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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干仗:害怕什么

气氛陷入胶着,苏青州黑如锅底的脸色,似在转瞬之间就能拔剑而出直射北璟容一样。

言亲王再一次开口,偏了话风,把话头往自己身上带,有那么点火上浇油的意思:“手下败将,喜欢叫嚣,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容贤王何必计较?”

北璟容含着冷笑道:“本王不去计较,奈何他自己送上门来,不分主次之人,仗着自己山高皇帝远,如此肆无忌惮,也不知道箫国皇上知道会不会觉得他功高盖主呢!”

“不如……”言亲王欲言又止的提议:“在此次事件过后,命人送信给箫国皇上,边关守城将军擅离职守,这个罪责,能通天!”

苏青州眼中出现骇人之色,声音带着磨牙:“言亲王不知什么时候私下和容贤王如此交好,本将军佩服,南齐皇上,与你们结秦晋之好的是我箫国,不是他北疆!”

“北疆和南齐现在在美人关打仗,你以礼相待对方的王爷,对方却在你家里耀武扬威,这种阵势,也令本将军刮目相看,贵国大气磅礴!”

话中的意思,再说南齐皇上傻呢,放着这么大好的机会不去杀人,还把对方引为座上宾,真是傻的可悲!

南齐皇上眸色闪了闪,属于帝王的精明与算计涌现在他眼中,他似在慢慢的思量着苏青州话中意思的可操作性。

“中原有一句谚语说得好,来者都是客,既然是客了,又怎么能让客人在主家受气!”言亲王言语中的偏向,让我本身好奇北璟容做少将军时候的事,现在又分了头绪去思量着言亲王这么帮我们居心何在?

该不会齐欢儿喜欢北璟容,被他知道了他有意成全?

不,这不太可能,言亲王妃架势很足,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女儿离开南齐!

“王叔!”齐慕宣突然开口叫道,来不及擦额角上的鲜血,血痕蜿蜒自下,让他的俊颜染上了戾气,全身上下狠戾之气外放。

“王叔!”他又叫了一声,寒气刺骨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宴会的主殿之上:“您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唇寒齿亡的道理,王叔不明白吗?”

剑发弩张,一触即发。

言亲王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这件事情因你而起,因你而灭,本王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道理,不能因为自己位高权重,就忘记了道理,不能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敌对的关系该道歉的不道歉!”

北璟容凤眸之中闪过丝惊讶,他如同我一般没有想到言亲王可以撕破脸皮站在我们这边,执意的让齐慕宣来向我斟茶倒水道歉,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他这样的偏袒意欲何为?

齐慕宣转个身来,从他的座位来到我们的面前,手中拿着酒盏,晃荡的酒水,我牢牢的盯着他手中的酒水,他也略懂医术。

若是在酒水里下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他淡淡的勾起薄唇,狭长的眼眸薄凉而侵略:“道歉,要怎么道歉?北疆的王后娘娘,难道你不是自己跟着容贤王来的吗?”

心头一紧,手拿起了酒壶,站起身来,他把我的身份抖露出来,掀掉最后的遮羞布,我自然而然要端起王后的架子,“本宫跟容贤王来的,原来是这样,那你被剥夺太子封号,本宫还没恭喜你呢,恭喜你啊!”

手中的酒壶举起,要给他倒酒水,他把酒杯往我面前一送,也是不客气:“王后娘娘亲自动手,让我受宠若惊,恭喜就免了,希望王后娘娘别再诬陷我!”

酒水从酒壶里潺潺流出,他的杯子本就有酒,再倒上酒,慢慢的往外面溢,狭长的眼眸之中带着毁灭的光。

得不到就毁灭的光,在他的眼中浓烈的化不开,我眼神一寒,手中的酒壶,直接往他的脑袋上抡过去。

许是他太过了解我,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酒壶从手中震开,震得我的虎口生疼。

“齐慕宣你在做什么,放开她!”言亲王严厉的声音比北璟容率先出口,北璟容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变成了冷冷的觎着齐慕宣?

齐慕宣用力一折,对着疾步而来的言亲王道:“不能因为她是北疆王后,就可如此伤人,欺人太甚,父皇您说是吗?”

南齐皇上老谋深算的微微颌首,言亲王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伸手扣住了齐慕宣折住我手腕的手。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我后背浸了汗水,南齐皇上威严的说道:“皇儿所言极是,北疆王后的确伤人在先!”

一语揭过我被他们掳过来的事实,变成了我伤人在先,他们便成了无辜受害者。

南齐的人再一次刷新了厚颜无耻四个字的含义,让我觉得身体里流着他们的鲜血特别肮脏难以让人接受。

“她没有伤人!”北璟容坐在四轮椅,面色沉静如水,声如枯井微澜:“伤人的是本王!”

齐慕宣沉着脸,冷瞥了他一眼:“容贤王伤我,已经道歉,现下我和王后娘娘之间的事儿,是王后娘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要过来伤我的事儿!”

