挡不住帝王的一世一双人,可是这种一世一双人,面临众多的诱惑,一国帝王只有一个,美人却有无数个。

北南起手臂像两个钳子,紧紧的钳住我,让我动弹不了半分,嗓音嘶哑得就像被火炭拉过,“美人再多,不及一份真心,孤要是一份真心,一份不被别人践踏的真心!”

手拍着他的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声音不带任何多余感情:“北南起想要本宫的真心,你拿什么来换?”

北南起沉吟片刻,滚烫的泪水,恍若停止一般,额头搭在我的颈上,贴的紧紧地:“你想孤拿什么来换,以心换心,够吗?”

“不够。”我的眸色闪烁着极冷的光:“想要本宫的真心,想要本宫和你一世一双人,除非你用箫初念的心来换,不然本宫不会相信你!”

紧紧钳着抱着我的他,像被火燎了一样,用力的把我从他的怀中甩出来。

我踉跄连退好几步,抵在窗户边才站稳,目光裹着他,他冲冠怒裂:“你如此心狠手辣,出手就要她的心,她没了心如何活着?”

轻蔑的笑划过嘴角,双手一摊:“瞧见没有,你所谓的真心,所谓的以心换心,根本毫无诚意的,找我喝酒就找我喝酒,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有意思吗?”

我一丁点都不恼,也不怒,早知道他舍不得箫初念,箫初念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杀了自己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北南起身体摇晃,恍若喝醉了一般,头使劲的揉着脑壳,挡住赤红泪光粼粼的眼,“没酒了,孤喝醉了!”

喝醉了真是一个好借口,可以掩盖自己的怒发冲冠,可以掩盖自己失言。

不拆穿他,手中拎着酒坛,酒水依旧充足,随手递给他:“王上先喝着,本宫去瞧一瞧且安拿酒回来了没有!”

他没有接下我手中的酒坛,跌坐在板凳上,“孤真是太失礼了!”揉着脑壳的手摸出半块白玉玉佩,看见那半块白玉玉佩,停下了脚步,那半个玉佩跟我身上箫初念给我的半块玉一样。

两半块玉合成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小圆,白玉佩上系着红绳,红绳跟白玉交织,在他的手心,他视若珍宝。

箫初念给我的那一块,我挂在脖子上,贴身安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压了压脖子上玉佩的地方,拉着板凳坐下,违心的话就像喝凉水一样简单脱口而出:“这么漂亮的玉佩哪来的?”

北南起用力一握,玉佩握在手心里,“五年多前旁人给的,现在不重要了,给玉佩的那个人,孤决定忘记!”

房间的窗户大开,我静静平波无奇的说道:“说,总是那么简单,心,总是难以平复!”

北南起猛然抬起头,双眼血丝遍布,扬起手,手中的玉佩,透过窗户,扔进了阁外的黑水池。

咕通一轻为的声音,玉佩掉进黑水池,我忍不住的侧目一看,扔掉东西可不代表就能忘掉人,就像我恨齐慕宣入骨,真正对他下手起来,直取性命的刀子还是下不去的。

手不自觉的又抚上了胸口,停留在脖子上那半块玉佩的位置,“这么大的黑水池,扔掉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北南起像下定了决心一般,露出薄凉坚定狠戾的气息:“找不到就不找了,孤刚刚对你说的话依旧作数,你意下如何?”

侧耳倾听外面有脚步,大概是且安回来了,我缓缓站起来,“王上,您真是喝醉了,旧话重提,还是留着明天睡醒了之后再说吧!”

言罢,且安走了进来,端着巨大的托盘,托盘上有十坛酒,北南起苦笑一声,捞起了我喝的酒,就往自己嘴里灌。

托盘放在桌子上,我对且安摆了摆手,且安与我对视了一眼,虚掩着门,退了下去。

抄起一坛酒,酒封已经打开,我尝了一口,心中浮现冷笑,北璟容挑的宫女真是聪明伶俐,这样的酒,我就是喝到明天,也不会醉。

北南起大手一挥,“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愿长醉酒不醒,王后什么真心都抛出脑后,陪孤大醉一场!”

若是我喜欢的人,莫说陪他大醉一场,就是大醉三千场我也愿意。

可惜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我要算计的人,是对我满怀恶意的人。

举起酒坛,和他的酒坛触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响彻寂静的水上阁!

