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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伤痕:谁打你了

没有从箫初念的喜脉之中反应过来。

箫初念隔着厚厚的狐裘,扯了我一把:“你很得意吗?北璟容不能制作噬心蛊,我就控制不住齐慕宣,你很得意是吗?”

“没有!”我极其缓慢地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只是听到噬心蛊需要灵蛇的血来培养,有些惊诧失神罢了!”

箫初念呵呵悲凉一笑:“你的表情可真不像是惊诧,小姐姐,我在冰婆婆那里受尽委屈,而你故意等到三天之后再让人寻我,就是为了看我笑话不是吗?”

“没有人让你对她无礼。”挪了一下位子,让她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可不想让她沾染到我,我也不想沾染到她,哪怕她肚子里有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北南起。

“既然对她无礼,你就该承受他的火气!”我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密不透风,让自己置身于温热之中。

箫初念傲慢之中带着嗤之以鼻:“一个乡野村妇,把你给拘下,还说本宫对她无礼,就她那样的人,百死不足以!”

“可是你在她手上吃了亏。”我提醒着她三日来受到的屈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不是这么霸道,怎么会吃亏,怎么会被拘了三日?”

冰婆婆医术高超,是不是因为诊断出她怀了身孕,所以沙棠派人去求放了她,便干脆利索的让她离开了?

箫初念气不打一出来:“箫初见,本宫被拘了三日,还不是因为你,少在这里揣着糊涂装明白!我要是冻死了,你也得不到好处!”

终于要开始抢夺我的东西了,伸手把屁股下面的被子抽了出来,丢了过去:“你死了我是得不到好处,但是你在北南起面前也捞不到好处,箫初念,如果你怀了身孕,是不是要好些?”

棉被丢在箫初念身上,她手忙脚乱的把自己裹进去,身上的灰尘一堆,都顾不得抖?

靠在车壁上,冒一个头出来,呼吸吐气冒出白烟,翻着白眼与我道:“我若怀了身孕,也不会是北南起的!”

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不解:“为什么?北南起对你一往情深,哪怕现在情浅了,不代表感情不在,怀了他的孩子,让你那么受不了吗?”

箫初念露出一抹狰狞的嬉笑,裹在棉被里的手,好像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要是怀了他的孩子,我还能走得掉吗?”

“小姐姐,你可别忘了,北南起年岁比齐慕宣还大,到今日还没有一个继承大统之人,我若怀了身孕,我就会被他彻底囚禁,从此以后,可真是和齐慕宣天涯两隔了!”

这是什么歪论?

我勾了勾嘴角,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继续试探:“之前你们两个在一起一夜,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怀了身孕?”

箫初念骤然语塞,塞了好久,咬牙恨道:“我若怀了他的孩子,我会毫不犹豫的一碗打胎药,喝下去!”

我的眸色变冷:“就是因为他曾经爱过你,你就如此恨他?”

“没错!”箫初念突然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给掀了,手指着肚子:“如果他曾经不爱我,你嫁给他,就算是错嫁你们两个也是相敬如宾,不会弄出这么多事儿来,我依然在南齐,齐慕宣身边!”

“他的爱令人恶心,别人都拒绝了他的爱,他还往别人身上蹭,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慢慢的捻搓手指,该不该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她?

告诉她这一路去京城,至少也得二十天,打一个胎,休息,足够了。

“休息吧,路还很长!”结束和她的对话,不愿意看着她狰狞痛恨的脸,合上双眼,心里想着,怎么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让北南起心甘情愿的放了我!

箫初念过了许久才冷哼一声,不再理我。

车辕压过雪的声音咯吱咯吱作响,就算艳阳高照,满地白雪,路程也快不到哪里去。

一天才走五十里,我想快速的去往京城,从驿馆换了马匹,就继续赶路了。

箫初念肚子里的孩子顽固,连夜赶路,颠簸无数,也没撼动她肚子里孩子半分。

到达京城,巍峨的城墙下,北南起的禁卫军副统领严谨守带着凤轿候着。

对过往的马车一一拦截查看,哪里像恭候我的大驾,分明就是害怕我混进去,在抓逃犯。

沙棠一马当先,严谨守见到她微微错愕了一下,执手行礼:“巫族族族长大驾光临,王上得知定然高兴!”

沙棠看了一眼凤轿,翻身跳下马:“王上,倒真是疼爱王后,一点都不让王后受一丁点委屈!”

我扒拉了一下子额间发,一块红面纱遮住了脸,和箫初念装扮一模一样。

箫初念神色有些不愉:“那禁卫军副统领又不是笨蛋,你觉得这样可以逃脱吗?”

