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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别怕:一切有孤

我手指慢慢圈拢,锋利的甲套,刺破手掌心,纵然我服下解药,毒药入体,依旧是黑血流出。

望着金碧辉煌空旷的朝堂,我恍若喃喃自语:“北南起,你是故意的,想让我亏欠你!”

北南起用他的脸蹭着我的小腹,笑着说道:“没有,只不过想要王后好好活着罢了!”

“你别害怕,孤把你们放在这个位置,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们,你只要乖乖的等候,时间到了,一切便不成问题!”

我心中的愤慨瞬间涌现出来,还顾虑手中的甲套会伤了他,随手一脱扔在了地上,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他直接被我推倒在地,我坐在龙椅上,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北璟容你说现在不杀,是让他护着我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北南起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就吐了下来,他用衣袖擦了鲜血,望着我痴恋的笑了:“你是孤的妻子,当初若不做任何事情,你真会成为孤的妻子?”

“所以接下来,你把我摆在这个位置,让他来当摄政王,等我生下孩子?”我质问的问道,一颗心狠狠的被人揪着,他怎么可以这样,北璟容从奄奄一息变得如常,他怎么能把我托付给一个逼宫造反的人?

北南起手背上被沾了鲜血,他往自己的龙袍上擦了擦,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见我手流血,抽出别在我腰间的手帕,仔细的把我的手给裹好。

“孤的江山没有他也是坐不稳,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他,定然能像孤一样!”

“本宫不要!”

我没想到唾手可得的权势,被人捧到我的手边,我竟然说出不要的话语来,我想我是疯了。

北南起见我挣扎,手扣住我的手,握的手背青筋爆出,发狠般的说道:“容不得你不要,这是给他的,给孤孩子的!”

“谁告诉你本宫有孩子?”我眼中闪过戾气,痛恨般的说道:“北璟容?他说的话你也信?我自己是医者……”

“你没有给自己把脉!”北南起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对我这样吼道:“王后,这是一场赌,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说着他突然戛然而止,眼中突闪懊恼,语气慢了下来,变得温柔无比:“无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这个位置都是他的!”

我眼中无数个情绪翻腾,最终强压情绪化成冷漠:“你在有悖伦理,你在赌一个不可能!”

心中震惊如翻江倒海,他绝对是疯了,笃定我肚子里有孩子,还无论男女,都让他做北疆最尊贵的人。

北南起松了松手指,慢慢的从地上移到龙椅上:“北疆曾经叫南诏,南诏有女王,只要护着她的人拳头够硬,一切都不成问题!”

他明明虚弱不堪的身体,却散发出巨大的寒意,冷得我恨不得远离他,可是他又不让我远离,把我牢牢的禁锢在皇位上:“王后,孤的王后啊!”

低沉喑哑的声音带着百转千回,夹杂着不甘的执拗,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如同他一般,带着怒火:“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好好医治你!”

北南起缓缓的把头靠在我的肩头上,努力的翘起嘴角:“王后,你这样为孤着急的样子,真美!”

我心中着急,为什么他的脉搏衰的如此厉害,之前还没有这样,北璟容说他心脉受损,他没有内伤,如何心脉受损?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到底我忽略了什么?

我一个起身找银针,北南起没有我的支撑,身体缓缓的倒下,直接倒摔在龙椅之上,我慌乱的都有在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

一时之间宫女太监冲进来忙乱成一团,茶烟拼命的安抚着我的情绪,让我别慌。

我跟她说我没有慌,她眼中尽是不信,北南起被抬起来的时候,北璟容出现在朝堂之上,瞬间所有的慌乱变得有序起来。

昏迷不醒的北南起被人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我紧紧的握着茶烟的手,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小腹,慢慢的走下台阶。

北璟容看都没看龙椅一眼:“殿下,王上已经跟你说了吧!”

我走到他旁边,斜着眼眸站定:“本宫不需要你,时日无多也不需要你!”

北璟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你不需要,有人需要,王上诏书已经写好了,殿下需要看一看么?”

纵然他激起了我的怒火,我回以淡笑冷漠:“诏书在哪里呢?”

北璟容翻手之间,明黄的诏书出现在他的手上,他冷长的凤眸古井般幽深:“殿下,这是传位诏书!”

我端着姿态,茶烟伸手接过,我冷哼一声:“本宫拿回去看,有劳容贤王了!”

