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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情话:最毒毒药

我的心一颤,看着他再也移不开眼,想起了话本上所说的,喜欢一个人,恨不得参与他所有的一切,喜他优而优,喜他乐而乐。

北南起眼神凌厉落在我和他相握的手上,从牙缝里挤出话语道:“王兄,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忘记了她是何种身份?”

北璟容眉目温柔,凝望着我:“本王展沉瑾被先帝改名为北璟容,册封为北疆的容贤王,手掌京中十万禁军!亦是元帅府的少帅!”

“本王牵着的女子,名为箫初见,箫国长公主因为和亲错嫁北疆,成为北疆的王后,王上不喜,可以不惜与敌对之国联手,把自己的王后当一件物品奉送,王上,本王说的可对?”

轻描淡写的言语戳中着北南起,让他的俊脸难看非常,“一切皆是误会,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便不是误会!”

“孤是北疆的王,拥有北疆至高无上的权力,孤能给她的你给不了,北璟容觊觎王后,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最后八个字说的威胁非常,似这是一个机会,必须要让北璟容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不可原谅。

“给什么?”北璟容淡淡的反问加陈述:“大婚之日,和其他十个女子一起进宫?新婚之夜,把自己的王后扔进宫女都不住的宫殿,把属于王后的宫殿,你自己所谓的心爱女子?”

“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掌掴在王后的脸上,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王上你给的这些,倒真是与众不同,令人称奇!”

北南起恼羞成怒,像发怒的狮子:“北璟容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对孤指手画脚,孤的王后,孤自当会好好补偿于她,不劳你费心!”

“不!”北璟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淡,眉目的深情依旧:“这件事情本王管定了,你喜欢与谁本王不管,你想得到谁的本王可以帮你,唯独王后不行!”

正面相抗,这是我从来未想过的场景。

“北璟容你放肆!”北南起厉喝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在觊觎王后,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僭越?”

北璟容俊美无铸的脸,扬起淡淡的笑,不过更多的是冷漠,他总是能把冷漠和笑结合的恰到好处如嫡仙一般,让人高不可攀,而不是让人觉得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废人。

“自然是王上你给的胆子!”北璟容把他的话轻飘飘的还了给他:“有机才能可趁,见缝才能插针,没机没缝,坚若石盘,谁能进得了,谁能插/得了?”

句句属实,句句诛心,让北南起身形摇晃了一下,眼神骤冷,犹如终年不化的雪,上前要来夺取我的手。

见状我紧张地握紧了手,北璟容莞尔一笑,犹如无事人一般,把另外一只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轻拍着:“风雪我挡!你只需欢乐安心就好!”

北南起手刚到,失名比他更快,犹如一道残影,捏住了北南起的手,恭敬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王上,我家主子体弱,受不得惊吓,请王上三思而行!”

北南起一个帝王就算会拳脚功夫,也是不及失名这样的高手,而且他有帝王之尊,就算手被捏疼,脸色惨白,也不会弯了背脊,只会外强中干,以最冷的姿态,斥喝:“北璟容,先帝待你不薄,哪怕你腿残了,一就破例封你为贤王,你却如此?”

“你哪有一点为贤王的样子?你是真的爱王后么,孤看未必,你只不过在痛恨先帝剥夺你的姓氏,让你从一个傲然鲜衣怒马的少将军,变成了一个死气沉沉的谋臣!”

北璟容长长的睫毛微颤,握着我的手,猛然一紧,在这一瞬间,我察觉到他内心的动荡,感受到他刻意为之压抑的痛楚。

“王上此言差矣!”北璟容清冷的声音,有了丝丝毫不易察觉的变化:“你刚刚已经说了,这是你们家给的荣耀,既然是荣耀,怎么会痛恨呢?”

“所以痛恨之说不存在,王上,本王给了王后吃下了噬心蛊,那就得想办法解决她体内的蛊虫,我们先进万蛊洞了,得罪了,王上!”

他的话音落下,失名一只手掐着北南起手腕,一只手稳稳的提起了四轮椅,平衡的放在了禁殿之上,与我说道:“有劳殿下,推一下主子!”

北璟容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轻笑如媚:“有劳殿下了!”

我一个转身,手放在四轮椅,正欲推着他走,北南起极其冷淡凶狠的声音响起:“箫初见,你是孤的王后,这辈子都是,你和他在一起,必死无疑!”

“噬心蛊不是那么随便可以解决掉的,你要想清楚,锥心剥皮抽骨之痛,你能承受得了吗?”