眼带笑意:“本宫没有想逃脱,只是想让你做一下凤轿,看你后不后悔罢了!”

说着掀起了车帘,跳了下去,箫初念弓着腰而来,我在下面伸手,要给她借力一把,谁知她不领情,自己从上面跳下来。

我的心随着她的跳而跳,再一次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她肚子里的孩子,近三个月了,如此强悍,绝非善茬。

“啪啪!”箫初念拍了拍手,斜眼看了我一眼:“本宫不需要你扶,假模假样假慈悲,本宫看了就讨厌!”

一路上像一只鹌鹑,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缩进去,到达京城,就变成高高在上的凤凰了。

箫初念转变总是让我措不及防,觉得她的心里存在的阴暗是好不了。

上前一把拉住她拍着毫无灰尘的手,手指扣着她的手腕上,边替她把脉,边带着她走:“讨厌也得看,毕竟咱俩相辅相成,暂时性的谁也杀不了谁!”

箫初念挣扎扭/动,我手指扣的死紧,哪怕颠破赶路,她的胎像极稳,孩子的心跳也极其平稳强烈。

严谨守见我们而来,转身行礼,“臣参见王后娘娘,王上,王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箫初念见我未吱声,便张口道:“免礼起身!”

严谨守出言斥责:“臣与王后娘娘说,与西宫娘娘何干?”

我与箫初念身高也差不多,穿衣打扮差不多,同时两人脸上都覆盖着面纱,严谨守一眼能认出我,令我心中一惊一下。

箫初念下巴微抬,开口胡说:“王后娘娘伤了嗓子,开口说不了话,本宫代为代劳,严大人有问题吗?”

严谨守凌厉的眸子一寒,“西宫娘娘,就像王后娘娘伤了嗓子,也轮不到您僭越代劳!”

“严谨守你大胆!”箫初念脸色一变,厉喝道。

严谨守对她毫无恭敬,手移了一下,对着我:“王后娘娘,王上正在宫中等您,请您上轿!”

松开箫初念的手,淡淡的对严谨守道:“劳烦了!”

严谨守道:“娘娘客气!”

让出道来,摊开手,指引着我往凤轿里走,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仿佛一步一步的走向牢笼。

轿帘被掀开,一股热浪袭来,茶烟穿着一身宫女服,跪立在里面,里面的空间华丽空旷,熏香缭绕。

茶烟红着眼睛看着我,凝道:“殿下!”

抬脚跨了进去,把她带了起来:“本宫好好的,你哭什么?”

茶烟瑟缩了一下,错开了我的带拉,使劲的用衣袖擦着眼泪:“奴婢没有哭,奴婢没有哭!”

我微微眼睛一眯,茶烟脸色有些不一样,眼中的颜色有些不一样,难道是我的错觉不成?

随即坐下,轿帘放下就听见严谨守高声道:“王后娘娘摆驾回宫!”

十六人抬的凤轿,稳稳当当的一点都不颠簸,随手端着旁边冒着热气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茶烟,说谎不是一个好习惯,没有哭,你的眼睛红什么?”

茶烟跪在我的面前,“奴婢是高兴,高兴殿下安然无恙回来!”

“过来!”热水没有让我的身体暖起来,凤轿里炭火烧得啪啪作响,茶烟听到我的召唤,跪在地上慢慢地膝行而来,到了我的面前,昂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小脸消瘦了些,眼底涌动的神色带着一丝害怕,不是害怕我,她是害怕什么呢?

“北南起让你跟他回来,一直以来你都跟在他身边伺候?”我弯腰抓过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一丁点都不像在凤轿这么温暖的地方呆的人。

茶烟想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又不敢,眼中出现挣扎之色,很快垂下眼帘,道:“殿下猜测正确,北疆王把奴婢带回来,一直让奴婢跟着他贴身伺候,近些日子,他听闻殿下要回来,让奴婢出来等殿下,奴婢等殿下已经等了五日!”

鼻子动了一下,极淡的血腥味萦绕,不仔细闻,还闻不见,我身上没有伤痕,凤轿华贵温暖,不可能沾染血迹,那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茶烟身上了。

身体向下倾去,盯着她的眼睛,更加靠近她:“他让你伺候他,就没有问你其他事情?”

茶烟面对我的靠近,下意识的要往后退,我用力一拉她的手,她轻呼了一声,我伸出手一把撸开她的衣袖,她另外一只手急忙去遮挡。

一只手怎么遮挡住手臂上道道血痕印,我从座位上直接单膝跪立下来,举着她的手臂,狠厉的问道:“北南起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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