说完微抬下巴,让自己看着高傲无比,离开朝堂,脚下步子慌乱,还没有到达寝宫,就看见一身嫁衣的沙棠,红着一双眼睛给我请安。

请安过后她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后,我微微一斜身体,便看见失名推着北璟容跟在我的不远处。

我柔柔的一笑:“你过来的真及时,本宫刚刚在想,让人去请你一趟,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没有夫君在场你肯定会遭人非议!”

沙棠撩起红裙,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倔强又风华:“臣恳请王后娘娘收回成命,臣不愿意嫁给容贤王!”

我眉头一拧,勾起嘴角:“巫沙棠你可知道在说些什么?”

沙棠泪水滑落下来,糊了脸上的胭脂:“臣知道在说些什么,臣恋慕于他可以不要性命,但是也知他不爱臣,能为他穿上嫁衣,离他如此之近。我已欣喜若狂!”

真是一个傻子,我把人送到她面前,名正言顺的把他绑定,她都傻的不要。

“欣喜若狂过后,臣不愿意嫁给他,恳请娘娘成全!”沙棠把头磕在地上,额间被青石砖蹭破了皮,流出殷红的鲜血。

北璟容就离我们几步之遥,静静地望着这里,脸上无波,似沙棠不过是一个草木,惊不起他任何波澜。

“圣命难违!”我从未有过的坚决,“想要王上收回成命,就是让王上言而无信!”

沙棠一听跪爬在我的脚边,“王后娘娘,臣愿意永远跟随王后娘娘,只求娘娘把这婚事作罢!”

巫族在整个北疆举足轻重,她又是族长,对我表忠心,我的眼眸一下寒了起来,落在北璟容身上:“你的手笔?”

北璟容凤眸沉沉,反问我:“本王何来手笔?”

他在给我造势,利用一个女人对他的真心,让这个女人来效忠于我。

我露出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天下人皆知巫族长嫁给容贤王为妻,你跟在本宫身边,就变成了本宫的奴婢,或者说,你以容贤王妃身份跟在本宫身边,是向天下人昭示,容贤王和你跟本宫绑在一道了!”

绑在一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更加能名正言顺按照北南起给我制定的道路走。

沙棠愕然了一下,不自觉的看向北璟容,北璟容嘴角露出小弧度的浅笑:“北疆两大势力,都跟随你,便无人敢动你!这样不好吗?”

“本宫自己有夫君,不需要你们在这里表忠心!”我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带了一丝鄙夷的说道:“你们两个的婚事,是王上钦赐,谁也更改不了!”

我再一次被他们逼上了绝路,他们把荣华富贵捧在我的手边,让我举步维艰。

接下来的日子,朝堂之上,北璟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掌握着朝堂一切动向,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而我,翻遍医书,想要找出北南起心脉受损的根本,却找不到丝毫头绪。

北璟容那毒虫吊着北南起,让他躺在床上,清醒的时间少,沉睡的日子多。

我焦头烂额在北疆书库里,疯狂的样子让茶烟眼中产生了害怕,“殿下,您不要这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在堆积如山的书里,抽出一本来,手指着书面:“茶烟,北南起不能死,他若死了之后,我就会被人牵制,像一个傀儡一样,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

他活着我是王后,他死了之后,我的身份和地位能变成什么样子,完全由北璟容说了算。

茶烟急切的说道:“奴婢当然知道他不能死,但是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殿下不吃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一丁点都不会饿,我一定会找出方法来!”说着我又埋头开始翻看起来,翻看得头昏眼花,心浮气躁。

夜晚,偌大的书库,没有火碳的燃烧,冷的跟冰窖一样,我的手冻得青紫青紫的,茶烟跪在地上求我,我也视而不见。

她端上来的东西,我没有吃几口,全部掀翻在地,北南起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每日清醒不过一个时辰。

砰一声,窗户被冷风吹开,冷得我直打哆嗦,我颤颤巍巍爬起来,走到窗户边去关窗户,窗户还没卡紧,就被一双手挡住。

我一惊,手脱离窗户,后退一声沙哑的嗓音大声呵斥:“什么人?”

咯吱一声,窗户大开,一双手撑在窗户上,我眯着眼睛警惕的望去,只见齐慕宣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借力翻窗而入,狭长的眼眸灼灼。

我后退一步,身体抵在书架上,十分不明白他冒着生死不明的危险闯入北疆后宫做什么。

齐慕宣看透我眼中的警惕,灼灼生光的双眸,带着炙热落在我的脸上:“初见,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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