“不!”北璟容淡淡的否认着他的话,随手一抬,恍若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上飞出,直落齐慕宣身上,让他身体僵硬痉挛了一下,折住我手腕的手用不了力气,我随手一抽,反手扇在他的脸上,大声厉喝:“放肆东西,以下犯上,着实该死!”

巴掌声伴随着扑通一声,齐慕宣双膝落地重重地跪在了我的面前,这样的动作引起了殿内所有的人齐刷刷的注视。

我有些腿软随即坐了下来,南齐皇上因为齐慕宣双膝落地向前倾的身体,慢慢的又坐了回去。

齐慕宣双眼欲裂,阴鸷的问道:“你对我下蛊?”

北璟容余光看了我一眼,我冲他露出一个牵强的笑,他眼睛轻眨,修长白净骨瘦的手落在桌子上,食指尖上栖着浑身漆黑芝麻大小的虫子,“是啊,本王跟你说过了,伤人的是本王,你不信,怪本王了?”

一道血迹加惨白的脸让齐慕宣整个人呈现扭曲之态,南齐皇上借机发难道:“北璟容你在我南齐如此伤人,你真当我南齐没有人吗?朕是看你不想活!”

言亲王执手拱拳,欲开口说话,南齐皇上极其冷淡的截住了他的话:“言亲王,给朕退下!”

言亲王瞳孔一缩,眼中一抹担忧划过,被截断的话语依旧出口:“皇上此次设宴本就与贵客道歉,现下慕宣对贵客不尊,受到教训理所应当!”

南齐皇上缓缓道:“言亲王手中的权力大了些,完全不把朕放在眼中!”

言亲王浑身一凝,谨慎恭敬道:“臣不敢,但为了两国邦交,请皇上明鉴!”

南齐皇上挑眉不耐:“滚下去,现在!”

言亲王眼中闪过挣扎不甘,北璟容垂眸敛目,从容不迫,气势如虹:“南齐皇上要如何?抓了本王与殿下,要不战屈人之兵吗?”

南齐皇上眼中泛着冷光:“是你挑衅在先,那就休怪朕无情,来人,把他们拿下!”

苏青州眼中的阴沉光芒大盛,似已经在心中思考我们被拿下之后,他怎么折磨我们。

外面的侍卫应声而来,身体忍不住向北璟容靠去,他食指上如芝麻粒大的黑色虫子,飞落在我的指尖,扑闪着翅膀,这么一个虫子不知道蕴含着多大的毒性!

齐慕宣也就在那么一瞬间,重重的跪在地上,到现在没有起来,倒不是他自己不愿意起来,是他起不来,落在他身上的蛊虫完全压制了他,让他起不了身来!

北璟容微垂的眼眸慢慢的抬起看向南齐皇上,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害怕,恍若闲话家常般,提醒道:“南齐皇上,您可要想清楚,是您的侍卫快,还是本王的宠物快!”

“等一下!”南齐皇上瞬间盯着自己的鼻尖,对着围上来的侍卫道,“都给朕退下,滚出去!”

我眯起眼睛,使劲的瞧着南齐皇上,他的鼻尖上不知何时落下一只身体白色翅膀红色的虫子。

若不是那翅膀红色,根本就看不见他鼻尖上有虫子,我真的没有看见北璟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他的手根本就没有动,他的人也没有动,就眼帘动了一下。

齐慕宣阴鸷赤红的双眼,渗满了杀意:“北璟容你在找死!”

北璟容一尘不染的白衣,让他平添缥缈之意,声音格外的清淡:“显而易见,你先死,你们已经把本王的耐心耗尽了,最后一遍,伤人的是本王,道歉的是你们,说还是不说?”

帝王者皆怕死,皆不想让自己的大好江山落别人之手,南齐皇上身体有些颤抖,我的手指微抬,能感受停在我指尖的黑色虫子,用爪子紧紧的抱着我的指尖。

轻轻笑问着北璟容:“这种蛊虫,有什么毒性,咬到人,是什么滋味呢?”

北璟容凤眸划过极浅的笑意,与我朗朗解释道:“你手上的这个虫子叫黑,南齐皇上鼻尖上面的叫白,它们称黑白,又称夜和日,被黑咬了,就像置身于阴暗之中的夜晚,浑身泛着凉,却流着汗!”

“若是被白咬,浑身泛着燥热,却如在冰窖之中,冷汗津津,寒冷刺骨,这种滋味一直会维持七七四九天,在这四十九天之内,它们刺激血液里的卵,就会滋生无数个卵,把人/体当成供给,喝尽了血,就会像蛹化成蝶一样,破体而出!”

南齐皇上坐在高座上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了一下,鼻尖上的小东西,会狠狠的蛰他一口,在他体内产卵。

我的视线扫过他,和他的视线对视划开,满满的恶趣味又道:“容贤王,你身上除了这种虫子还有其他虫子吗?本宫现在好害怕走不出南齐皇宫!”

北璟容眼神一禀,滑动四轮椅,道:“耽误的时辰太久了,走吧!”

现在就走?

我忙起身跟上,手刚碰到四轮椅推手上,坐在龙椅上的南齐皇上惨叫凄厉的叫出来声,随即掀翻面前的案桌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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