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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杀父:给你机会

言亲王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对我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殿下说话算话?”

我寸步不让越发凌厉:“这两天你对本宫的了解,应该知道,本宫就像路边的疯狗,对侵害过自己的人,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上去撕咬!”

“所以,你赶紧去死,死了之后本宫说的话自然而然算话,不然的话,咱们有时间慢慢玩,反正本宫不着急,本宫还很年轻!”

亲生父亲又如何?

血浓于水又怎样?

我所有的苦难皆于他,柳絮儿和我的母后,还有我外祖家一切皆是因为他,把他千刀万剐我都不觉得解恨,现在让他自己死,是便宜他了呢。

言亲王反转着手中匕首,眼瞅着就要抵在自己的胸口,齐欢儿伸手一把握住了匕首,满脸爬满泪水,眼中尽是害怕,匕首的锋利割破了她的手。

鲜血滴滴的往下落,我后退几步,当着她的面,伸手握住了北璟容微凉的手,故意为之挑衅着她:“欢儿小郡主真是孝顺,代父受过,北璟容你说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善良的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这么善良的姑娘呢?”

北璟容指尖轻挠了一下我的手心,眸色暗沉如夜,无奈又纵容的说道:“本王心中有一处绝美风景,其他风景,与本王眼中,不过是枯枝烂叶,一捧黄土,一池污泥脏水!”

齐欢儿扭过头来,豆大颗的眼泪从眼中划落,手握着匕首尖,抽泣的说道:“一国王后,一国王爷,你们如此,简直太不知廉耻!”

我握着北璟容的手一紧,眼神慢慢的沉了下来,北璟容如寻常一般,并不觉得齐欢儿的话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还有呢?”我的目光盯着言亲王,问着齐欢儿。

齐欢儿哭泣着继续说道:“你们不知廉耻,以为隔千山万水,旁人就不会知道你们的奸情,我的父王到底怎么惹了你,难道只是撞破你们的奸情,你们就要逼他去死吗?”

眼中的杀意犹如密网,一下子裹住了她,她的身体瑟缩,明明手上已经疼的要死,她却是忍着疼挡在言亲王面前,言亲王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神柔和像个慈父。

他越是这样就越刺红了我的眼,就让我越发心里叫嚣杀了他,杀了他,让他万劫不复,永不超生最好。

北璟容侧身对着身后的失名道,“对殿下不恭,羞辱殿下,掌嘴。”

话音落下伴随着两声巴掌声,还有齐欢儿身体被打翻在地,松开了握住匕首的手。

言亲王见自己的女儿被打脸红肿,身上的杀伐之气倾泄,手握匕首,指着北璟容:“容贤王,这是本王和殿下之间的事情,你未免手伸的太长了!”

北璟容骨瘦修长的手包裹着我的手,“本王若是手长,现在你只能看见一滩血水,而非是一个完整只是肿了脸的人!”

“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言亲王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也是本王敬重之人,拨开敬重的外衣,原来王爷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言亲王手中的匕首往下面滴血,他的眼睛盯着血,慢慢的发红,反转刀尖,齐欢儿捂着脸颊凄厉的尖叫:“不要,父王!”

匕首刺入言亲王胸口,我挣脱北璟容的手,身体向前,手掌扣在他的手背,微微向里一推,替他加了一把力,把整个匕首刺进了他的心房。

疼痛让他连连后退几步,眼中被悔恨之意掩盖,张口嘴巴溢出鲜血的问我:“你就如此恨我?不惜自己手上沾上鲜血,也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死?”

我的手没有脱离,仍然扣在他的手上,想要他手中的匕首深一点,再深一点,哑着声音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害的不是柳絮儿一个人,你还害了我的母后!”

“南齐的言亲王,南齐皇上最小的弟弟,最得宠的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十八多年前你潜入箫国后宫,你情不自禁做什么?”

言亲王凌厉的眸子浮现不解,脸色毫无血色的惨白,“你的母后是谁?你的母妃不是柳絮儿吗?”

声音压得只有我和他能听见,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母后是箫国废后虞兮儿,当初你进入箫国后宫,她代替了柳絮儿,你把我母后给毁了,你把我外祖家虞家给毁了!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让你去死,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言亲王呆立当场,握刀的手一下子把我的手拂开,身体猛然跪于地,我后退一步抵住脚,他昂着头看着我,眼中满满自责,张口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我的裙摆变成了星星点点,就如大雪纷飞天,几朵红梅盛开,妖艳红妆,刺目耀眼。

“是我对你不起!”言亲王手中一用力,把匕首抽出,狠狠的又插/进心窝,齐欢儿在旁边泣不成声,没有力气起身,嘴里只是喃喃的唤着,“父王,不要,不要!”

“谢谢!”我居高临下冷漠无情:“你是自杀的,根本宫无关!一路走好!”

言亲王眼中懊悔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匕首再一次抽出,反手递了给我,“这是殿下你的匕首,拿好!”

抽起腰间的帕子,包裹着匕首上,就算这样,我的手上仍沾上了鲜血,匕首入鞘,放在袖笼处。

言亲王跪立地上的身体,蓦然支撑不住倒地,没有断气,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之下,慢慢的后退。

“王叔!”

一声厉喝叫唤从我的身后响起,紧接着齐慕宣身体撞过我,跑向言亲王,跪在地上双手捂住他胸口流血的伤口,把他从地上扶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扭过头转过身,对北璟容道:“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北璟容瞥了一眼还没有真正死亡的言亲王,手指微动,我看见从他的手上一只虫子飞过,往言亲王身上落去。

他扬起嘴角,噙着笑,深沉而又惑人:“走,正好赶回去看第一场雪!”

言亲王身体抽搐,瞪大双眼,眼角挂着泪水,倒在了齐慕宣怀里,眼睛突然进了沙子,酸胀而又迷眼,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北璟容,你真是一个坏透了的人!”

北璟容露出一抹浅笑,犹如白雪之中,盛开到极致的红梅花,夺目光亮让我再也移不开眼:“殿下的手不必沾上鲜血,我是殿下的盾,我是殿下的矛,不能让殿下手中沾上鲜血!”

言亲王已经要死,他刚刚让一只虫子飞过去,让他加快死亡,目的就是,不让我背上杀父亲生父亲的罪名,人是他杀的,罪责他来担负,腹黑的做这些细微的事情,他真是从里到外的坏,坏的让我堵住了心间,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怔怔的看着他片刻,对他伸出手,缓缓的说道:“替我解决身上的蛊虫,让我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我便爱你!”

北璟容没有任何犹豫,骨瘦修长的手带着微微的颤,握住了我的手,笑若三千桃花灼灼,“殿下记住自己的承诺,若是忘记了,本王不像旁人一样,心慈手软,本王会杀了你,拿着你的骨灰就酒喝!”

他的话在我的心中荡起了涟漪,我垂眸凝视着他,轻言道:“那你要忘记了承诺呢?”

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弓下了腰,抽出我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展沉瑾若是背叛了你,你不用客气,扎进来,搅碎它,让他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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