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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调戏:交易达成

胸膛的鲜血顺着肌/肤往下流,炙热非常,没有被欣喜若狂包裹,心中疑问,嘴中便出口:“容贤王承诺值千金吗?不能怪本宫不相信你,你们北疆的王上随时随地都能撕毁对本宫的承诺,你一个王爷本宫着实信不过!”

北璟容就算坐在四轮椅气势也依旧风华,惹人驻足,忍不住的向他靠近,他轻言道:“你待如何能相信?”

捂着胸口慢慢的弯下了腰,“您是禁卫军十万统领,您的祖父是北疆的元帅,不如让您的祖父给本宫一个承诺,老元帅德高望重,说话自然有分量,您说是不是?”

北璟容伸出白净的手,接着我因弯下腰往下滴落的鲜血,鲜血汇聚在他的手掌心,他道:“本王的祖父不会给你承诺,你又不相信本王,本王把这个押给你!”

他真的会变戏法,我滴在他手掌心的鲜血,他手指合拢,鲜血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小小的私章。

一般失踪要么是木头制作而成,要么是白玉,他手上的字没有私章,是红色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变戏法染了我的血,所以印章才会红的跟滴血似的。

捂着胸口染了血的手,在他的手边停留,我以为,他会嫌我手脏,不会把印章搁在我的手里。

却没想到他满不在乎的把印章放在了我的手上,我看这印章下面的字,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是你们展家当家主母的私章,你把它押给本宫,本宫也不能凭这东西去你们展家搬东西吧!”

把这种给媳妇的东西都给了我,真是让我受到惊吓,我倒宁愿他把统领禁卫军的令牌,压在我这里。

北璟容对我勾了勾手指,疼痛让我再也弯不下腰去:“有什么话就这样说,你给本宫吃的虫子太厉害了,虫子阻碍本宫不让本宫靠近你!”

北璟容凤眸一闪,“殿下还是先坐下吧!”

脚下生钉一般,疼得挪动不了半步,慢慢的扶着床沿,坐在了床下,腰靠近床沿,“说吧!”

额头冷汗津津,我都能听到虫子啃食我心的声音,钻心的疼,硬生生的让我忍下来了。

北璟容抓起我的手,一只手托着我的手,一只手搭在我的脉搏上,眼帘微垂,这种古井般平波的凤眸:“展家当家祖母的私章,是开启展家库房的钥匙,北疆开国皇上曾经赏过展家恩得,展家可养私兵五万!”

我微怔了一下,看着眼前男人,张嘴道:“即使如此,祝我们合作愉快,你告诉我,你喜欢的风景在哪!”

私兵五万,北疆开国皇上真是大方,悬了一把刀刃在自己的床头,世世代代只要展家不亡,这把刀刃一直都在。

北璟容把我的手放下,掏出药瓶,“本王的风景你若自己发现,本王可以派人去保护你的弟弟箫初筵,这笔交易,划算吗?”

跟我做交易,我帮助他得到他心中想得到的风景,无论这个风景是谁,我都可以费尽心思想尽办法帮他得到她。

可是这前提,得让我知道是谁,我才能好下手,现在他模棱两可,让我自己去猜,我上哪去猜?

皇宫里未婚适龄女子,至少有小两千之多,从小两千的女子之中,找一个他心爱的女子,这无疑就是大海里捞针。

像他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其实根本就不用我去谋,他都能把他喜欢的人隐藏地安安稳稳,妥妥当当。

微微失神了片刻,把手上的私章红绳子往脖子上一套,埋在衣服里,“有没有提示?”

北璟容盯着我脖子上私章印出来的印子,黝黑不见底的凤眸,翻起了暗涌,“殿下聪慧,一定会找到,提示,没有!”

把带着绳子的东西往自己脖子上套,贴身安藏,这是人的本能,我不甘心的带了试探:“你的风景本宫瞧过没有?”

“嘘!”北璟容突然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眼底的翻涌被他压制了下去,像从来没翻过一样,“你该休息了,醒来之后,本王就带你去万蛊洞!”

“什……”我话还没说完,双眼一迷顿,身体软软地向他的腿上靠去。

他的手搭在我的后脑勺,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清冷的声音变的缱绻温柔:“本王的风景独一无二,本王以为自己迷花了眼,却没想到本王迷了心!”

晕呼地想不到风华无双的人什么样的风景入了他的眼,让他变了缱绻情深。

睡着了会做梦,我做了一个从来没有做过梦,梦里看见一颗巨大银杏树,秋日落叶纷飞,铺了满地的叶子犹如黄金。

我在黄金上翩翩起舞,有一个人在弹筝,我笑着看,想要看清楚他是谁,他被一片巨大的叶子遮挡,我瞧不见,着急的步伐乱了,变得群魔乱舞起来。

“当!”一声宏厚的钟声,梦中的银杏,变成了一棵满是萧条枯枝的树,地下的叶子被白雪覆盖。

我被惊醒,怔怔地看着摇晃的顶部,一时之间,以为自己没有睡醒,为何屋顶在摇晃?

