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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联手:因他灭吧

他的话比闷雷还要惊心,比恶鬼还要恐怖,我伸手欲推他,推而不动,声音发颤,双眼变得几乎赤红:“放开我!”

北南起浑身上下散发出愉悦的气息,“放开你也没有用,你现在就去看他,最多见他最后一面!”

“放开我。”口中腥甜涌现,用尽全力推他,从他的怀里挣脱,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就往外跑。

北南起得意爽朗的笑声,从我的背后传来,刺穿着我的心鲜血淋淋,血流成河。

在寒冷之中奔跑,被绝望袭上心头,又是大雪纷飞日,我讨厌大雪纷飞,让我看不到颜色,只让我看到了生离死别。

鞋子和裙摆全部湿透,才到展老元帅府,元帅府旁,有一个石柱,石柱上苍劲有力的写着护国两个字。

喘了两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口中,让我狠狠的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慢慢的挺直背脊,一步一步的走向元帅府。

天地之间被阴冷笼罩,鹅毛大雪,把地喧染白了,每走一步,便是一个印子。

且安拿着王后印章,守着元帅府的人,无人敢阻止我,踏进去,就看见展老元帅满身风雪站在院子,似就等待我来一样。

行到他的面前,发狠般的问道:“巫沙棠没有用,为什么不寻本宫?”

展老元帅抬起苍老的面容,双手执起:“王后娘娘,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他的恭敬变成了可笑,可笑的让我的言语夹杂了风雪:“展老元帅,你以为他死了,就结束了?”

“就结束了你展家人觊觎王后的罪名?本宫告诉你,不可能,他若是死了,你效忠的王上,估计也得差不多陪他了!”

“你是王后,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展老元帅一下子转变成长者一般,斥责于我。

我好笑的笑出声来:“大逆不道?是展沉瑾先大逆不道招惹本宫的,你是他的祖父,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展老元帅身上风雪抖落,膝盖再一次落地,双手俯地,对我行之大礼:“一切皆为我展家,就因他灭!”

“因他起,因他灭,也得看我答不答应!”我前些日子跟他说的话,他现在还给我,故意不找我,就想把这件事情告一段落,用北璟容的死来告一段落。

“你是他的亲祖父,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就这样让他死,展老元帅,本宫先前敬你,看来你不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

展老元帅跪地的腰杆挺直,就像一棵不老松,任风吹雨打不动:“本就是孽缘,就得及时掐断,王上已经知晓你们的关系,您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王上接了他要死的消息,才会放您出来!”

“所以您要亲手杀了他?”心抑制不住的疼,质问着:“你和北南起联手要亲手杀了他,杀掉您的亲孙子,而我现在只是来见他最后一面,是这样?”

不是这样,我不想承认,这一出够狠,狠的就像钝刀割着心,刀刀见血,不让人痛快。

展老元帅没有否认承认:“娘娘说的对,老臣家的孩子想要得到什么,会招惹什么,老臣一清二楚!”

“娘娘说,他招惹娘娘,老臣不否认,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他乖了这么久,对待娘娘的这件事情,是他这辈子最疯狂的事情!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展家世代忠良,保家卫国,沉瑾又被先皇册封为容贤王,赐国姓北,何等荣耀?不能因为这样的一个大逆不道,让将来的史书写上展家……”

“呵呵!”我呵呵冷笑两声,截断了他的话:“老元帅真是忠心耿耿,为了展家青史留名,联合北南起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

“为了青史留名,老元帅可真是大手笔,不过你可能忘了,他现在已经不姓展,他现在是被先皇册封的容贤王北璟容,也就是说,他和你展家毫无关系!”

展老元帅苍老的面容瞬间苍白起来,我哼了一声,直接往元帅府的内院走,刚穿过拱门,就看见了衍生。

他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衣袍,脸颊微红,手中端着药,见到我,浅褐色的眼眸之中满满惊喜:“殿下!”

看着他碗中冒着热气的药,张口便是询问:“北璟容在哪里,带我过去!”

衍生浅褐色眼眸中的惊喜瞬间黯然,我没来得及去细看,他就眼帘微垂,转身向前:“殿下随我来!”

我脚下的步子很急,声音也很急:“他伤势如何?为何传出来没得救了?”

衍生声音沉稳,手中的药水荡了一些出来:“不是没得救了,是他们不让救了,就让他等死了!”

心中愤怒一下子被点燃,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得忍,“所以他还有生的可能?”

衍生嗯了一声,“医书上说,他是假死的状态,身体机能一切都在运转,只要醒来问题就不大!”