“若是值得的人,莫说锥心剥皮抽骨之痛,就是要本宫的命,本宫也给!”声音透着骨的冷,射向北南起,我对他哀求过,我低声下四犹如尘埃毫无自尊的哀求,可是他为了箫初念,弃我如蛇蝎,见我如草芥。

北南起狠狠的耻笑了我一声:“箫初见,一趟南齐之行,你倒变得情深起来,喜欢至高无上权力的你,什么时候把情爱放在眼中了?王兄,孤喜欢的女子是蛇蝎心肠,你知道吗?”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可以这样不留余力的捧杀,北璟容充耳未闻,与我浅笑:“殿下,解决完体内的蛊虫之后,殿下可以好生尽情的玩!现在进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北南起叫嚣之下,缓缓的踏禁殿,禁殿之中幽黑阴冷,高高的石柱,撑起了殿中。

石柱上雕刻着是蛇身人首雕像,四个柱子,标的是一模一样的东西,蛇身人首像极了中原神话本上的女娲娘娘。

巫族不是信奉灵蛇吗?

什么时候信奉女娲娘娘了?

我顶着阴冷和疑问,推着北璟容往里面走,越往里面走,越是黑暗,扣在石壁上的灯,散发出如豆蔻般的绿光。

好在眼睛适应了黑暗,借助着诡异的绿光,一步一步走的也是稳当,没有什么磕着碰着。

寂静阴冷的空间里面,全是我的脚步和推动四轮椅的声音,北璟容身体突然一转,拿了一根红丝带,系在我的手腕上,清冷的声音道:“禁殿几百年不见阳光,里面阴暗潮湿,红色为阳,可以相克阴!”

我扑哧一声笑出口来,“北璟容,不必小心翼翼的,鬼神之说,本宫不信,但是敬畏于它!”

“你行走在这里都没事,又何苦对本宫小心翼翼,红色为阳,避不了邪,小孩子的把戏,你倒玩得认真!”

北璟容撑掌低低的笑了:“在这一瞬间,本王才觉得本王是一个常人,犯着常人一样的错误!”

“恐喜爱之人受一丁点伤害,惧喜爱之人眼中没有自己,如天底下坠入情网之人一样,会不安,会惶恐,恨不得把自己仅有的东西,全部双手奉上!”

手腕上的红丝带,被阴冷的风刮起,飘荡起漂亮的弧度,成了这阴冷的地方最亮丽的色彩。

我取笑打趣道:“玩弄权谋,风轻云淡的容贤王,原来也有怕的时候,那本宫是不是你的软肋?”

北璟容从来没有掩饰过对我的爱,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若有人拿你要本王的命,本王给,只求你福泰安康,长命百岁!”

揶揄的声音带着丝丝哽咽:“本宫不如你爱本宫爱的深,这样你也没关系吗?也许,正如北南起口中所言,本宫眼中只有权力,本宫只不过看中了你身上的利用价值,才在这里轻言细语与你相说!”

对于一个活在算计之中的人,每一场算计,都是致命的,与其在别人口中后悔,不如自己说来。

北璟容嗯了一声:“本王知道,殿下不用试探,殿下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本王一清二楚,不需旁人来提醒!”

“换言之,殿下给本王的,无论是什么,本王都欢喜,都接受,不会说一个不字!”

他的情话,就是这天底下最毒的毒,让我这个铁石心肠,心若磐石的人,心甘情愿的吃下这最毒的毒,吃完还回味无穷,觉得美味。

轻轻地笑开,推着他走的脚步越发的快,转了话题,一路上和他说中原话本上的女娲补天,他偶尔插上那么两句,把话本上的故事补的更全了。

幽道的最深处,有悉悉簌簌攀爬的声音,北璟容没有让我停下,我忍着浑身长满鸡皮疙瘩,继续往前走。

前面已经没有如豆的绿光,心中一慌,北璟容却拿出了夜明珠在手上,越发黑暗的地方,夜明珠的亮光就越亮,我慌乱的心渐渐平复。

吧唧一下,我一脚不知道踩到什么,感觉把脚下的东西,被我踩破了肚皮,推着四轮椅动作一停,北璟容淡淡的提醒我:“别看,别停!”

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垂眸看了一眼,只见脚下一个叫不出来名字的东西,被我踩成了肉饼,屎尿挤到一旁,恶心又渗人。

推他的动作,一下子加快,北璟容散发出低低的笑声,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知道我看了地上:“让你别看,你非得看,把自己恶心住了吧!”

讪笑道:“没忍住不能怪我,这个地方充满了诡异,你也不与我说道说道!”

“不用说,你看就好!”北璟容手抬了起来,指着前面,我顺着他的手望去,看见远处恍若有两盏灯笼散发出红光。

我还没开口问那是什么东西,北璟容手落下,那两盏灯笼迅速的消失,前面刮来阵阵阴风。

脚下的步子彻底停下来,不敢向前走,北璟容把手中的夜明珠给了我,随即又拿了一颗夜明珠,往前方一丢,夜明珠划过一残光,落进了前面深不见底的洞,阵阵的阴风从洞口呼呼的往外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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