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一直好好的么,怎么又想起这个?你要一直想起这个,你们将来这婚还怎么走下去?''
晚风吹过来,顾玉荀打了个哆嗦。
拿着酒瓶子的手,沁凉得没有温度。
傅融骁看着她冻红的脸,叹口气,把身的大衣给脱了,裹在了她身。
她抬眼看他。
静谧的暗夜里,两个人离得很近,她能看到他眼里真真切切的关心。
她突然道:''傅融骁,我们以前会离婚,应该和你妈也有很大的关系吧?''
傅融骁一震。
提起过去,总像是在揭他胸口上的伤疤。
''干嘛?现在想找我妈算账啊?''他故意开着玩笑,来缓解心理的沉闷。
她却笑不出来。
''所以说……''她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婆媳关系真的很重要啊。''
''沈云裳醒了。''
她又低低的补了一句。
傅融骁报以同情的目光。
9点多的时候,老太太问玉荀怎么还没回来,董夜白撒了个谎。
说是玉荀和其他朋友在聚会,要晚一点儿回。
老太太没起疑,睡了。
董中天睡得晚,指针到9点45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对面一直拨电话,又挂电话,眉头皱得深深的儿子。
''吵架了?''
''没。''
这是实话。
在挂电话前,他们还说得好好的。
''是不是因为你妈和她说什么,让她不开心了?''
''八九成。''
''等她回来,你们好好谈谈。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别又闹不愉快。''
''我知道。''他回应。低头发了信息,让靳赟和陈林浩继续找人。
门外,车响。
傅融骁直接将顾玉荀送到别墅门口。
''我进去了。''顾玉荀喝得有些醉了,脸上红彤彤的。
她把外衣脱下,还给了傅融骁。
''你自己当心点。''
''嗯。''她把门推开一条缝,又转过脸,问:''那谁,让我妈顶罪的,苏斯蓝,现在怎么样了?''
''我今天去了局里,那边还在搜集证据。沈云裳既然醒了,肯定会找过去。我问过律师,可能会判个三五年。''
顾玉荀没再说什么,下了车。''下次见。''
傅融骁本想下去送她一下,眼一瞟,就看到门口站了抹修长的身影。
离得这么远呢,还能感觉到对方腾腾的怒气。
他替她担心,''喂,你自己小心点,我走了。''
''走吧走吧。''她头也不回,只背着他摆手。
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苦笑,利落干脆的退场。
其实,他很清楚。这两个人,无论是再闹什么小插曲,那也是他们俩的事,旁人根本插都插不进去。
顾玉荀推了栅栏进去,就见到他两手兜在口袋里,站在门口。
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看,一动不动。
眼神不客气的很。
很显然,他这是在生她的气。
她理亏,心虚。只得趁着酒,装糊涂,耍赖。
''你干嘛穿这么薄站在外面啊?''她模糊不清的抱怨,推他,''赶紧进去!你以为你身体就好全啦?还没呢!''
董夜白动都没动,一伸手把她的手给抓住了。
稍用力一扯,她整个人被带到了他怀。
他卷住她的腰,大掌很用力,眼神像是要吞了她一样。
稍用力一扯,她整个人被带到了他怀。他卷住她的腰,大掌很用力,眼神像是要吞了她一样。
''翘婚、晚归,你还喝酒,和前夫!''最后三个字,咬得颇重。
这一条条,每一条拎出来都能算是重罪。
她咬唇,闷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他眉头皱得更紧攴。
她索性别开脸去,董夜白伸手把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掰过来对上自己的眼。
''玉荀,别闷着,和我好好谈谈。''他语气里,透出几分无奈和沉郁。
她咬着下唇的样子,特别可怜妩。
他这样一说,她脸色变缓和了下来。心也软了,看他一眼,''你先进去吧,外面冷。别刚从医院出来,又给冻感冒了。''
也好。
董夜白攥紧她的手,拉着她进去。
董中天还没睡下,见他们进来,起了身。''回来了?''
''……''顾玉荀有些难为情,自己耍小性子,闹到这么晚,还喝了酒。
''爸,你早点休息,我带玉荀先上楼了。''董夜白护住她的肩,搂住她上楼。
''那我们先上去了,晚安。''顾玉荀也赶紧道了安。
董夜白将房间门推开,一进去,就把她压在了门后背上。
身子贴着她,眼神灼灼。
顾玉荀也定定的看着他。她喝了酒,小脸蛋儿红彤彤的,特别好看。
两个人还没开口说话,她突然张开两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他挑眉。
热气逼近,她的吻也跟着落到了他唇上。
这根本就是赤裸的引诱!