“醒来的几率有多少?”我恨不得自己现在能飞起来,可是这些问题又不得不问。

衍生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一个未知数,之前来的巫族族长说天下也许只有东晋神医殷墨止能救治于他!”

“他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我不得不颓败地说道:“没有人见过他,就连我们,也是从他徒弟手中学的医术,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林素之师从于他,也是年代久远之事,就算他没死,他也有几十年没有见过殷墨止,几十年没见过的人,只在别人口语相传之中,是死是活无人得知。

衍生附和我的话:“近一个半月内,我翻遍了医书,再加上我只是一个孩子,他们根本就不让我上手,就连把脉我也是偷偷摸摸进行!”

“你有法子?”我像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问道:“什么样的法子,在什么医书上看见的?”

衍生脚下步伐停顿,指着前面的一个院落:“殿下,到了!”

一下子我忘记了所有,提着裙摆奔了进去,北璟容的房间就如他的人一样,带着清冷冰凉,哪怕屋子里烧的火炭极旺,也透着一股凉意。

沙棠坐在他的床沿,眉头紧锁,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恋恋不舍情深,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过。

穿着已经湿透的鞋子,缓缓的走过去,沙棠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眼中瞬间渗满了惊愕,开口结巴道:“王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看着她握紧北璟容的手,极其碍眼:“巫族族长见到本宫的规矩都忘了吗?需不需要本宫向你行礼问安?坐在这里,你受得住吗?”

沙棠像屁股下面长钉了,一下子扎了自己,猛然跳起来:“微臣该死,请王后娘娘恕罪!”

那个如嫡仙的人躺在床上瘦了一圈,穿着一身白色里衣,躺在床上,墨发三千带着枯萎映着苍白的脸。

“你的确该死!”我面无表情,眼眸幽深:“你天天在这里照顾他,你都不知道王上和老元帅要舍弃他了,还在这里柔弱可怜滴着毫无价值的眼泪!沙棠你说你从巫族来,有何用?”

沙棠震惊不信:“王爷乃国之重臣,老元帅怎可舍弃?王后娘娘,您不要信口雌黄!”

一脚踹在她的身上,把她踹到一旁:“本宫信口雌黄,你去问问,最近是不是在减少他的药,又或者说,老元帅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治疗!”

“沙棠,亏你还打着一往情深的旗号,天天守在他身边,都不知道是他最亲的人,要他的命!”

沙棠声音大了:“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在骗我,我要去问清楚!”从地上爬起来,一股脑的奔向外面。

我全身发抖地慢慢的坐在了床沿边,伸手去摸北璟容露在外面的手。

本来就骨瘦的手,现在更是只有一层皮包裹,手冰凉极了,我的双手握着他的手,轻轻揉搓了一下,使劲的咬了嘴唇,疼痛让我脑子无比清醒。

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把脉,他的脉象虽然弱,但是极其平稳,脉相无性命之忧。

连忙把他的手放下,掀开被子,扯开他身上的衣服,看着他的胸膛,胸膛并没有狰狞可怖的疤痕,只有淡淡的伤口,已经好了。

我颤抖的手摸在他的胸膛上,沿着那淡淡的伤口描绘,心里想不明白哪个环节出错了。

“殿下,该给王爷吃药了!”衍生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手中的药,也递了过来。

我扭头看他:“你的医术比我的医术还要好,按照他现在身体脉象,不应该是这样,而且我在他体内没有看见蛊虫!”

衍生浅褐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把药碗放在我的手上,极其熟练的替北璟容拢好衣裳,盖好被子,道:“他已经让殿下自乱阵脚了,衍生已经告诉殿下,他的身体一切正常,不醒来,就是书上出现的活死人,殿下转眼之间就把衍生的话忘记了!”

慌则乱,因爱故生怖,我现在满脑子只想他赶紧醒来,睁开凤眸看着我。

一手端着药,一手慢慢的放在胸口,压了压失律的心道:“对不起,衍生,我不该不相信你,我刚刚动了不相信你的念头!”

衍生浅褐色眼眸中闪过一抹受伤,紧绷的小脸,扯出一丝微笑:“不要紧,北疆的容贤王比曾经的南齐质子齐慕宣在殿下的心中还要重要,衍生明白!”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药举到自己嘴,轻轻抿了一口,苦涩的药汁,蔓延口腔到心里:“这是吊命的药,补的太过了,不适合他!”

衍生点了点头:“这是北疆王赐下来的药方,不喝就是抗旨,故而这些药都是老元帅自己煎的,煎完之后让我去热,然后端过来给他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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