一个酒坛约摸有一斤酒,北南起喝起酒来牛饮一般,一坛子饮尽,空酒坛子直接扔进了黑色池。

我给他拿酒,拿的是酒封未拆的,亲自动手给他扒掉酒封,摇晃了一下闻到酒香,递给了他。

害怕他喝不够,连开了三坛。

话本上说,伤心喝酒越喝越伤,他醉眼朦胧,开始胡言乱语:“箫初见,为什么孤不是开始认识你,为什么你同孤一样可怜,得不到自己所爱?”

我伸手摇晃在他的眼帘下,真是喝多了,纠正着:“你可怜,本宫不可怜!”

他一把抓住了我摇晃的手指,醉话说的都不连贯了:“孤没有喝醉,孤好着呢!”

嘴角浮现一抹算计,巧笑出声,用力一抽,衣袖带动,带灭了房间的烛光。

偏西的月光,透着窗户洒进来,北南起置身于月光之下,我置身于黑暗之中。

他因醉酒发红的脸,没了任何暴戾之气,像极了一个寻常男人。

慢慢的后退,后退到门槛,半掩的门被轻轻推开,莹妃放轻脚步,跨了进来。

我后退出去,她走进来,我与她擦肩,带上了虚掩的门,且安提着灯笼,照着水桥:“殿下小心!”

“无碍的,本宫瞧得见!”我停在原地,没有动,细细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半响过后,屋内传来甜腻嬉笑呻/吟声,以及男子压抑的声音。

水上阁比旁的地方要凉上几分,我伸手揉在手臂上,“随本宫去梧桐宫,顺便通知各宫,明日过来给本宫请安!”

且安没有任何表情的应了一声:“是,殿下小心脚下!”

徐徐凉风吹到我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水上阁门,嘴角泛着冷笑离开水上阁。

今天不是十五,也不是十六,月亮格外大,高悬天空,细细看去天上宫阙仿佛都能看得到!

洗去一身疲倦,且安已经把梧桐宫的一切焕然一新,我躺在箫初念躺过的床上,合上眼睛,进入了浅眠。

本来睡得就晚,幸而无梦,一觉醒来,且安恭敬的躬着身子禀道:“各宫娘娘,已经在宫外等候,殿下现在可起身洗漱?”

慢慢的起身,伸出手,且安轻轻握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带起来,我打着哈欠:“替本宫洗漱吧!”

且安伺候我穿衣洗漱,描眉画唇,铜镜里的自己,肤若凝脂,眼波流转,绝色倾城,一身暗红色的凤袍衬托身体玲珑有致。

头上发髻,被凤头珠钗牢牢固定,珠翠垂落,转头摇头之间还能听见相互碰撞的声响。

北南起娶我的那一天,同时娶了文武百官大臣的女儿十人,抛弃昨晚去了水上阁莹妃,过来给我请安的有八人。

我坐在主位上,用茶盖子撇着茶沫,且安小声的言道:“令贵女身体不适,今日派人前来说,风寒太严重,起不了身!”

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身子这么娇弱,怎么伺候王上?通知太医院,务必要好好医治,不要落下什么病根,伺候王上不起就不好了!”

且安对着立在旁边的太监摆了摆手,太监恭敬的后退出去。

茶水咽下肚子,我才露出笑意道:“都快免礼,赐坐!”

八个人齐刷刷的应声:“臣妾谢王后娘娘!”

为首的女子,是当朝一品宰相之女,谢轻意,模样端庄秀丽,是位分最高的贵妃,其次就是另外一个将军之女丽妃。

许是将军之女,从小不拘小节,个性比较豪爽一些,行完礼之后,拱手道:“王后娘娘,臣妾今日去银华宫,没有看见莹妃,听旁人说,王后娘娘召见莹妃吟唱诗词歌赋,一夜时间都过去了,为何现在还不见?”

看似恭敬,实侧在指责我把莹妃藏起来了!

手中的茶盏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放,“丽妃,你是听谁说的本宫请莹妃吟唱诗词歌赋了?”

丽妃大而化之,脱口而出:“当然是莹妃宫中的太监和宫女说的,不然还能有谁说的!”

我偏头沉吟片刻,“什么样的宫女和太监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舌头,告诉本宫,本宫去把他们的舌头拔下来,让他们下次别乱传话!”

丽妃眼中颜色一紧:“自然而然是莹妃贴身宫女太监,不然还能有谁?”

我含笑颔首:“那劳烦丽妃在这稍等片刻,且安去把莹妃贴身宫女太监叫来,顺便找几个拔舌头的好手过来,本宫最讨厌嚼舌头话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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