“殿下您醒了?”茶烟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直直望着顶部的视线,随着头颅的转移,看见了她,张嘴道:“我们现在在哪里?要做什么?”

茶烟把我扶起来,让我的身体靠着她,温水送到我的嘴边,我咕噜咕噜的喝完,她给我的背后垫了靠枕,才跪下来道:“殿下突然在皇宫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北疆王着急万分,杀了不少太医!”

眸子含了一丝冷意:“我睡了多久了?”

“殿下已经睡了一个多月有余!”茶烟垂着头,声音中带着害怕:“北疆王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没有一个人救得了殿下,最后容贤王说,只有去万蛊洞才能救殿下!”

“我们现在是去万蛊洞的路上?”我说着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裳,胸口的伤全好了,连疤都没有留下,北璟容比我想象的更加强大,能从皇宫里带我走!

“是的,殿下!”茶烟把头一抬,嘴角咧出一抹笑:“我们已经出来了二十五天了,容贤王说,外面的风景有利于殿下的康复,并说会在行走的路程,殿下醒来,果不其然,殿下醒了!”

伸手摸着自己光洁的胸口,把衣裳一拉合上,“本宫要见容贤王,让他们停车!”

茶烟张口拒绝我:“殿下刚刚醒来,身体还很弱,现在正值初秋,外面风大,殿下不宜去外面!”

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分冷意:“北南起也跟着一起来了对吗?”

茶烟被我突如其来的冷意吓得瑟缩了一下,“北疆边关战事起,北疆王要做镇永定城,没有跟过来!”

我昏睡一个多月,路上行走二十五天,左右近三个月,“北疆边关战事起,是和南齐?”

茶烟道:“是的,奴婢听说北疆边关杀死了南齐的将领,对两国边界的南齐人大开杀戒!南齐气恼不过,扬言要攻下北疆三城,以示效尤!”

北南起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这其中肯定有水分,齐慕宣不是那么容易能得到南齐皇位,会不会是他为了拖延南起皇上故意令人设下的局,让两国打起来的局?

只要两国打起来国家的主宰者根本就无暇顾虑选谁当皇上,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国土会不会被别人划分!

这样以来,齐慕宣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培养亲信,结党营私,让自己有更多的筹码去谋皇位。

“衍生呢?”我在马车里说话这么大声,衍生知道我醒来不可能不来见我。

茶烟紧张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裙:“回禀殿下,北疆王知道衍生对殿下极其重要,害怕殿下解了体内的蛊虫就不愿回去,便把衍生压了下来!”

北南起真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他哪里是害怕我跑了,他是在警告我,可以扣住衍生,就可以去箫国扣住箫初筵。

抓住茶烟紧张的手,用力的握住:“衍生被压了下来,你就来了,不是让你离开的吗?”

茶烟害怕在眼中蔓延,说话急切:“殿下,您不要赶奴婢走,衍生不在殿下身边,殿下身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您就要奴婢留下吧!”

她想给我磕头,我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她的头就磕不下去,急了眼泪都出来了。

微微闭目长吁一口气:“别害怕,我不赶你走!”

茶烟眼睛一亮,喜泣而立:“谢谢殿下,谢谢殿下!”

都是河里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好不容易碰到可以依附的朽木,自然而然的要牢牢的抓紧。

我是茶烟的朽木,她依附着我有着活下去的动力,而我这一块朽木,还在河里漂泊,没有找到可以依赖的人,没有找到愿意把我捞上岸的人。

用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打趣着她:“别再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去帮我问问什么时候停下来休息!”

胸口上的伤痕已经好了,不用把脉都知道,我的体内除了一只虫子之外,应该不会有其他的毛病。

茶烟忙不迭的往车厢外退,还没退出去,马车就停了下来,茶烟连忙掀起了车帘,外面的阳光射了进来,让我半眯起了眼睛。

北璟容坐在四轮椅上缓缓而来,身后犹如万道霞光,让他的脸模糊起来。

茶烟率先跳了下去,北璟容四轮椅在马车前停了下来,腿上搭着狐裘,与我道:“殿下醒了,秋日的风光比别的三季更加有风味,殿下是想在马车里观看吗?”

慢慢的站起身来,睡了很久,腿脚倒是灵活,没有任何酸麻,茶烟拿来了脚凳,我踩着脚蹬下去,她快速的拿来了漱口水和湿帕子!

清理好自己,我缓缓的走到北璟容面前:“容贤王的巫蛊之术,真是厉害,本宫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不知道容贤王收不收徒弟?”

北璟容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的白狐裘上,秋风荡起了他的青丝墨发,他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本王这一身医术,要么教自己的妻子,要么教自己的孩子,殿下打算两者选其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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