他可是好久好久没有碰过她了!
董夜白眸色骤深,各种情绪翻涌,握住了她的手,''玉荀……''
他低叹一声,她柔软的小舌探进了他口腔,和他的纠缠住。
他头皮发紧。
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一把压在墙上,奋力的吻下去,化被动为主动。
大掌往下,轻而易举的探进她的袄子里,伸到最里面。
长指一挑,就将她的胸衣给挑开了。
再吻下去,吻到一股涩然的味道。冰凉。
他的动作顿住,稍微退后一步,沉目看她。
她哭了,垂着头,手还紧紧的抓着的领口没放。
''玉荀?''
他试探的唤她一声。
''夜白,我……不想你为难的,我也很努力的想要爱屋及乌……我试着想要原谅你妈妈。可是……''
她顿了一下,深吸口气,才抬起眼来看他,''对不起,我做不到。''
董夜白没出声,眼神深沉。
''我只要一想起现在的玉寒,想起他这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我就做不到……''
''如果,我拿证据,亲手把你妈妈送进了监狱……''她试探的看着他,''你会对我耿耿于怀,会怪我吗?或者说,我们的婚姻……''
她的话还没说完,董夜白双目陡沉,俯首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我们必须结婚,没有意外。今天没结成,就明天!明天一早!''
他的语气很霸道,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蒙着水雾的眸子看他。
他叹口气,''你担心的这些问题,不是只有你想过,我也在考虑。我承认,我心里是不会好受,无论她曾经做错过什么事,可她还是我妈,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爱她,就像你爱你妈一样……''
''我知道。''
她点头。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怕他为难。
''可是,玉荀,法不容情。我再爱,若是她做了那些事……''他捧起她的脸,看定她的眼,眼有挣扎后的坦然,''我愿意依法办,明白吗?''
依法办?
''真的吗?''
''是,前提是你们查清楚,有证据。''
顾玉荀颔首,''好,我保证。''
当天晚上,董夜白其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大义灭亲,看似是件很正义大气的事,但心里的痛苦和挣扎,只有自己最清楚。
玉荀喝得有些半熏,她洗了澡后,在浴缸里睡着了,没爬得出来。
结果……
董夜白进去将光溜溜的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见到是他,整个人就往他怀钻进去。
一下子把他的睡衣全弄了个透湿就算了,还把他身的火一瞬间给挑了起来。
无奈的拿了大毛巾把她裹住,塞到被子里去,自己也脱了身湿漉漉的睡衣,重新钻了进去。
被子下,她是什么都没穿,他就穿了条平角裤。
董夜白也不管她是不是清醒的,抓住她一顿胡吻。从唇,一路把身子吻了个遍。
吻得身热火直冒。
最后,他撑着身子,直接进去了。
她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见他痛苦又爽快的样子,她大声指控。
''董夜白,你强我!''
''声音再大点。''董夜白逗她,''一会儿我爸和奶奶可能都会出来给你做主。''
''……''她觉得好丢脸。
这话若是被长辈们听到,还真的要羞死。
''你快出去啊,医生都说了,现在最好是不要……''她推他肩膀,挣扎。
刚刚他的吻,抚摸,她迷迷糊糊都有感觉到,可是……
她以为那是自己在做梦啊!正美着呢!
可是,身子一动,他不但没出去,反倒是挤进去更多了。
她倒吸口气,软了身子。推他的手,也渐渐变得无力了些。
眸子控诉的瞪他,''都忍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再忍忍的么?''
''我怕再忍下去,你就真给我出轨了!''他板着脸,似惩罚的重重撞击了她一下,她有些受不住的粗喘一声,攀住了他的背。
''胡说,我才不会……''纵然受不住,还不忘低低的反驳。
''不会?今晚你和谁喝酒呢?有什么苦闷不能和我说,非得和他喝闷酒?''提起这个,他又卖力了点,让她腿缠在自己腰上,缠紧了。
''我和他……就是偶然遇见的。这叫有缘……''
还有缘!
他觉得恼火,索性换了个姿势,从后面要她。
每一次,这种姿势,她就说不出话来,只能任他折腾。
她知道他是吃醋了,她就故意的。
这一次,他有点意犹未尽。但,身体还是虚着的,她肯定不会放任他来。到最后,也就顺着她的,不再乱来,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睡了。
翌日。
一大清早。
她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是宿醉。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看了下时间,穿上居家服出去。保持着恒温的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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